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辉成天被暴力老爹收拾,再加上个没事扇阴风,还薅羊毛的坑货镇北王,心情本就郁闷,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这一顿喷,就跟三伏天喝了一瓶冰镇啤酒一样,让战辉浑身上下透着那股舒爽。
心情暴爽,外加今天跑步又没穿甲,跑起来更是轻松,绕着村子比平日多跑了一圈,也没感觉累。
放慢脚步打算走回家的时候,战辉发现村口来了一群人,看穿着像是出来游学的学子,正和村民打问着什么。
战辉也没在意,刚准备拐到回家的村路上,就见村民指了下自己,然后那些学子呼啦一下拼命朝自己这边跑。
打头的年轻学子边跑边喊:“前面那个穿白衣服的就是战辉,大家快些跟上,莫要让他跑了。”
战辉听了就是一愣,喵了个咪的,这是刚才那棒村民找来的帮手?不应该啊,这帮村民上哪认识这么多的学子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帮血气方刚的愤青,没准听了那些村民的一面之词,跑过来要打抱不平。
战辉嗤笑一下,撒开腿就开始继续绕村子跑,后面那些学子见状,追的更欢了。
起初学子们还能追一追,绕着村子跑了一圈以后,就全都累的呵嗤带喘的了。
战辉见状就是撇撇嘴,就这水平还要给人打抱不平?真是开玩笑,就特么水平的,估计自己不跑也能打倒他们一片。
战辉边跑边琢磨,这些学子肯定是不能用军卒们吓唬,还是自己收拾他们吧,不过为了安全一些,再遛一遛这帮货,等彻底跑不动了,自己也当把百人敌。
想到这,战辉扭身挑衅的朝那些累的气喘吁吁的学子们招招手,结果那帮学子也朝战辉摇摇手。
战辉一看,行,还挺有种,于是加快了些步伐。
战辉这加快速度,后边的那些学子可就遭殃了,平日里根本就不怎么运动,绕着村子已经跑了一圈多了,更是累的不行。
想要喊几句让战辉停下来,但已经跑的喘气都费劲了,根本喊不出来。
只能连连朝战辉招手,但学子们发现战辉根本就没有停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
这让一众学子欲哭无泪,战师傅太有个性了,自己只是想要拜个师,或者互相探讨一下学问,还要先通过跑步测验吗?
不过学子们看到战辉如此年轻,心里都是更加敬佩,不想掉了面子,全都咬牙继续坚持跟着跑。
战辉也有些郁闷了,这帮喷子对自己是有多大仇啊,这么执着的追自己,自己都快追上这帮喷子的队尾了,结果这帮人硬是没发现。
战辉前后看了看,这事怎么这怪呢,自己身后的那帮喷子只要喊一声,落在后边的喷子,只要一回身就能堵住自己了。
结果这帮货硬是一个吭声的都没有,这是什么神操作,真把自己当领跑的了?不过这也不对啊,之前在村口的时候明明大喊别让自己跑了的。
战辉跟着队尾跑了几步,见队尾的那些人估计已经累的没有战斗力了,咬牙提速跑了过去,凑到旁边冲他们摆了摆手。
结果队尾的学子们,见战辉这样,全都一脸兴奋,断断续续的喊道:“哎呀,战,战先生,对,对我招手了,好,好开心啊。”
战辉听了有点懵,自己怎么成先生了,自己只是轻蔑的摆摆手,居然还狠开心?难道不是来打抱不平的?
战辉想了想,龇牙一笑,“加油!”
队尾的学子们听了更是兴奋的不得了,有的甚至都流泪了,不过全都咬牙提升了跑步的速度,边跑边冲战辉拱手致意。
战辉又前后看了看,这情况有点不对啊,这些人见了自己怎么像是见了偶像一样呢。
战辉索性停下脚步,大喊一声,“都停下吧。”
结果这帮学子真的停下了,全都双手杵着膝盖,大口的喘着粗气。
有先缓过来的,走到战辉的面前,直接作了一揖,口中说道:“学生张博来自京师,前来拜师,请先生收下学生为弟子。”说完就要行大礼。
战辉一见赶忙拖住,开口道:“这可使不得。”
没等战辉拒绝完,其他学子也都纷纷走过来行礼,要拜师。
战辉手忙脚乱的忙乎了好一阵子才把这帮学子安抚住,赶忙问了这些人拜自己为师的原因。
弄了半天战辉才搞明白,原来这些学子都是被自己抄袭的那些诗词和两本启蒙读物所折服,而且正好都到了可以外出游学的年岁。
这些人一商议干脆来镇北吧,不但可以长见识,还能和战先生学到学问,正好两全其美。
战辉看着眼前一众小迷弟,心里美滋滋的,这都是好劳,额好学子啊,不远千里来寻找自己,怎么也要给这些学子们体验一下乡下生活啊。
战辉拍了拍手,朗声说道:“虽然有句话叫达者为师,但咱们年龄相仿,叫我先生或者老师,实在愧不敢当。
而且自己也真的不像大家想的那样有学问,不过大家不远千里的过来,我也会竭尽全力的和大家共同探讨研究一下的。”
顿了顿,战辉扫了一下众人,又开口道:“诸位还是先到驿站整理一番,然后吃些早饭,咱们一个时辰之后到赛仙楼集合,咱们探讨学问的同时,再顺便品品茶,怎么样?”
一众学子都是点头应允,这一通跑,实在是太狼狈了,就是战辉不提,这帮人也要先整理一番才会继续拜师。
把这帮学子安排好,战辉也是快步往家赶,刚进院子见镇北王这货已经收拾妥当,准备要回镇北关了。
战辉赶忙跑了过去,“镇北王,您今天不能走。”
镇北王眼睛横了一眼战辉,“你都知道抢人准备春耕了,我就不能回去准备准备?”
“明日再走,不差这一日,刚才从京城来了一帮学子要拜我为师,我打算待会做个演讲,到时候您也讲两句呗。
这些可都是送上门的学子,如果忽悠,额,是听了我的演讲有了投军直心,那岂不美哉。
咱们镇北军本就缺人,这种读书人更缺,如果多些弃笔从戎的读书人,没准以后就多了些儒将,何愁咱们镇北军不强啊。
即使这些学子没有投军之意,也要和他们讲讲咱们镇北军的苦,让他们知道知道现在的形式,日后这些人回了京城肯定会大加宣扬,这对咱们镇北军也是个好事不是。”
镇北王琢磨了一下,看看战辉,嘿嘿一乐,“行,就听你小子的安排。”
战辉见镇北王同意了,凑到镇北王耳旁,小声嘀咕了一阵,听的镇北王笑的跟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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