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要他打架可以,但是这些事情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懂,也不跟他废话了,加快了步伐,趁着热头还没来,赶紧去到地方。
穿街过巷之后,终于是来到了满庭芳所在的路口。
整个酒楼已经搭起了排山,不少人正在敲敲打打的,只有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满庭芳三个字。
一张大字报贴在门口的一个告示栏上,上面写着,酒楼调整,重新规划,暂时不接待客人,调整规划期间,打扰邻里,万分抱歉。
“搞挺大阵仗的啊。”祁辰看着无比热闹的酒楼。得亏之前他处置了侵街的行为,否则酒楼整修加上货物堆积,这条街就十分的挤了。
现在的话,虽然排山占了一点位置,但是还有一大半的道路。
整修不属于侵街行为,否则罚钱就能罚死他。
除此之外,另祁辰以外的是,在满庭芳对面,也开了一家酒楼。他记得以前来的时候并没有的,短短几日,就改成酒楼了?而且,还是在自家酒楼对面,这摆明是来抢生意的啊。
门口还放着一张告示,说是开业优惠,吃饭送菜之类的活动。
祁辰来到满庭芳,见到一个看着是指挥的人,问他:“掌柜的呢?”
那人看他穿着一身与众不同的服侍,最重要的是腰间还佩刀,虽说朝廷不禁刀兵,但也不允许百姓随意佩刀上街,这人这么嚣张,恐怕来头不小。于是飞快的指着酒楼里面,“在里面。”
“好好干啊。”留下一句,祁辰就进去了。
因为买下了旁边的院子,打通了两边,内部就变得非常的长且宽。
不少人进进出出的,都在赶着进度,所以祁辰进去的时候就没什么人注意了。
“那边!那边的,注意点,材料很贵的,要是磕坏了,你赔啊。还有,那边,全部按照设计图的来弄。”一道女声在嘈杂的院子里响起,声音清清脆脆的,但是却非常的镇定。
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彭东海的那个女儿,彭初冬。
静悄悄的走到她身后,发现她手上拿着的是之前自己的一些设计图,没想到居然真的直接拿来用了,原本他也只是用来给彭东海参考的而已。
“你爹呢?”祁辰说道。
眼前的彭初冬却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兔,蹦开几米远,回头瞪大眼睛看着出现在她身后的人。
双手抱着设计图,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她还的确是受到了惊吓啊。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松了口气,“是祁公子啊,不对,现在是都知大人了。”
她刚才的动作也出乎祁辰的以外,原本以为最多就是让她惊呼一声,没想到她这么夸张。
笑着说道:“抱歉啊,吓到你了?”
彭初冬整理了一下头发,白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的吧?”突然想起他的身份,于是正经的说道:“大人是来找爹爹的吧,他在更里面看着呢,我带你过去吧。”
说着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后就跟站在祁辰身后,让他走在前面。
尽管祁辰的目的是要将这里的空间利用起来,以后路或许会变得弯弯绕绕,但是现在毕竟还没弄好,所以基本上直入就行。
很快在临近河边,看到了正在跟人说明怎么弄的彭东海。
彭初冬想要过去叫人,被祁辰拉住了,“他们正在商量着,先不要打扰,等等吧,顺便我也到处看看。”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彭初冬只好跟着他,在院子里到处走走。
她也很好奇,眼前这个男人在三年前被迫离开了,而且当初听人说他是个纨绔公子,但是自己跟他接触起来却发现不太一样。
他博学,懂得数学,懂得经营,懂得画这些什么设计图,因为是商人的女儿,她接触的人多,也知道认识很多同龄的一些男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差别很大。
而在刚才,他阻止了自己去通知父亲,免得打扰了他们的之间的谈论,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是巴不得别人一上来就热情的招待自己,好彰显自己的身份。
虽然这是一件小事,但是让她对于这个男人的认知也更深了一些。
祁辰不知道旁边的小女生正在观察着他,他现在正看着河流。
河流跟街道很多的渠道是相连的,而且源头就在东城外,所以只要把一些渠道弄好,河面就会清澈很多。
而经过了军巡铺几日的努力,河面已经干净了许多。
没有再乱扔乱丢的想象。
“以后,这里环境弄好之后应该会吸引很多客人吧,你觉得呢?”祁辰突然问她。
此时的彭初冬正在偷看他,发现他看着河面好像很欣慰的样子,出现了跟他这个年龄不符的成熟。
突然见他看过来,马上便将眼睛转移到一旁,两只手紧张的扣在一起。“啊,祁大人刚才说什么?”
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注意力这么不集中呢。
祁辰只好再次重复一遍,“叫什么祁大人,太见外了,叫我祁辰便行。我刚才说你觉得我们以后会有生意吗?”
“那不行,那我以后叫你祁公子吧。我觉得以后生意一定很好。”彭初冬抚平了一些情绪说道。
祁辰有些好奇了,“哦,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自家的酒楼,当然是希望它生意好,每天客人爆棚啦。”彭初冬理所当然的说道。
祁辰眨了下眼睛,十分赞同的说道:“有道理。”
彭初冬骄傲的笑了一下,看到彭东海那边已经说完了,便道:“爹爹说完了,我去叫他。”说着蹦蹦跳跳的跑过去。
这丫头,一定是属兔的,看着她的动作祁辰不禁想道。
彭东海一听自家女儿说祁辰来了,马上精神起来,“人呢?你也是的,来了怎么不赶紧来叫我?”
看着着急的老爹,彭初冬没好气的说道:“我倒是想叫你来着,但是祁公子见你在跟人商量着,说不好打扰你,就先在周围逛逛看。”
“祁大人还真是个实在人啊。”彭东海脸上喜滋滋的,他感觉到自己有一种被人尊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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