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寒夜奇袭

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尤其是在这塞外的草原。西拉木伦河畔的海拉苏是一个草原和森林混合的地方，再往北森林越来越少，而往南的山区正好相反，有很多茂密的林子。

镇子太小，驻扎在这里的日军联队没法全挤进去，只好抢牧民的蒙古包围在外面，形成一个非常宽阔的大兵营，面积约有这个时代南方的小县城那么大。

“猎鹰”就躲在东北边一公里多的小树林里，枯枝上结满了树挂，是那种在冰柱之上覆盖积雪的树挂，毛绒绒的非常美。周边是曲曲折折的缓坡，隆冬时节已经见不到什么绿色，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经过伪装的文川浩和徐扬分率十几个侦察兵开始从不同的角度对鬼子的兵营实施侦察。

在文川浩的瞄准里，日军巡逻队不时从蒙古包之间经过，周边是用伐木下来做成的围栏，而且在四个方向上还有木料搭建的瞭望台。围栏外边，是鬼子修筑的野战壕沟，有铁丝网。战壕里顶着风雪警惕地把着重机枪的，应该是鬼子的战备值班部队。

侦察兵们的望远镜往上稍抬高一个角度，发现错落有致的日军蒙古包中间到处都是烟柱，被风一吹弥散在空气中，搞得眼前蓝盈盈的。

徐扬过来道：“队长，从这往南不远有蒙古人居住，人数不多，要不要打？”

打肯定是要打的，不趁乱搞鬼子一下，就对不起三百多人的雪地长途奔袭。关键是怎么打的问题。

其实这三百多特种兵放在普通部队，当个把连长绝对不成问题，面对两三千鬼子的宿营地，没有一个赶到畏惧，反而有一种杀敌的冲动。这一切的自信全部源自这支部队过去的赫赫战功和超越时代的科学训练。经过继任队长的不断摸索，加上“神鹰”优厚的物质条件，把这支部队打造成了真正的精锐之师。

听见大伙七嘴八舌的商量半天，文川浩一锤定音：“关键是撤退！”

和队长呆久了，队员们都知道队长的说话习惯，时长时短的，但是这句话点明了主题：就是怎么跑路的问题。他们本来就是来搅局的，翁牛特旗并不是他们的目标，南边的赤峰更不是。

但文队长的意见更大胆，向南！

徐扬马上明白了，“兄弟们，咱们打了鬼子可不能往北，这样会把赤峰的鬼子也招来，到时候咱们成了香喷喷的骨头，被野狗们从四处冲过来抱起啃就不好了。”

金锁见机很快，见文川浩若有所思马上递上地图，文川浩指着这份比较粗糙的地图道：“从这里沿着响水河往西，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就是翁牛特旗，那里也有一个联队，海拉苏出事，鬼子势必会让翁牛特旗的日军沿公路东进，我们可以在路上给他们来一下子。”

“还打？”队员们忽然发现自己这个闷声不响的队长胆子更大。

其实文川浩明白，不在这里好好闹上一闹，自己这些部队是不可能顺利到达目的地的。宁愿在这里打，也不能把鬼子拉到克什克腾旗那边。

徐扬大声说道：“咱们在这里打得越凶，鬼子就越迷糊。鬼子一糊涂，就会把部队都往这里调，到时候咱们只要脱身，鬼子拍马也追不上了。”

白天打是不现实的，从他们隐蔽地到鬼子的蒙古包全是冰雪覆盖的草原，根本没法接近。

大家伙在寒冷的天气下，就着雪块勉强把东西吃了下去恢复体力，然后开始制定作战计划。

计划也不复杂，反正这也不是解救人质、摧毁建筑物什么的，说白了就是破坏！

徐扬率领一个连绕道鬼子西边，从那里摸进去，找到鬼子的炮兵阵地，炸掉鬼子的大炮和炮弹；金锁率狙击手、机枪手和迫击炮担任掩护，文川浩亲率自动步枪组接近日军军营。

要想加剧鬼子的混乱，最好的办法就是放火。这倒是难不倒“猎鹰”，他们的装备中有这些能够让火越少越大的东西。学习过化学知识并且亲自操作过的特种兵们不仅能放出高质量的火，而且能利用最简陋的条件在野战中做出诡雷。

