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暴走的兰斯洛特

arhr的退去让不少人松了口气，可现在依旧不是悠然自得的时候，与arhr威胁不相上下的brsrkr正挡在所有人面前。

铠甲缝隙深处放出无限光芒的双眸，也许是失去了当初的对手，无聊地在虚空中彷徨然后又现了新的物，再次燃烧了起来。

他那充满怨恨的眼神紧盯着sabr，使sabr背后升起了一阵寒气。

“ah！”

仿佛是从地下涌起的声音。像是妖怪在作祟、在诅咒。是人充满怨恨的呻吟，不具任何语意。

任何人都是第一次听见brsrkr的声音。

“ahhhh——”

黑骑士就像人形状的诅咒一般，全身膨胀着杀气，朝着身着白银铠甲的sabr突进。

“暴走！”

看到这一幕，慎二脸色微微青，脑中飞快思考。

从者得以留存现世，全靠御主供给魔力，其中灵体状态消耗最低，化为实体，做出动作，战斗，对魔力的消耗依次递增。brsrkr又是七职介中耗魔最多的职介，就算叔叔事先准备了储存魔力的符石，也不一定承受得了这样的消耗。

圣杯战争的御主与从者契约非常霸道，如果御主生成不了足够的魔力，那么就会强制压榨御主的生命力，直至油尽灯枯。

兰斯洛特对主君阿尔托利亚的执着非同一般，叔叔现在才刚刚从菜鸟毕业，只是勉强驾驭，这样下去，叔叔的身体——

想到这里，慎二知道自己不能再旁观下去。

“羽斯缇萨，去叔叔那里，帮他压制失控的brsrkr，你应该能办到。”

“办法是有不过——”羽斯缇萨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迟疑。

青年状态的慎二表现出于外型相符的决断力，向身后轻轻一抬手，说道：“有就行，重新控制住brsrkr后，立刻带着叔叔离开，有话等他休息好了慢慢说。”

“我知道了，爱因兹贝伦那边——”

“我会拜托师匠跟着她们。”

对于羽丝缇萨的顾虑，慎二以从容不迫的语气回应，又在心中默默补上一句。

今晚的大戏不止一场，我怎么可能错过。

“了解。”

羽斯缇萨独特的声音与气息一同远离，很快消失在慎二的感知之中。

战场一侧的仓库中，雁夜在笑。

尽管神情疲惫，面容憔悴，一点都没有平时的清爽干净，却并没有影响他那快要飞起来的好心情。

拼命换来的成果，压抑多年的怨气和怒气，一朝释放，雁夜的脑仁都在颤。

“哈哈。”冷笑。

我做到了。

“哼，哈哈。”干笑。

终于让那个高傲的魔术师，那个看不起普通人的家伙出丑了。

“啊哈哈哈哈。”大笑。

这只是开始，我会一点点打碎你高傲的面具，远坂时臣！

放肆的，毫无节制的狂笑引起了肺部的抗议，神经传来的刺痛让雁夜的冷静渐渐复苏。

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不对，对大脑提出抗议的不仅是肺部，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在抗议，抗议生命力的流逝——自己身体内为数不多的魔力早已消耗殆尽，主从契约开始压榨生命力。

今夜的战斗到此结束，宿敌arhr撤退，已经没有理由忍受痛苦再战了，其他的srvat就任他们互相厮杀去好了。

就在雁夜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brsrkr锁定了下一个目标sabr，开始向sabr突进。

此时最狼狈的就是雁夜本人。

“住手！回来！brsrkr！”

雁夜呼喊着自己从者，传递着他的担心和焦虑。

如此简单的指示，从雁夜所站的位置出可以很容易的传到brsrkr那里，但是黑骑士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更加兴奋地向御主渴求魔力。

“brsrkr！给我住手！”

