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朱厚照说弘治皇帝脑残呢?
因为朱厚照无意中去了武备寺,发现仓库里面的刀枪剑戟都快烂掉了。
每年浪费在这上面很多很多钱。
要是这些钱全都给铁匠铺,朱厚照表示自己能把大明的军队武装到牙齿。
朱厚照把事情一说,问道,“老李,你就说我那皇帝伯伯,是不是个脑残?”
“确实,你皇帝伯伯是挺脑残的。”李牧点点头,“反正都是淘汰的兵器铠甲,卖掉就好了。”
“卖?卖给谁?”朱厚照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牧,“卖给别人打咱们吗?”
“你是不是虎?”李牧恨铁不成钢,“实验武器的最佳场地,就是开辟和咱们没关系的战场。你定眼四望,哪两家有仇,你就支援哪两家武器。买不起没关系,可以贷款。还不上贷款也没关系,拿矿换啊。”
“你要这么说……”朱厚照眼睛一亮,“高丽和女真各部有仇,解不开的死仇。现在朝廷已经在建州卫开放了马市,就在琢磨怎么名正言顺的在建州卫驻军呢。”
“简单,让他们打起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驻军了。”李牧耸耸肩。
“打起来?就高丽那熊操样儿,能打过谁啊?”
不是朱厚照瞧不起高丽,是真的瞧不起这个只会认爹的战五渣。
“高丽是咱们的附属国,你给他点儿军事援助。高丽这个种族很容易飘,手里有剑肯定就要试试锋利度,周围的邻国他谁都打不过,但女真是软柿子。搞点间谍神马的一撺掇,不就打起来了?”
“你详细和我说说。”朱厚照当即就来了精神。
“说可以,但你得想办法把徐经弄去马市,做个大官。
再给他点儿生杀权力,把那些特许商人,全都砍了。
咱们大明朝不是贪官多,而是你们老朱家给的太少了。
一个六品官一年的俸禄都他妈没有摆地摊的小贩挣得多,谁给你们老朱家卖命?
你把马市的交易红利,分摊到每个人的头上,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从中取利,也就不会把手伸得太长了,这个叫高薪养廉。”
李牧把关于高薪养廉的方法,和朱厚照详细的说了一番。
朱厚照立马瞪大了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李牧。
明中期的官员其实都挺牛逼的,关键老朱家给的太少了,但凡给的多一点儿,也不至于连倭寇都打的那么费劲。
人,到什么时候,没钱是万万不行的,给足了吃饱了,才能撸起袖子加油干。
徐经是个经商的奇才,商道里面的各种路数门清,有徐经在建州卫组织马市,再加上兵部做后盾,这是一门稳赚不赔的生意。
红利再分摊到每个人头上,不干活就能捞到好处,谁还会下黑手呢?
朱厚照越听,越觉得李牧说的在理。
吃了瓜,就急匆匆的走了。
东宫的温室大棚里面,一共结了十二个大西瓜。
为了让他们长势好一点,朱厚照亲自挑的自然有机肥。
可以说,这片西瓜地,就是朱厚照一把屎一把尿拉扯起来的。
不仅个头大,还每个都保甜。
北方的土地刚刚解冻,朱厚照就种出来各种瓜果,也彻底惊动了朝堂。
弘治皇帝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觉得朱厚照确实有经商的潜力,就提议让朱厚照扩大规模,卖瓜也是一份不小的收入。
可朱厚照现在有茶叶、茅台玉液、瓷器厂、琉璃厂;
每天看奏疏还时刻关注各地的情报,让刘瑾在杂货铺囤货挣差价。
怎么可能看上西瓜这点小钱?
于是朱厚照开始给弘治皇帝洗脑。
卖瓜是不挣钱滴!
卖武器才是王道!
弘治皇帝嘴角一抽,险些一个大鼻兜抽死朱厚照。
可人家朱厚照有理有据。
“父皇,高丽和女真等部不和。”
“再加上高丽就是个软柿子,什么都抄咱们大明的。”
“那为何不让这个软柿子去祸害女真各部?”
弘治皇帝愣了一下,很快明白傻儿子是什么意图了。
“父皇,咱们大明朝的仓库里,很多废旧的兵器,再放几年就烂掉了。
为何不修复一下,卖给高丽呢?只要高丽和女真打起来,不管谁胜谁负,都是咱们驻军建州卫的借口。借此,可以逐步北扩地盘。”
“可他们要是不打呢?”弘治疑惑的问。
“他们不打咱们帮他们打啊,派出奸细神马的挑拨离间,就让他们在边境干架。”
朱厚照把李牧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弘治皇帝。
“父皇,想试验武器,就得实战。咱们的最大的敌人是鞑靼,但战线太远不说,还没机会实验。可咱们要是卖给高丽,让他和女真打就不一样了。咱们边做生意边实验武器,然后两头通吃。”
“没钱没关系啊,只要他们拿值钱的东西换就可以。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给他们贷款,换不上贷款,那就这算土地呗。咱们光明正大的吞了高丽。”
经过朱厚照一番强有力的洗脑之后,弘治皇帝觉得可行。
立刻带着朱厚照去了内阁,三阁老一听,也觉得这事儿靠谱、
立刻找来工部尚书徐贯、兵部尚书马文升。
众人一合计,这事儿是真的靠谱,只要操作得当,一箭多雕。
随后,马文升回到了兵部,着手干这件事,绞尽脑汁搞详细的计划。
弘治皇帝是越看儿子越顺眼:我儿有圣君之姿!
使劲儿的搓搓手,表示李家村的铁匠铺还是可以扩建的。
只要有要求尽管出来,当爹的能满足的全都满足。
距离殿试还有一天,南京兵部尚书王华,也来京述职了。
可来到京城的别院,王华懵逼了。
傻儿子来到京城就没进家门,一直住在客栈。
现在,更是直接搬去了李家村,王华得知后气的不行。
立刻让人把王守仁找回家,开始训斥王守仁不务正业。
王守仁看看自家,一个劲儿叹气摇头,“爹,咱家怎么不种点儿竹子?”
伸出颤抖的手,王华一指王守仁,“你……现在殿前封官才是正事。”
“不不不,爹你错了。”
王守仁从怀里拿出来一截小竹筒,“爹,你看这段竹筒……”
竹子?
又特么是竹子?
王华气的一捂胸口,险些被气死:
马上就殿前封官了,还特么天天看竹子。
看竹子要是有用,还读书作甚?
老子当年和你娘都冲动了,就该全特么撒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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