计划制定完毕后，就是做准备。有的开始做延时炸弹，有的开始做发火装置，还有的在撤退路线上布雷做陷阱……

实际上，这是“猎鹰”在东北真正意义上面对面地攻击十倍于己的敌人，比不得利用地形对日军进行伏击，因为那种情况可以从容安排火力避免伤亡。而这一次如果不小心甚至还可能招致日军重兵包围。

可这一仗，必须打，否则根本无法过去。因为小高的电报说得很清楚，日军已经加强了在各个地方的警戒，并且后面还有追兵。

说到追兵，此刻赤腾庄次中佐的部队体力也下降得厉害，他们毕竟没有雪橇，总是跟在“猎鹰”屁股后面，走的又都是树林和草原，而且积雪差不多到小腿肚子，这样的环境下行军既走不快又费力。

赤腾的手下劝他，说支那人的这支部队固然厉害，可他们走的方向不用担心，前面有皇军两个联队，再往南还有重兵把守的师团部，他们到了那边只有死路一条。部下建议先恢复体力，然后再追击过去，这样会保险一些。

赤腾接受了建议，所以“猎鹰”暂时没有来自后面的威胁，实际上两队人马相距不过十二公里，就算赤腾坚持追击，以他的速度，赶到这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多小时后了。

四个小时，已经可以让“猎鹰”做很多事了。

比如说找到了鬼子的电话线之，找到了鬼子辎重部队的位置之类的。

晚上十一点，行动正式开始。

此时的鬼子营地中间，篝火熊熊，与之相对应的外围阵地上却非常冷清，哨兵们怀揣双手，棉军帽下面的嘴唇冻得发紫，整个人在雪地里抖抖战战来回踱步。他们不知道，就在自己不远处，死神降临了。

队员们首先夹断电话线，然后各分队从不同的方向借着夜色掩护，秘密接近日军的壕沟，剪短铁丝网后前面就是鬼子错落有致的战壕。

仅仅几分钟，两百多人在日军驻地的各个方向就已经进入了鬼子的战壕，悄无声息干掉鬼子哨兵后，文川浩打出手势让一部分人沿着战壕向两边警戒，其余队员继续向里面边摸去。

天气太冷，除了个别精力旺盛的日军士兵，大部分都猫着蒙古包里烤火。现在对“猎鹰”威胁最大的就是瞭望塔。

不过这难不倒队员们，掌握简单日语会话的队员马上把鬼子哨兵的军帽和大衣扒下来，然后大模大样朝着瞭望塔走去。

“换岗了，天气太冷！”这句话对塔上已经快要冻僵的鬼子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再不来非冻死不可。

解决瞭望台是“猎鹰”的入门功课，问题不大。尤其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下，鬼子由于怕冷，警惕性和敏感性差了很多。

当然，在这样的天气下，没有经过严格而残酷训练的部队同样也是不可能这么顺利地接近对方的军营的，严寒下很多战术动作都会变形。而且一般人在雪地上的声响一定很大，非常容易暴露。

但是“猎鹰”没有暴露，到现在还没有！

鬼子的军营里也不是清清静静的，巡逻兵一队队地走来走去，更不利的是远处蒙古包外的多处篝火把夜色照得忽明忽暗。在这种情况下，前面的木栅栏成了最后的障碍，因为在巡逻队的干扰下不可能一次性通过太多的人。

不能急！已经到这里就只能比拼耐心！

队员们利用鬼子视角的盲点，一次又一次地小心翻越围栏。

但是人数太多，运气不可能总是这么好，鬼子的巡逻队也不可能全都是猪。

“谁！”一个鬼子边喊边拉枪栓。

当然，迎接他的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接钉在喉咙上。

可鬼子还是被惊动了。远处数支巡逻队很快警觉，朝着出事地点冲过来。

文川浩冷静地打出手势，“强攻！”

鬼子的巡逻队猝不及防，没想到在他们的前方会有对手射出如此密集的子弹，他们连枪都没来得及端起来就中弹毙命。

枪声响起，把鬼子全部惊醒了！

后面的金锁小组迅速占领有利位置，将通用机枪、迫击炮和掷弹筒全部架起，对准鬼子的蒙古包猛烈发射。看到机枪火焰，战壕里值班的鬼子从两边马上包抄过来，但是他们过不来，任何人面对这么密集的机枪封锁都不可能冲过来，想冲的鬼子都被轻松击毙。

