在刘备这边积极主动,而益州也有人从中斡旋愿意联系的情况下,两州之间的贸易往来发展的非常迅速。
如今虽然还没有正式的进行几次贸易,但已经签了好几个大单子。
商品数量排在第一位的便是蜀锦。蜀锦是一种具备汉民族特色和地方特色的丝织品,色采鲜艳,对比鲜明。
花大价钱从益州买过来,刘璋他们也开心,荆州和扬州的有钱人也都愿意买账,这些商品也卖的出去。
荆州和益州以前起过冲突,打过仗,双方的关系很僵,虽然暗中也有一些逐利的商人进行贸易往来,但数目都不大。
因此,有了扬州刘备的旗号,在两州之间贸易往来商品也可以在荆州倾销一部分,美丽的蜀锦在荆州非常受欢迎。
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的荆州地方人家和扬州进行联系,向刘备表示诚意,意图打着刘备的旗号进入益州进行贸易。
这对于刘备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自然也不会拒绝,只是略加挑选,稍稍的设置了一些门槛,随后又纳入统一的管理,明面上的理由是两方贸易避免生了冲突,败坏了名声,坏了大家的饭碗。
实际上将这些地方的人物都纳入管理,彼此之间利益纠缠,慢慢的,大家都成了一家人。
蜀锦这东西离了益州,到哪里都不愁卖,刘备一船船的铜钱拉进了益州,只离了荆州,尚且没有进入扬州,便已经将资金回笼过半。
自然收回的本钱也不全是钱币,大多是一些正儿八经的资源。
到了扬州再略微的把商品分一分,本钱便已经全部收回了,剩下盈余的三分之二的蜀锦,刘备自己留下了一部分用作赏赐之资,剩下的则通过手下暗中的渠道往北边输送。
用这些华美的丝绸换取着曹操治下的粮食、铁料等物质,暗中挖着曹操的根基。
商队拉来的蜀锦数量再多,放到这两三州的地方又能分到多少?刘备还要进行分配配给,所以民间也是供不应求。
除了这项大生意,刘备这边还向一中输出的一些商品,最多的便是肥皂和盐。
当初制盐的时候选择了草木灰进行去除杂质,便顺便的让手下人在草木微中混合油脂等其他的物质,制造出来一些清洁力很强的肥皂。
这东西卖起来也不便宜,自然不是卖给普通百姓的。
卖给百姓也换不了什么东西,就是要用这些不当吃不当喝的东西去换取益州的粮草铁料。
而向益州输送盐的决定也是刚刚下发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换回一些木头。
要发展海军,自然要建造无数的大船,自然需要许许多多的木材。
普通的木头在扬州其实是不缺的,毕竟到处都是荒山野岭,哪里不能砍。
扬州虽然自身就有着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木材,但是却解不了燃眉之急。
因为要造船用的木头,砍伐下来之后,需要晾晒,去除水分,去虫、防腐、防潮。
从山上砍下来的木头都投入使用,差不多也要一两年、两三年。
江东本来就是以水军出名,却也有着不少的储备木材,但是那些木材是准备给江东这一小块地方在内河修筑战船的木头,如今放到整个交州、扬州,放眼整片大海,实在是杯水车薪。
而如今正是发展的关键时期,自然不能停滞下来,等待着木头的处理。
那自然就要费一番功夫选择去购买。
荆州和益州便是最好的客户,或者是官府储存起来准备修成的,或者是大户人家准备起来准备修房子的,总是有许多的木头可以买到。
不过千里迢迢的运木头,成本总是要高很多,所以此时不得不将盐这一重要武器启用,用盐的吸引力来换取上下游共同付出精力。
中国绝对是最适合发展航海的国家之一,具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也有着一群勤奋的人民。
都说这里是一个农业文明,不是一个海洋文明,但其实这里才有着更多的发展海洋文明的条件。
乘着渔船打渔,虽然算是农业,但是,想要造出用来航行的大船,无疑应该属于工业的范畴。
无论是古代,造木船需要山上伐木,并且对木头进行初步的处理,需要花费数年的时间,最后再用木材拼凑出一艘大船,这中间耗费的人力、物力、时间、精力都不可计数。
到了现代,能独立的建造钢铁巨舰的国家更是少之又少,但凡有这种能力的国家无论强大或弱小,手里总有牌,可以打一打。
想要发展航海,发展出出色的造船业,第一就要求必须有发达的农业做以支撑。
农业发达,既可以保证填饱肚子,也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同时也可以获得更多的劳动力。
农业是国民经济中最基础的产业,农业活动不仅提供着剩余农产品,也为其他产业提供着劳动力。
工业和服务业中也需要相当一部分原料是需要农业进行提供的。农业是一切产业发展的基础。
那么如果要在汉末发展造船航海业,放眼全球,自然就可以得知到底哪个国家更有资格发展航海!
