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还是不太相信他,不过如果是真的话,那就太有帮助了,“你先拿来给我看看。”鉴于对他以往的行为,还是先看看为好。
“你看了偷学了去,然后不让我进我不就亏了?”老李头却躲开了他的手,一边说道。
何笙拿不定注意,不经意间瞄了一眼祁辰那边,见他手指点了两下桌子,于是道:“行,只要你做坏事,不欺压帮内兄弟,我让你进丐帮。”
“呵呵,怎么会呢。”老李头一脸奸笑,然后将破书给了何笙。
祁辰之所以同意,那是因为他见识过那晚,辽人三人组成了战阵,连伍良一时之间都难以奈何。
老李头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是之前他卖的的武功秘笈的确是真的,就算战阵的威力没有辽国的那个大,对付这些乱打群殴的乞儿,应该还是很有效的。
何笙打开书翻了几下,也就短短的几页纸,粗制滥造的,上面的图案像是小孩涂鸦一样,将书丢给了老李头,“那从今以后,你来教他们。”
“什么!?我教?”原本笑嘻嘻的老李头瞬间就惊愕,指着自己。
何笙却是老神定定的说道:“你既然是丐帮中人,这个东西最懂的就是你,不是你教谁教?”
原本还想据理力争的老李头一口气提上来,准备找借口,但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却是一改,笑眯眯的说道:“我教,当然是我教,舍我其谁啊。”
“嗯?”怎么态度变了,难道有什么阴谋?何笙见状想道。
老李头则是想着,自己教的话,就能拉拢一拨人,在帮内打响自己的名声,以后吃的喝的还不接着往下砸。
他已经幻想着那些手下的人排着队给他送吃送喝的画面了。哇哈哈,真够爽的啊。
他们两还在交锋着,祁辰则是说了一声就走了,丐帮的事就交给何笙吧,自己只需要统筹大局就行。
实际上就是个甩手掌柜。
回到了兵马司,在关松山满脸笑容的马屁声中回到了自己的廨室,现在东城的人越来越有干劲了,他也很是欣慰。
无甚公务,祁辰就会在廨室外的院子里躺在躺椅上,沏上一壶茶,好好感受这即将到来的秋风和落叶……
“大人,台司大人到了。”还没坐下多久,他还没来及感叹,就有人来禀报。
唉,我还没来得及躺下,还没来得及歌颂一翻生命,就结束了。
无力的摆摆手说道:“让她进来吧。”
“已经进来了……”守卫抓了抓有些痒的脸,有些窘迫的说道。
台司可是兵马司所有人的头,难道他还能拦着不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快一步进来禀告,免得自家大人不方便,就像是现在这样。
但是永兴的脚步很快就过来了,守卫一看,连忙告退,剩下的就交给大人吧。想来台司大人来了这么多次,两人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看到她一脸沉重又憔悴的样子,祁辰给她倒了一杯茶,“来,喝点水。补充一下水份,看你的样子,是一晚没睡啊,怎么了,我的法子不好用?”
永兴坐在另外一张躺椅上,拿过茶杯,“你的法子很好,昨日你离开后一个多时辰他就什么都说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是说了嘛,肉体的伤害他顶得住,精神可是从内部瓦解,一旦精神奔溃,他整个人就……”祁辰握着的手猛地张开,“……碰,什么都说了。”
永兴还是不明白了,“那他为何会奔溃?”
“我绑住了他的手脚,然后在他耳边说我在他手上划了一口血口,很快他就能听到自己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因为无法碰到手指,他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在安静的环境里,只听到了滴落的声音,慢慢的,他就会恐惧,就会不停的想起我说的那句话。最后,他就奔溃了啊。”祁辰喝了一口茶,轻轻的说道。
永兴歪着头,“就因为这?这么简单?”
“你看到了自然觉得简单,但是他没看到,人类的恐惧来源于未知。”祁辰感叹一句之后,又看向她,“既然他都说了,但是你还是一脸沉重的样子,想来他说的事情比较严重吧。”
永兴整个人躺在躺椅上,看着天空,然后转向祁辰那边,“半好半坏,好在事情不关五姓的事,坏在事情的确是由世家弄出来的。”
祁辰伸了一下懒腰,“事情不是最坏的局面,你就偷着乐吧。”
见她准备将事情说出来,连忙摆手,“哎哎哎,你不用跟我说,这种绝密的事情,听多了容易被人灭口。”脸上心有戚戚的。
然而永兴完全不理会他,依然说道:“封丹延说,是石家的一人找到了他,将粮食运往阳曲的事情告诉他,并且还将那条小路也告诉了他。”
紧接着,她将了解到的事情告诉了祁辰。
石家是太原府世家之一,属于老牌家族,老巢就在阳曲,家中良田万顷,已有上百年历史,阳曲约有二分之一的人姓石,乃是当地乡绅大族,在京中也有人为官。
可以这么说,石家动一动,阳曲就得跟着动一动。
鉴冰台此前便侦查到消息,因为受灾的原因,石家一早就让人收割了地里的庄稼,并且将开始收购市面上的粮食,家中的粮店更是以缺少粮食为由,开始减少售卖。
“这是之前鉴冰台在各地查到的上报的异状,我已经下令,让人深入调查。”永兴说完之后呼了一口气。
祁辰拿着杯子,来回旋转着,里面的茶水已经空了,“看你的意思,这个石家是想哄抬粮价?”
永兴点点头,“因为天灾,阳曲那边的百姓本来就担忧,虽然已经收割了粮食,但是石家却没有拿出来卖,并且大肆收购,这就让粮价上涨了数成。此次灾害并没有以往来的厉害,太原乃是大城,有自己的粮仓,只要旨意一道,就能够开仓放粮,百姓的担忧就会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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