“队长，咱们兵分两路！”徐扬道。

“嗯！”文川浩点头，“沿途焚烧鬼子的蒙古包！”

枪声越来越密集，鬼子们本来是冲着文川浩他们的方向冲过去，谁知道在他们的侧翼，蒙古包纷纷起火燃烧，甚至还遭到火箭筒的袭击。造成鬼子更加混乱！

此刻的围栏已经被炸开，队员们鱼贯而入。短兵相接的时候日军手里的武器更加不是突击步枪的对手，只见火光之间队员们做着各种战术动作，枪声响处鬼子不是倒地毙命就是不得不借着蒙古包隐蔽。

圆圆的、数量众多的蒙古包把鬼子的营地分割成狭小的地域，而这样的地形对手持走动武器的特种兵们非常有利。突击步枪再一次在近战中显现出强大的威力，而且其间队员们还时不时甩出手榴弹。

鬼子的人数越来越多，而且很多人开始冲向外面意图从侧后包抄。金锁小组的压力开始增大，不过，仅仅是压力而已。因为金锁手里面的迫击炮还在对着远处的鬼子营地发射，而五挺通用机枪拉着长长的弹链发出熟悉的撕抹布的声音。

恐怖的武器，两边包抄的鬼子队列在机枪忽明忽暗的射击中伤亡惨重，而且还有一些军官在黑暗中被狙击手爆头。

徐扬的分队没有让文川浩失望，他们一路放火，一路扔手榴弹，还用日军大喊：“支那人打进来了！”然后以迅猛的速度向日军纵深穿插。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找到了鬼子的炮兵和辎重部队的营地，一个很明显的标志就是大车和汽车停在蒙古包外的空地上，而鬼子的炮兵们没有乱动，在指挥官的指挥下布置防线，检查辎重和弹药。

没有用的！炮兵们的战斗力更弱。当他们看见无数颗手榴弹从天上掉到自己脚下的时候，魂都吓没了！有的手忙脚乱准备拾起来扔出去，有的到处乱踢，但是晚了！炮兵阵地发出阵阵爆炸和火光！

鬼子的联队指挥官听见炮兵阵地方向传来爆炸，大惊失色！马上命令一个大队向炮兵阵地摸过去，同时让参谋们打电话向附近的部队请求增援，向赤峰的师团部和军司令部汇报情况。

电话没打通，鬼子的军官们知道这是对手有预谋的行动。

“包围宿营地，不能让支那人跑了！”联队长知道他的对手人数肯定不多。

“猎鹰”人数确实不多，但是火力太强大了。许多在远处集结的鬼子还在遭致迫击炮的轰击，而仓皇中摆出的重机枪还没射击多久就会被火箭筒连人带枪轰上天。

到处是枪声，火光！到处是爆炸和尸体！雪地上因为高温和脚踩，再和上泥水和鲜血变得泥泞不堪。

随着一座座蒙古包变成火炬，鬼子一个联队的营地被照得如同白昼。身穿大衣的鬼子们来来往往的身影，指挥官们手握军刀到处乱指，机枪手们卧在地上拼命射击。

黑暗中子弹的曳光飞来飞去，穿过军衣打在人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安放炸药！快！”文川浩见四面八方的鬼子越来越多，知道不能再打下去，唯一担心的就是徐扬那边。

徐扬自然是不会让他失望的，自动步枪加上手榴弹的复合式攻击下，鬼子炮兵根本挡不住。队员们很快接近野炮，一部分人在大炮上迅速安装烈性定时炸弹，一部分人继续掩护并寻找鬼子的炮弹车。

徐扬看见队长打出的撤退信号弹后，命令队员们以最快的速度安放好定时炸弹，然后交替向外撤退。

文川浩还不能撤，以前担当一个普通狙击手的时候他就经常担任断后任务，现在是队长，在队员没有完全撤退之前他是不可能走的。

他不能走，后面的金锁就更不能走了。金锁的部队盯着巨大的压力，已经用三个战士受伤，而且他们还要顶住左右两边大约一千多人的鬼子冲击，他也很急。部队再不出来，真要叫人包饺子了！

