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众望所归
1943年元月下旬,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终于在抗战相持阶段召开了一次重要会议。级别之高、会议保密措施之完善均创下抗战以来的新纪录。
为了保证会议的安全,中统、军统两大特务机构实现了暂时的合作,由中统负责外围,军统负责会议的安全和保密工作。所有和会议相关的工作人员均经过严格审查,所有参会的高级军官的秘书、副官一律接受最严格的审查。
连“鹰眼”也分派了任务,在重庆协助抓捕日本间谍。
如此大的动静,不用猜都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关系国运的军事会议。
有资格出席会议的,都是国民政府资深高级将领:
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参谋总长、军政部长何应钦,参谋次长、军训部长白崇禧,军令部长徐永昌,政治部长张治中,军事参议员院长陈调元,军事委员会委员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程潜、陈绍宽、李济深、熊式辉、卫立煌、万福麟。
一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副司令长官胡宗南,二战区阎锡山已经与会,故推荐傅作义,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副司令长官罗卓英,四战区司令长官张发奎,副司令长官夏威,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品仙,副司令长官孙震,六战区代司令长官孙连仲,副司令长官黄琪翔,七战区司令长官余汉谋(两广),八战区司令长官朱绍良(宁青),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远征军总司令杜聿明,黔桂边区总司令汤恩伯,重庆卫戍司令刘峙等。
最后一个,就是鲁苏皖战区司令长官陈际帆。
将星云集!
陈际帆在这帮军人里面很扎眼,一来是他领章上闪闪的三颗将星,二是他百战百胜的威名。没有人敢小视这位在抗战中崛起的名将,无论是歼灭日军的数量还是光复国土的面积,无论是他在老蒋面前或亲或疏还是他和共产党的若即若离,更无论是他独树一帜的训练和享誉世界的特种作战,都使得陈际帆很快成为会议的中心。
陈诚一向以“神鹰”的恩人自居,一下车就和陈际帆套近乎,像一个对属下关怀备至的上司那样嘘寒问暖。倒是何应钦,上司的架子摆得很足,只是远远地冲陈际帆点了一下头,搞得陈际帆慌忙敬礼答谢。
这么多将军在陈际帆这个后世的小军官眼里无疑有一种历史的沧桑感,作为陆军二级上将,他对每个人都毕恭毕敬绝对不是一种做作,而是发自内心的敬仰---对历史的敬仰。
冬天的重庆还是雾蒙蒙的,空气中透着寒冷,是那种从外到里的寒冷。将军们的美式呢大衣显得格外精神,在军事委员会外面大家互相打了招呼,一番称兄道弟的客套后,缓步进入会议大楼。
陈际帆一眼就认出了走在他侧面不远的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两人都是在抗日战场立下赫赫战功的名将。陈际帆还是几十人在山沟沟里的时候,薛岳以集团军司令的身份率部参加兰封会战,陈际帆在安徽以一个团血拼日军一个精锐大队时,薛岳正在江西指挥南浔线战役,最终取得了万家岭几乎歼灭日军一个师团的大捷。(注:106师团是日军仅次于17个常备师团的常设师团,是精锐),陈际帆后来指挥一个师,一个军团南征北战的时候,薛岳在长沙连续三次给日军重创。在陈际帆心中,未来的反攻若能有这位将军坐镇,则胜算极高。
也许是同为战功赫赫的缘故,薛岳这位曾担任孙中山警卫营营长的老资格战将对他投来善意的微笑。
“在哪儿?德邻兄,你也不给我引见引见。”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陈际帆循声望去,一个高大的背影正好扭转身来,大平头,脸胖胖的,但掩饰不住身上的豪气,不是冯玉祥是谁?
老蒋的这位拜把兄弟真的老了,已经不再是当年叱咤西北的冯大帅了,不过虎威犹存,他特别欣赏陈际帆的勇气,敢和日军精锐师团面对面最终战而胜之,这份勇气不得了。
李宗仁笑呵呵带着冯玉祥走到陈际帆跟前,“际帆老弟,快来见见冯将军。”
“哎,”冯玉祥一摆手,“不要叫得这么生分,哥哥我痴长十几岁,叫我一声大哥就好。”
“焕章兄,你冒昧了,”李宗仁道,“他可是蜚声国际的后起之秀,你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认你这个大哥。”
陈际帆有些慌,赶忙举手敬礼,“冯将军好,李将军好!”
