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歌
“闯祸?闯什么祸?”
“你说什么?”陈俊以为刘静在和自己说话,急忙问道。
“没……刚刚在林家。”刘静歪起头把电话卡在脖子和耳轮之间,想安慰林妈妈。
匆忙挂了电话,刘静和林妈妈到茶铺接到林爸爸,三人直奔二医院,据说林平撞人了。
到医院,林平吓得脸色灰青,把前因后果给他们一讲。刘静就觉得邪门,话说他林平看见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妇。
这老妇死乞白赖的赖着林平一阵叫嚷,惹得许多不明就里的人们围观而来,自然是指责林平鲁莽撞人不对。无论后者怎么解释自己的车子还在老妇的正前面,根本就是不符合逻辑的栽赃陷害,可是当时群情激奋,没有谁有耐心听林平废话。
有人拨打了120,反正是不要这些看热闹的付钱,一阵闹嚷把老妇送到医院,一经检查,好家伙。这老妇居然是颅内出血,还得住院观察。
眼下几个人,包括刘静在内都把身上的钱摸出来凑数,需要交付一万块钱的住院门槛费。
陈俊也在第一时间赶来,还是他把余额交付才算完事。
也许是刘静他们俩帮助林平让林妈妈有些过意不去,刘静和陈俊要离开时,林妈妈告诉了她一组阿拉伯数字,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号码。
接着林妈妈还告诉刘静说:“珍怀孕期间是一位叫江的男子陪伴的,这组号码就是他本人的。”
江就是之前在故事里有交待的那位打工哥,他和珍的关系到底是处于什么位置?刘静陷入沉思中,陈俊走前,她如有所思的走在后面,思绪就像一团乱麻,总也理不出头绪来。
“你说这一切是不是林平在搞鬼?”刘静想到刚才林平支支吾吾说不出那个人究竟是谁,心里就疑心他有问题。
刘静的话一出,陈俊自然是不相信林平会有什么问题,她是因为珍的死亡,才会无端瞎猜疑。
小杰失踪,林平出事,刘静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千斤巨石,沉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刘静和陈俊返回珍的屋子,针对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在各种猜测中。
屋子里死气沉沉的,沉寂的氛围就像一张大口,把两个大活人吞噬一般,只有那不知疲倦的挂钟在‘滴答滴答’的摆动时分长短针。
一股淡淡,如有如无的花香味在空气中索绕,陈俊吸了吸鼻子,不觉得这味道好闻。刘静知道这是珍生前喜爱的黄果兰花的味道,掀起的白色棉布刺目的映入眼帘,给人一种阴森的气氛。
‘笃笃’门口的敲门声,打破瞬间的沉寂,惊得两人本能的一震。
“谁啊!”相互对视一眼,陈俊出口问道。
陈俊的声音消失,没有动静,就如当初,好像根本就不存在敲门声。两人都显现出惊诧神色,面面相觑起来。
“是风吧!有门铃,要是人,干嘛敲门。”刘静唏嘘低语道。
话音未落,‘笃笃’门口响声又起。
陈俊和刘静惊愕无语相互看一眼,浑身一激灵。
许久陈俊起身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外面,除了楼梯口感应灯微弱暗淡的灯光,就是空****的墙壁空间,心里一凛,脑海里兹生出奇怪的想法,却还不得做出害怕的样子。自己可是男人,是必须保护面前这位的男人。
“没有人呐!”陈俊故作轻松的口吻道。说着就回身到刘静身坐下。“看电视,怎么样?”他实在觉得在珍的屋子里,有些嗔得慌,却又不好说出口,就急忙岔开话题提议道。
“擅自动死者的东西,是对她的不尊重。”刘静机械的仰头说道。脑海却神游在想另一个问题上去了,就是那位接待女物管,神神叨叨的露一面,就不见了。幸好房门没有关闭,否则找她还有些困难。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
“可能是外卖来了。”陈俊起身开门,开门一看,可不是,一盘外卖摆放在门口,送外卖的人早已不见踪影。“这家伙,钱都不要了。”
送外卖的是一个小伙子,他接到电话听说是A-17栋4号,就磨磨蹭蹭的不想来送,可是在老板的不停催促下无奈硬气头皮前来。当他来到4号门口时总是感觉毛簌簌的冷,按动门铃,就感觉一阵凉飕飕的冷风从脖子里灌进。貌似觉得有人就站在身后对着自己的脖子吹气似的,他慌忙,伸伸脖子,四下看看,根本就没有人。一阵惊惧,恐惧感顿然兹生,哪还敢收钱,还不逃命,更待何时。
两人无语的吃了外卖,夜越来越浓,森然的感觉愈发沁透进陈俊的心窝。他老是感觉屋子里的小灯不够亮,鬼鬼魁魁的暗黑一片。让人***,心生畏惧。
两人就那么的坐在沙发上,刘静紧抱抱枕,闭眼假寐,可苦了陈俊,无聊之极,只好玩儿手里的手机。
这片小区自从出了珍自杀死亡事件后,还真的就像人们所说,异常冷清起来,早早的小区就陷入一片死寂当中。
突然一丝跳动的亮光映照在靠窗的阳台玻璃上,从亮光的光度来看,这绝非是路灯的光束。给人的感觉就是人为的火光,难道这个时候有人在焚烧什么东西。
看见从窗外映照的火光,刘静就像忽然注入了**毫米的兴奋剂,在死寂般的安静氛围中弹跳起来,惊愕得陈俊好一阵惊惧。骇得他头皮本能的一炸,差点连手机都给扔了。
之后他急忙尾随刘静来到窗口,只看见,在对着珍的住房处,一个陌生男人在叩头作揖,口里叨念着什么。
刘静神色诡秘急速的往靠窗的阳台小跑去,陈俊也急忙尾随,两人没有言语把视线投到楼层下。
珍的屋子是处于二层楼,要想看下面的状况,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借助路灯微弱暗淡的光束,以及地面上还在燃烧的冥纸火光,不难看出蹲在地上叩首作揖的是一个男人。
陈俊知道刘静想了解什么,见此情景,拉住她就急往门口跑,没有停留半分时间,拉开房门‘噔噔’下楼。
楼下一堆还没有燃尽的冥纸灰,在风的席卷下带着一点点火星飘散开来。人,不见了,就在十几秒之前还在这里叩首的男人转眼不见了。
“你在这等,我去看看就来。”陈俊丢开刘静,就急忙往出口处跑去。
小区静谧,好像每一家都早早的休息了似的,除了影影绰绰的绿化树外,没有别的动静。刘静仰望一眼刚才他们俩呆的窗口,就那么随意的望了一眼,窗口似乎有一个身影闪了一下,留下发丝漂浮的痕迹……
刘静一愣,一阵惊惧,心悸感让她不由得一哆嗉。暗自道;珍,还有一天才头七,难道她已经回来了?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皮鞋急促的走动声,随即就是陈俊伟岸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这厮跑得真快,转眼不见人影了。静儿,看什么呢?”陈俊气岔道。说话间还在轻微的喘息。
“楼上有人。”刘静幽幽的口吻道。头依旧仰望,眼神迷离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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