鬼子的联队长现在已经发现对手的位置和方向，只是他正要下令全面包抄的时候，不幸发生了！在他的左后方，忽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大地都在颤抖，随之而来就是冲天的火光。

“八嘎！炮弹！”

没错，炮弹车爆炸了，而成功完成任务的徐扬分队并没有朝原路返回，而是在远处等爆炸完后，重新冲上去，杀向鬼子纵深。

文川浩没有等到徐扬，听见鬼子的营地发出的巨响，心里一阵发紧。不过他很快就放下心来，因为正面的鬼子攻势好像在减弱，而鬼子营地的中央出现了密集的枪声和爆炸。

徐扬的侦察兵们眼睛很尖，发现了布满天线的一座蒙古包，而且外面还有一个小队的士兵不为所动，严密的警惕着。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到了鬼子的指挥部就要攻进去！

“队长！乌鸦说他们正攻击鬼子指挥部，要我们先撤！”

“胡闹！我们能撤吗！”文川浩生气了，“告诉乌鸦，动作要快，得手后，向右边撤退，我们在商定的地方汇合！”

鬼子指挥部外面的一个小队根本就不是对手，哪怕他们也有重机枪，可特种兵们根本就没打算让重机枪发出声音。因为几颗手榴弹已经将重机枪却轻松报销。

鬼子的警卫兵们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也没有乱而是举枪对射，徐扬命令一部分人正面吸引鬼子火力，一部分绕道强行进入鬼子的指挥部。此刻的鬼子指挥部里全乱了，参谋们正在拿枪，有的正在整理文件。

特种兵们已经没有了冲进去大喊“缴枪不杀”的雅兴，而是用自己做的燃烧手榴弹向蒙古包奋力投掷。毡房是皮做的，中间还有木架子，被十几颗燃烧弹爆炸后引起的大火很快引燃。

日军联队部的军官们仓皇出逃，而远处的特种兵们正好捡着便宜，两百米的距离四十多支枪对着蒙古包大门进行封锁性扫射，接连打死十几名日军参谋军官。在手下人保护着撤退的联队长也被子弹击中手臂，失去指挥能力。

鬼子哪想到自己的心窝子里被捅上一刀？失去指挥的鬼子面对瞬息万变的战场无所事事，在特种兵从各个方位的打击下陷入混乱，人人都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徐扬亲自在电台呼叫，“得手，快飞！”

文川浩这才布置安排撤退。

金锁大喊道：“快啊，鬼子越来越多了！”

文川浩笑笑，命令火箭筒向两边的鬼子队列发射。现在鬼子最怕见到这个带着尾焰的家伙，因为这东西飞过来一爆炸威力实在是太惊人。

果然，十几枚火箭筒射过去，给鬼子造成大量伤亡后，终于让他们有所收敛。

“金锁，带兄弟们撤，我来断后！”

“这怎么行？说好了我来的！你是队长，我不接受命令！”

“这是命令！快！”文川浩一边给自己的狙击步枪换子弹，一边瞄准。

“师傅，师傅啊，您就走吧，这里有我！”金锁带着哭声。

“那行，你让弟兄们先撤，咱们带着狙击小队断后！”

特种部队的战术撤离也是经过多次训练的，并不是仓皇逃离，而是构成梯次，依次为狙击小队，机枪小队，突击队和迫击炮队。

狙击手一枪一命的精准枪法对鬼子绝对是致命威胁，但是他们也很危险，因为鬼子已经在调动掷弹筒。而后面撤退的机枪也并未走远，在相对高一点的缓坡上架起机枪朝着鬼子的追击方向猛烈封锁。

文川浩见自己的机枪发威，将鬼子死死压住，这才带着狙击小队交替撤退。

由于鬼子大部分力量都被文川浩吸引，徐扬那边的压力大减。加上徐扬队伍过处，到处都是剧烈的爆炸，严重影响了鬼子的集结。而徐扬这一百多人的侦察兵趁乱搀扶着六七个受了伤的队员安全撤离。他们也没有耽搁，径直朝着约定的方向拼命前进，当然了，一路上也不忘给鬼子安上地雷。