冯玉祥和李宗仁回了礼以后,一左一右围着陈际帆,“年轻人,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治军治民都有一套,不错不错,比起我们这些老家伙强多了,呵呵。
“两位将军过奖了,末学后辈愧不敢当。”
冯玉祥道:“你当得起当得起,对了,听说吴化文这小子投奔你了,不容易啊,这个没骨气的家伙,你得替我好好管教一下,不打鬼子就让他滚蛋。”
吴化文原属西北军,冯玉祥当然有这个资格说话。只是大家绕了半天,也没有人提到大伙眼巴巴赶来重庆的真正目的,似乎所有人都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杜聿明上前和陈际帆亲热握手,这两人算是战场上的袍泽,感情很深厚。旁边的卫立煌、傅作义等人也投来友好的目光。陈际帆一转身,又看见了怒目而视的汤恩伯,他大度地点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其他人,像熊式辉、陈绍宽、陈调元这些人,陈际帆是不认识的,只能在一种近似外交的那种微笑四处点头。
白崇禧正在和阎锡山窃窃私语,见陈际帆将目光投过来,也远远地点点头,一旁的阎锡山叹气道:“这个年轻人站在鸡蛋上跳舞的本领比我阎老西可强多了。”
“百川兄不必过谦,现在是抗战时期,国家出此英才,实乃民族之幸。今天老头子召集了这么多人来,一定是有大事。若真是打日本人,你我兄弟可不能含糊输给年轻人。”
“健生啊,日本人可不是好捏的,还不到日落西山的时候,冒冒失失是要吃大亏的。”阎锡山一口山西五台口音听上去很幽默。
“不说了不说了,开会去!”
“委员长到!”卫兵们的声音高亢有力。
蒋介石一生戎装,外套黑色大绒,面色严肃地走进大厅,所有人纷纷整理着装敬礼。
“不必了,时间紧迫,开会!”
如果单从国民政府高级将领的气质上来说,绝对当得起二战大国形象,笔挺的美式毛呢军装穿在这些身板笔挺的将军们身上,更衬托出军人的威仪。军服面前的勋表(就是胸前的彩色小方格)各不相同,显示出将军们的资历、功勋和军衔。
当然,没有人能够比得上老蒋的五星肩章和胸前密密麻麻的勋表。陈际帆当然也换上了军事委员会给他订做的美式军服,胸前正中央是显眼的青天白日略章,旁边是一等宝鼎略章,最上面则是三颗闪闪将星,衬托出这位最年轻的陆军二级上将的身份和往日的赫赫战功。
今天玩的是真格的,老蒋也一改往常慢条斯理的口气,以一种军事统帅的气质发话,大意就是先讲一番盟军在各战场上所取得胜利,然后转到国内,讲了一大通国内的抗战形势,最后让参谋总长何应钦当众宣布国军在今年反攻的必要性和敌我双方的兵力火力等情况。
最后,蒋介石干脆直接点名:“陈际帆将军提议,为了响应盟军在各大战场上的反攻,我军可以抓住时机在长江两岸实施反攻。这个提议很好,不过,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把诸位叫来,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炸锅了!
很多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蒋委员长居然提出要反攻?而且这么多将领云集一堂,不用想都知道反攻的规模有多大,估计能和淞沪会战、武汉会战相提并论。可这么大的规模无论是兵力集结、调动、后勤、弹药都是大问题,而且还有一个强有力的指挥中心和参谋体系,使得各部能协调一致才敢谈论出兵。不仅如此,一旦决定出兵,指挥员的决心、军事素养,后勤保障,兵员保障,以及士气、训练、装备等都是大问题。
何应钦敲了敲桌子,“诸位安静!安静!有什么意见可以当场提出来嘛。”
提意见?这个意见怎么提?打还是不打?怎么打?由谁来打?谁知道这是不是老蒋头脑发热的举动。而且这样的大战,军权势必炙手可热,谁来挂帅?有能力的不是亲信,亲信又没什么能力,这个意见不好提啊。
将军们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表态,一个都没有。
蒋介石也不生气,他对自己这些下属很了解,已经习惯了。他决定把球踢给陈际帆,不是你提出要打的么?你说说啊。
“际帆将军,你年轻有为,在抗战中立下殊勋,建议又是你提出来的,你来说说,怎么个打法?”