雁夜颤抖着取出一块符石，准备补充魔力，取回brsrkr的控制权，可是剧烈的疼痛使他双手无力，连简单的“捏”的动作都办不到。

疼痛愈演愈烈，身体的抖动也越来越厉害，雁夜无法维持站立，颓然跪倒在地，符石脱手飞出，眼看着就要掉落在地面，出一声清脆的撞击。

“不行，必须使用令咒。”

现在已经不允许雁夜有任何犹豫，他在被痛苦的洪流吞噬前，努力集中最后的意识。

“以令咒下令——”

可是，这好不容易挤出的字符却被打断了，被突然注入身体的魔力。

那枚符石没有掉落地面，而是在落地的前一刻被人捡起，捏碎。

由雁夜生成并储存的魔力，再度回归雁夜的身体，弥补了brsrkr的消耗，也让御主身体的疼痛渐渐缓解。

好不容易取回身体控制权的雁夜，吃力地抬起头，看向那道熟悉的身影。

“羽斯缇萨？”

黑骑士如猛兽一般的气势踢飞了路面的沥青，向sabr推进。他的眼中只有sabr一人，全身聚满了黑色的杀气。

不用说，sabr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立即重新握起剑进入防御。

“——咻。”

brsrkr伴随着紧贴地面的可怕气势把手中的武器向sabr的头顶掷去。

sabr毫不畏惧用隐形的剑挡住了brsrkr的攻击，但是当sabr看清楚那个武器的真面目之后，目瞪口呆。

那是铁柱，刚才arhr的站立处的路灯残骸，被brsrkr顺手捡起，当做武器。

把大约两米来长、断裂的铁屑，握在手中，如同握着一支枪一样，brsrkr用骇人的威力朝sabr的剑压了过去。但是令人感到吃惊的不是brsrkr的臂力，而是所谓的武器不过是一堆铁屑而已。

在风王结界处隐藏的sabr的剑，是宝剑中的宝剑，无与伦比的至高宝具，真正意义上的削铁如泥。

如果具有可以跟sabr之剑对抗的强度，让人想到的只能是英灵的宝具。

可是，brsrkr如今就是在凭着这根铁柱与sabr的剑对抗。

铁柱已经被染成了黑色，呈树叶脉络状的红色条纹在铁柱上缠了一层又一层，如今还在不停地在铁柱上扩散。

墨汁般的黑色，枝杈般的红色出现的起点是brsrkr的两只手。从被黑色的手部盔甲所握过的地方开始，黑色与红色就像蜘蛛结一样扩张到铁柱全体。

那是brsrkr的魔力被杀意和憎恨所浸透，黑骑士的魔力。

这种魔力以手为媒介浸透了整个铁柱。

sabr、在同一时间明白了brsrkr宝具的效果。

“取得宝具所有权只是‘骑士不死于徒手’的用法之一，另一个用法是——以魔力赋予手中之物d等级的宝具属性，算是‘强化魔术’的达到极致引起的质变。”

虽然没了听众，慎二依旧在自言自语，而且脑洞越大开——如果卫宫士郎的属性不是剑而是强化，说不定最终也能走到这一步。

“理论上，如果魔力无限，兰斯洛特倒立抓地球，可以将整个地球都变成他的宝具，所以才是型月横走四天王啊。”

没错，即使有魔力的限制，兰斯洛特依旧拥有着接近无限的宝具，以及驾驭这些宝具的武技，这就是他的强大之处。

第二击。

第三击。

brsrkr用漂亮的掷枪绝技一再紧逼sabr。

sabr只能一味被动防守，扶着剑柄的左手没有任何力。

r的宝具必灭的黄蔷薇造成的伤势再次隐隐作痛起来，sabr仅靠一只右手挥舞着手中的剑，在魔力的支撑下勉强应战，剑法远没有先前那般灵活。

但是在来势凶猛的brsrkr怒涛般的攻击面前，状态不佳的sabr别说反击，连支撑都变得越来越困难。

“sabr！”

爱丽丝菲尔急切的呼唤，骑士王的额头上不知何时渗出了焦躁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