除了鬼子的营地，天色依旧黑暗，再说鬼子的指挥系统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鬼子懒得追击徐扬分队，而是全力以赴向着文川浩和金锁小组死命追击。

这边的撤退路线是事先安排好的，路上密布地雷和各种陷阱。所以文川浩并不担心鬼子的追击，他担心的是徐扬那边。

鬼子的指挥系统被破坏后，费了好半天劲才将电台和天线重新架好。联队长知道事情不妙，凭着自己这些在黑暗中如没头苍蝇般乱跑的士兵是无法将对手围住的，他要通知附近所有驻军，向这一带集结。

在赤峰的第二军司令官饭村襄中将得知海拉苏一个联队被支那特种部队袭击，对着电话破口大骂，等他冷静下来，马上让翁牛特旗驻军派出精干力量封锁公路。命令周边敖汉旗和巴林左旗的驻军向这边赶过来，当然，他也不忘命令赤峰守军加强警戒。

因为饭村襄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支那人的阴谋，他们的目标十有八九就是赤峰。所以他没有调动赤峰守军，而是按兵不动等待敌人上钩。

在后面追击的赤藤庄次中佐并没有偷懒，除了时不时的休息外，一直都在赶路！就在他们快要追上自己的目标，他们听见了远处的爆炸和隐约出现的枪声。看着被火光照亮的天边，赤藤庄次中佐这个悔啊！自己拼命追击，没想到还是让支那人得手了。

“前面是什么地方？”赤藤阴沉着脸问道。

“海拉苏！13师团步兵58联队的驻地！”

赤藤有些纳闷，支那人兴师动众，难道就是为了攻击皇军一个联队？不对，赤藤找来地图在手电光下看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赤峰！他们的目标就是赤峰！

其实，鬼子指挥官们之所以这样判断，主要是因为在上海13军司令部被端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出事以后，无论是东京还是东北的关东军各部，都在研究特种部队的战例，发现他们对皇军高级指挥部的威胁非常大，所以只要是特种部队出动，一般都会联想到自己的司令部。

司令部当然也是目标，要不是怕误伤平民，赤峰和承德早就不知道被炸多少回了。只是这一回鬼子没想到，特种部队并不是出来搞暗杀的，他们的任务是武装侦察！

追击的鬼子现在惨了，雪地里到处是陷阱。

有的鬼子一脚踩下去就是一声惨叫，等同伴把他救出来一看，发现小腿骨被长满钉子的两块板钉了进去，而且上面似乎还有粪便。

有的鬼子踩着地雷，引起来一连窜的连环爆炸，而且还能感受到子弹到处乱飞。原来地雷上绑满了从日军那里搜集的子弹盒。

惨重的伤亡最终让鬼子不得不停止追击。

但是“猎鹰”的危险远没有解除。从翁牛特旗、敖汉旗和巴林左旗赶过来的鬼子已经摆开阵势，把这一带封锁得严严实实。

得到命令的赤藤庄次中佐不可能停止追击，按照上司的命令他们继续朝着赤峰方向赶去。

徐扬分队在一个小时候终于和大部队汇合，大家清点了一下伤亡后发现，有两名队员腿上中枪，六名队员被掷弹筒炸伤。损失虽不大，队员们也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严重影响了部队的行动速度。

伤员们几次要求留下断后都被文川浩喝止了。部队有载重雪橇，不能走的队员还可以躺在上面，根本不用放弃、

“队长，高处长电报！”

高焕捷严密地盯着鬼子的动向，以最高效的速度给文川浩发来鬼子调动的消息。经过分析，高焕捷认为只有沿着西拉木伦河向上游进军，才能避免遇到鬼子重兵堵截。但是这条路也是有危险的，蒙古牧民们一般都要逐水草而居，在河边肯定有大量的居民区。夜晚还行，到了白天非暴露不可。

商量了半天，文川浩决定带着部队先朝西边行进，然后在天亮时转向西南，进入山区，从那里进入克什克腾旗境内。

可那有这么简单，他们身后还有足足七百多人的追击部队呢。

这两天不是太舒服，明天再补上差的章节吧，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