陈际帆要不亲身参与这样高级别的会议,还真不相信为什么国民政府军会这样不堪一击。不是军队不够多,不是将领没水平,更不是因为装备差得太远,而是高层缺乏信心,这才是最可怕的。
老蒋踢过来的球还得接招,陈际帆干脆站起来道:“在座不是民国前辈就是国军宿将,我一个后辈本不该班门弄斧,但事关国家生死存亡,也只好冒昧了。”
陈际帆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在座所有上将总算领教了这位年轻战神的硬朗,听口气这家伙到是胸有成竹。
说到胸有成竹,陈际帆对自己第二集团军到是胸有成竹,对国民政府,他不敢讲,不过陈际帆早就想过,如果能在会上说服这些鹰派,尤其是手握战区兵权有能征善战的将领支持,这份计划就一定能行。
蒋介石用手示意他继续,何应钦不愿会议冷场,正色道:“请陈将军明言。”
“是!”陈际帆环视周围,发现大家都拿眼神瞅着自己,干脆不紧不慢地道:“委员长,何总长,各位前辈将军,实不相瞒,我安徽二十万将士已经整戈待旦,准备强渡长江天险,一举拿下芜湖、铜陵一线,攻击得手后,以一部兵力沿皖南山区南下直逼杭州,一部兵力向西牵制九江。以切断日军华中、华东之联系。”
其实这几句话只是陈际帆抛砖引玉,具体作战计划只有参谋总部有权,他只是一个想法。果然,在这些内行眼里出问题了。
白崇禧马上问道:“陈将军的兵能打是出了名的,用区区二十万兵力突破长江想来也非难事,只是陈将军既要攻击杭州,还要牵制九江,最后还得地方南京、苏州和江北扬州地区的日军,难道‘神鹰’的士兵真能一以当十吗?”
白崇禧其实不想给陈际帆难堪,他还是很欣赏这位年轻人的,只是觉得陈际帆这句话实在太随便就忍不住提醒一下。他的话一出口,立刻引来部分讥笑声。
谁知陈际帆也不生气:“实际上,能用于一线作战的兵力也只有十八万,另外两万是预备兵员,这点兵力用在野外和日军打打运动战还是可以,运气好的话真能切断华中华东两地日军联系,如果其他几个战区能够抓住此有利时机想日寇发动一场全面进攻的话,那就不是仅仅冲向皖南的问题了。”
陈际帆说到这里不讲了,在座都是高级将领,如果连他的话外音都听不出来还不如死了算了。陈际帆的意思是,我先干,你们想扩大战果的话就一起上,不愿意我自己干,至少要光复皖南。
“我倒是觉得,仗是可以打的,国际上盟友对我们的期望很大,国内的形势也有所好转,日军在关内被分割成互不联系的几块,正好有利于我们各个击破。”陈诚也想打。
何应钦道:“各个击破谈何容易?日军在长江两岸至少还有三十几万兵力,并且掌握制空权,长江航道也在他们手中。稍有不慎便是崩溃的局面。”
“没那么严重,”陈际帆现在成了主角,“首先,日军兵力虽然未见减少,但战斗力已经不同往日了,这两年补充的新兵战斗力很弱,抵抗意志更弱,此其一;其二,日军在华占领区已经大幅缩水,其经济形势日趋恶化,为了给太平洋上的海军增加军费,陆军这几年未见什么大的变化;其三,日军的精锐部队大幅南调,中国战场上只是想维持均势,其兵力不可能像战争初期那样随时得到增援;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政府军不打,我也要打,但是我没那么多精力去照管地方,像华东地区有大量新四军活动,我想他们一定会和我密切协作,搞好后勤,管理好地方的。”
认识陈际帆的还好,不了解的真有一种钦佩的感觉,敢在军事委员会上将会议上**裸地说‘你们不打我也要打’的将军恐怕只有他一个,不过人家也有这样的本钱。
陈际帆的话很重,也是事实。
薛岳站起来对蒋介石道:“九战区长期和日军周旋于长沙,若陈将军的部队能够在九江给日军的后背插上一刀,则我九战区有信心以长沙为起点向日军展开反攻。”
薛岳的话很有分量,他连续三次在长沙击败日军,自然是有些发言权的。确实,日本人围着肆无忌惮地围着薛岳打,还不是因为侧背没有威胁,但是“神鹰”一旦渡江成功,日本人非得往后退不可,到那时九战区在薛伯陵的指挥下展开反击,未尝不能收复失地。
顾祝同一听“神鹰”要南下,慌了手脚,他最期待的就是杭州日军北调,然后三战区趁虚占领杭州。
六战区现在被逼到鄂西,不打都不行。不打?日本人一样要打通恩施,沿长江西进,而且若能展开反击,将日军逼到武汉周边,则鄂西大部分产粮区又将回到政府之手,大大增加粮食储备。
五战区希望随后渡江,与其余战区部队一起从湖南打到广西去。李宗仁知道,一旦日军主力被歼,这一路将势如破竹。而一旦自己的部队回到广西,那就是蛟龙入水,日本人再想把广西拿回去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会议一下子热闹起来,长江两岸几大战区全部表态,虽然他们各自的目的不同。
“好,诸位都是党国栋梁,诸位的想法与军委会不谋而合,既如此,就打。大家看看怎么个打法?”