从其他各州买回来的木材是为了应对现在临时使用,而现在整个扬州各县也已经涌现出来了大批的伐木工人。
走在京口城的街道上,就时不时的可以遇到腰间别着斧头的伐木工人下工回家。
……
今天是给物理学科的学生们上课的日子。
董良站在讲台上,下面是上百的学生,物理学科的学生是最多的。
因为化学实在是过于的微观,即便是可以用肉眼观察到一些化学反应变化,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但是其中的规律总是不好掌握,过于的抽象。
而生物学科的人才其实是最少的,将华佗手下的那一批医学生们去掉,剩下的只有寥寥三十来人。
目前来说,发展最好的还是医学,发展最快的是人体生物学。一来是华佗和张仲景本来都是最顶尖的医生,二来是如今有了董良的支持,两人敢带着学生们大胆的进行解剖。
尤其是对于华佗来说,他的进步最快对于人体的骨骼肌肉认识最深刻清晰。如今,已经有了一份非常详细的人体解剖图的问世,肌肤之间的层理都已经画的明明白白。
华佗本人也已经练成了一套分层缝合的手法,这种手段董良自己都没见过,只是在后世偶尔听医生朋友说过。
有无数的大体老师进行教学,五脏六腑到底都是什么功能,又有董良进行提点。
再加上华佗和张仲景本人的专业知识,传统的经脉和新发展的解剖进行结合。
像什么血液循环学说,董良也可以直接给出概念。
那座显微镜也仅仅是给生物学科的学生们开了开眼,便又被华佗他们带着人抢了回去。即便是生物学科的学生也发了锄头和铁锨等工作用具,但是在一群在人身上练手练到毫无波澜,拿着开颅断骨的斧头锤子锯子的医生面前也丝毫不敢炸刺。
不过医学的蓬勃发展和这些生物学科的学生是没有太大的关系的。
毕竟这个时期的生物学最多的应用还是在农学上,最容易见到成果的就是杂交和育种。与其说他们是生物学科,不如说是生物知识偏向于农学应用。
只是董良按照自己的习惯划分了一个生物的大类,对于生物学科,进行农学的研究才是主要任务。
但是农学生的研究从来也都是艰苦和无味的,这种研究实在是过于接地气,反而不受一些人的青睐,而且很难看到成果。
即便是运气好,走对了路子的人,往往也需要几年的时间。
如果不是董良运气好,捣鼓出了显微镜,让那些生物学科的学生见识到了细胞给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强行的给生物学回了波血,估计那些学生们还得跑不少。
毕竟他们那些研究植物的便在不停的种地,研究动物的却需要不停的进行杂交,实在不体面。
而物理却不一样了,物理虽然也有微观的,但也有宏观的,像力学方面的知识很多都可以直接的拿来应用到机械上。
这个时候的机器还不能叫机械,因为叫机关,一些简单的物理学知识通过数学的运算之后,很快的便能在一些工程器械上得以应用。
无论是军事上的工程器械、武器装备,还是生产中的农业器械、灌溉水利,这都是很容易的,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
而如今滑轮组也已经广泛的应用于伐木工人之中,提供了许多便利。
在诸葛亮的领导下,也已经带着一批学生改造出来了水车。
对农业灌溉起到了很大的便利,而且还可以汲水上山,有利于对稍微平坦一些的山坡开发利用。
有助于对于一些地势稍高地区的农业生产。
如今粮食已经种到了地里,正是农闲的时候,正好趁此时机发动了许多的百姓修建水利,水车也在按部就班的推广之中。
正因为物理学科的知识方便应用,容易看见成果,最起码是在这一切刚开始的时候,容易看到成果,所以物理学科的学生最多有一百多人。
当然董良的划分学科也很粗糙,只是希望自己起个头,希望以后的学生心里能有这种分门别类、专门研究的概念。
最起码现在来说,三门学科之中许多都是要互相的听课。
董良眼前这一百来号学生中,领头的就是蒋铭祖和阚泽。
这两个人是数学的大拿,再加上一个在周瑜军中的赵爽。
这三个人是在后世都是鼎鼎有名的三国时期的著名数学家。当然董良自己是不知道的。
物理学的研究又怎么能离得了数学呢?而物理学要给数学的运算提供了一种新的角度和方向,自然也能引起阚泽和蒋铭祖的兴趣。
“我们原来已经给大家将明白了关于密度的概念。今天要讲的内容和密度的知识也是息息相关的。”
董良的右手旁放着一盆水,左手放着几块石头。
学生们分成小组,他们面前也摆放着和董良一样的工具。
“因为水的密度没有石头大,所以石头放入水中很快的,密度大的会沉下去。”
董良一边说一边演示,将石头扔进了水盆中。
“这些都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常识。现在我把这一块木头放在水中,它就可以漂浮上来,因为这块木头的密度比水小。”
“所以,当人落水之后,抱着一块木头可以漂浮在水面上进行自救。而像独木舟之类的船只也是相关的原理。”
董良又将自己的手掌打开,轻轻的按在水面上。
“现在,大家和我一起将手放在水面上,轻轻的感受着。”
底下的学生们也轮流的将手放在他们面前的水盆里。
“是不是可以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托着自己的手?这个就叫做水的浮力,在座的如果有会游泳的,在游泳的时候应该也可以感受到这种力量,只不过你们平时没有在意。”
“现在大家都知道,咱们在扬州正在大肆的购买着木材,并且上山砍伐,就是为了造船。”
“同样的木头造成不同的形状,在水上承受的浮力也是不一样的,同样一根木头造成独木舟,只能承载一两个人,但是将木板破开,造成木筏,便可以承载更多的人。”
“大家可以这样理解,船只的中间是空的那么就是一层木头皮包着空气,把它当成一个整体来看它的平均密度更小于水。”
“由此,你们可以想到什么?”
董良尽量的启发着下面的学生,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一个个懵懂的眼神,希望他们能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而很可惜,面对董良期待的目光,学生们也只是呆呆的摇了摇脑袋。
董良便只好自己揭开谜底。
“大家看,我们可以通过利用浮力,将一些密度本来大于水的东西漂浮在水面上。”
董良一边说着,一边将另一个铜盆放在了水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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