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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师刚走,大桥从**爬起来,要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拎着那只口袋。
正要出门,镇里的广播响了。
镇长脆脆的声音响彻了西河镇。
镇长叫道,大桥,都半夜了,怎么还不回来?快点回吧,我明天还要起早到县里去开会咧!
大桥双手捂着耳朵说,你叫个屁,我就是不回去,非急死你一回,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往别人屋里钻。
镇长叫了几遍后,又改口说,镇上的各位,谁晓得大桥的下落,请到派出所报个信,或者直接告诉我也行。
几分钟后,广播喇叭歇了下来。
大桥钻进蚊帐里,说,真有好多蚊虫,咬得我身上包摞包。
我说,那你趁早回去。
大桥说,别说蚊虫,就飞机咬我也不回去。
我说,我去报信,看你回不回去?
大桥慌了,忙说,你千万别去,我再告诉你最后一个秘密。
这是一个真正的秘密。
赵老师的前妻在台湾,她写信给省统战部,要求帮忙查找她的前夫,省里将信转到县里,县里一时不敢回复,想偷偷地抢着先解决赵老师的困难,再通知他去信认前妻。镇里秘密清点过赵老师先前的财产后,都感到吃惊。镇中学和镇政府、镇委会那一大片房子,全是赵老师的。
镇里觉得很为难,退还给他,那学校和镇政府、镇委会往哪儿搬呢。就算赵老师同意出租,每年租金得好几万。镇里最后决定,先想办法将赵老师转为公立教师,同时办退休手续,再将习文安排一个合适的工作。这以后,再一边退还,一边请赵老师自动捐献出来。
猛然间我明白,赵老师那么快领到奖金,以及镇长亲自通知他去教育组开会,一定是这锦囊妙计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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