没有人说话,这么宽的战场,怎么打应该是参谋部的事。
陈际帆发言了,“可以借鉴八路军百团大战的做法,只规定战役总目标,又各战区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分解目标上报参谋部,再有参谋部汇总,进行协调。简单地说,战役开始之初各打各的,先将日军的部署全部打乱,让他们搞不清我军的真实意图,战役胶着阶段由参谋总部根据各战区的实际情况再进行指挥,或分散或联合,按实际情况吃掉日军部分有生力量,最后再根据双方总的态势决定何时反攻,战线推进到何地。”
嗯?这是什么打法?你陈际帆不是在忽悠我们吧?谁不知道你有一个强大的参谋部,每战必有详细的作战计划,现在倒好,没有计划,各打各的,这不乱了套了?
将军们一脸的不相信,他们甚至以为陈际帆只是浪得虚名,这种打法最多是一个连长干的。
其实陈际帆这是没办法,如果这些部队都是他和参谋总部统一指挥,令行禁止之下绝对能在长江流域取得辉煌战果,可这是在国军中,各个战区、派系之间的矛盾重重,让他们在一份纸上的计划下作战,别开玩笑了,只要有一支部队无法集结到位,或是临阵脱逃,全局就有崩溃的危险。
通俗点说,陈际帆是借鉴了篮球里面区域联防的战术,中间再用一支强大的战略预备队进行盯人防守。他知道日军兵力有限,如果全部开打,日军势必无法机动,则国军在短期之内可以不落下风。
陈际帆说完自己的想法坐下了,对周边狐疑的目光视而不见,他要看看这些人中间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还是只会按照军校教科书打仗。
结果没有让陈际帆失望,白崇禧首先识破玄机,他轻轻地对李宗仁私语,“德公,这小子厉害,对我们军队的事了如指掌,竟能想出这一招,无论结果如何,能想到这一层,本身就不得了。”
李宗仁说:“这就看蒋先生的了。”
白崇禧点点头,转身对所有人道:“委员长,我以为陈将军之议可行,这样做的好处很多,首先是无泄密之忧,连我们都没有作战计划,日本人更不会知道;其次是他考虑到了各战区的实际情况,兵多装备好的多担待,兵少战力弱的少扛点;第三,也避免了因各种因素造成的协调指挥等问题。当然,这里面有几个问题急需解决,一,必须有一个强有力的参谋部,选派最精干的参谋人员组成,对各战区要了解;二,还要有一个前敌指挥部,负责统一几个战区之间的兵力,三嘛,还要有一支强大的战略预备队作为机动兵团,否则被日军侦知我军真实意图后,将有被各个击破之虞。各位,都说说吧。”
陈际帆一听佩服得不得了,这“小诸葛”要是生在美国,巴顿算个屁啊。三点补充都在关键,尤其是第三条,简直就是点睛之笔。中国军队每每失败,就是在防御中没有强大的战略预备队,而是敌人打哪儿自己就防哪儿,越大越被动,人打完了,地也丢了。
蒋介石来了兴趣,问何应钦:“敬之,你是参谋总长,你怎么看?”
“健生的提议很好,际帆将军不拘泥于兵书战策,灵活用兵也值得欣赏,既然要打,就必须有统一的指挥,前期可以自己顾自己,但是战役取胜的关键在于,各战区、各军不存私心,令行禁止。我建议,前敌指挥部由如下人选组成,薛岳将军、李品仙将军、孙连仲将军、顾祝同将军、陈诚将军和陈际帆将军组成,统一协调各方部署。”
陈际帆一听,靠,你何应钦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官僚的,你干脆把这些司令长官们软禁起来好了,这是瓜分官位的时候吗?
何应钦的这个提议不怎么高明,这么多战区长官呆在一起,能够统一协调才怪。到时候谁都想顾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这仗不用打了。
何应钦的话就算别人不反对,陈诚也会反对的,就像陈诚的话何应钦必反一样。陈诚当场就提出异议,理由和陈际帆想的一样,并且他还首先退出前敌指挥部,说前敌指挥部只隶属于参谋部,是参谋部的派出机构,应该精干才是。
“辞修有什么高见?”何应钦的意思是你反对我,你就拿出更高明的方案来啊。
陈诚才能一般,那有什么高见,见何应钦不依不饶地将他的军,干脆说道:“我看啊,可以借鉴缅甸初期,前敌指挥部直接独立指挥几支精锐部队,选择日军最薄弱处打开一道口子,参谋部再调集各战区部队作为增援。”
一旁的阎锡山等人听不下去了,这么乱糟糟的还打什么仗。山西乡土味的口音一响起,会场又陷入一片沉默。
“这么吵下去解决不了问题,仗是陈将军先打,他是做前敌指挥的人选,说一句见外话,陈老弟同我们没什么瓜葛,一心抗战,部队交到你手中啊,最安全,最放心。”
这话可提醒大家了,陈际帆来做这个前敌指挥,没有派系背景,对哪支部队都能够做到一视同仁,而且跟着他打仗至少不会吃大亏,说不定还能立大功,想当初戴安澜、廖耀湘和孙立人几位,要不是跟着陈际帆混,能有今天?
“谢谢百川将军的提携,晚辈年轻气盛,才疏学浅,不敢担此大任,只盼着晚辈那些不成器的部队能够和党国这些前辈一道,光复国土,杀敌报国,仅此而已。”
阎锡山的话同样打动老蒋了,这么大的仗全部交给陈际帆是不行的,他还太嫩。可不交给陈际帆也是不行的,薛岳虽然能打,可为人太差,出了长沙他寸步难行。陈诚倒是不错,可惜这个活他干不了。部队交给陈际帆,至少能保住本钱,这就像在交易所找经纪人投资,虽然不能牟取暴利,但不至于赔进去,本钱还在。
蒋介石发话了,“诸位之言都很有见地,就以百川兄的建议如何?”
这是蒋介石在试探陈际帆,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真的那么狂,那么不知天高地厚。所有将军的目光全部盯着陈际帆,意思是你只要表态,这个帅印就接定了。
李宗仁见陈际帆没反应,说道:“五战区毗邻武汉,李品仙将军要指挥部队,前敌委员会指挥免了吧。我赞同陈际帆将军担任前敌总指挥。”
坐在后面的李品仙看了看自己的老长官,点点头表示听他的。
陈诚说:“我看还是让际帆将军表个态吧。”
陈际帆道:“谢谢委员长太爱,谢谢诸位前辈信任,晚辈以为,这个前敌指挥可以由几位将军共同担任,前敌总指挥人选,晚辈推荐薛岳将军,副总指挥推荐罗卓英将军、杜聿明将军,至于晚辈,随时听候参谋部和几位将军调遣就是了。”
所有人都心存鄙夷,别逗了你,就这几个人能够指挥得动你小子,就连蒋委员长拿你都没办法。推举你是因为你能平衡各方势力,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蒋介石一听明白了,他推荐杜聿明,摆明了是要杜聿明的第五军啊,也罢,第五军他是指挥过的,也罢,随他闹,只要能打胜仗,怎么样都行。
薛岳等人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指挥老蒋嫡系部队的活可不好干啊,老蒋的长途电话一天几次,赢了是他的功劳,输了掉的就是自己的脑袋,这活不能接。
陈际帆心里这个累啊,我操不就是一个战役吗,弄得跟征服世界那么复杂,他也不吭气了。
老蒋看起来还是相信实力的,他站起来说:“今天就开到这儿,命令!”
下面齐刷刷站了起来,“鲁苏皖战区司令长官,陆军二级上将陈际帆担任会战前敌总指挥,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陆军二级上将薛岳,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陆军二级上将罗卓英、远征军总司令,陆军二级上将杜聿明担任会战副总指挥,陆军一级上将卫立煌将军接任远征军总司令一职。此令!”
蒋介石最后来了一句,“明天继续开会!”
(这章太难写了,国民党打仗真累啊,连我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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