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营外,血色满天。
沈天华被陆清宇突如其来的一击给瞬间斩了出来。
这一击稳稳当当地全部斩在沈天华的胸口处,一丝能量都没有Lang费,看得出来,陆清宇就是瞄准之后才出手的!
围观的汉子们已经有些凌乱了,这是什么情况!
原本已经使出了拿手绝技的沈天华似乎已经占尽了上风,在那陆清宇的身边游走不休,随时准备致命一击,而那陆清宇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法,甚至已经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那陆清宇俯身摸了一下地面之后,情形就变了!
一击,仅仅是一击,死营决命榜上的高手沈天华就在自己最得意的状态下,被击败了!
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陆清宇似乎就像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般,居然仅用了一次攻击,便准确地命中了隐身状态下高速移动着的沈天华!
这,是什么实力!
这少年,是哪来的怪物!
如果说陆清宇击败了罗逸还让这帮汉子有些不服的话,那这二斩沈天华就让他们齐齐地沉默下来了。
看来这陆清宇,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角色啊!
死营中,强者为尊,这一群人中就属沈天华的实力最高,既然他已经被陆清宇给击败了,那么剩下来的人自然也就不会去做无谓的尝试了。
一群人缓缓退去,留下了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罗逸和已经直接被斩得晕厥过去沈天华,无人问津。
死营就是这样一个冰冷无情的地方,你强大的时候,人人畏惧你,巴结你,你失势的时候,谁都不会理睬你,同情你,甚至还会有数不清的人上来再踩你几脚,落井下石一番。
果然,当陆清宇缓步迈过地上的两个人,走到了死营的腹地,那些坟头一般的建筑当中时,身后就传来了两声闷响,和两道短促地惨叫声。
陆清宇回头一瞧,那罗逸和沈天华居然在他没有察觉的一瞬间便已经被人砍下了头颅,地上一滩鲜血,沈天华胸口更是被人直接撕裂,看来那件名叫“暗煞魔隐”的道具此刻已经换了主人了!
瞧着远远奔逃开来的两个身影,陆清宇神色一冷,却也没有了追击的兴趣。
刚刚还耀武扬威,气势汹汹的两个二级强者,转眼之间便已经成了两具冰冷的尸体。
生死,荣辱,只在一瞬间,这,就是死营啊!
陆清宇微微阖上双眼,感到周身有些发冷。
在清水时,虽然有阴谋,有诡计,有欺压,但一切都还在陆清宇可以接受的范畴之内。可到了这未知的烈焰国,到了这阴森的暗煞盟暗牢之后,一切似乎都已经开始超脱出陆清宇的意识之外了。
因为一些无心之失,就可以被人关上十年,二十年,乃至五十年!
因为心中的一丝恶念,就可以不假思索地出卖自己的救命恩人!
因为一些残忍的丛林法则,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无所不用其极!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严酷,那么的森寒,危机似乎随时随地都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让人不得不心惊,不得不胆寒啊!
可是——我不能畏惧!
陆清宇捏了捏拳头,心中暗暗咆哮,他魂牵梦绕的那抹凄绝的倩影,还在远方等着他,他不能倒在这里,他要冲出这暗牢,冲回清水去,冲到她的身边去!
这是他命中注定的使命,也是他必须要完成的使命!
谁敢挡他,那,便杀谁!
一股热血从心头喷涌而出,陆清宇扭过头去,不再去看来时的路途,未来的路,即便是布满了鲜血与荆棘,他也要义无反顾地一直走下去!
……
站在死营营地的当中,陆清宇四下扫视了一番,却再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方才围观在周围的四个汉子有两个绕后去杀了罗逸和沈天华,还有两个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许是在暗处盯着自己,准备伺机而动吧,陆清宇暗暗留心,不动神色地加强了戒备。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在营地的尽头处,突然出现了一排与众不同的建筑。
说是与众不同,其实并不妥当,因为这些建筑都是些规规矩矩的正常砖房,与外界普通的民居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这到处“坟头”的环境下,却显得很是突兀。
陆清宇数了数,这一排,刚好是十间房子。
这些房子到底是些什么人居住的,特立独行地建在了最深处,又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
一堆的疑问用上陆清宇的心头,却无从知晓。
逐个检查了一下这些屋子,陆清宇并未发现有人居住的痕迹,很是奇怪。
没有办法,既然没有人,那便当它们是无主之物吧,随便找一间先住下吧,总不能一直站在外面吧。
陆清宇随手推开了一间屋子,走了进去。
这件屋子里面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一个竹篓,一扇打开着的窗,便别无他物了。
四下打量了一圈,陆清宇一无所获,顿时更加纳闷了起来。
这死营,还真是“死”营啊!大白天的整个营地空无一人,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的。
难道死营中的人都像生营那般,全部被拉走干活改造去了?
不应该啊,据老孔说,死营中大多是些桀骜不驯的主,除了极少数实力弱小的会听从看守的安排,去外面干活之外,其余的人,大多整天都在营地里游**争斗。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出现如此诡异的情形?
……
“蹬——蹬——蹬”!
就在陆清宇站在屋子里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迟缓的脚步声。
有人!陆清宇的眼睛一亮!
只要有人,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有答案了!
一把拉开门,陆清宇风一般地从屋内冲了出来。
“你,你是谁?为,为什么会在我的家里!”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质问的对象正是刚刚冲出屋子的陆清宇。
陆清宇凝神一看,眼前站着的是一个老者,看起来估计有七八十岁的年纪了,伛偻着身子,两眼浑浊无神,脚步也十分地蹒跚,此时正用手颤巍巍地着自己。
咦?
这杀机四伏,血色遍地的死营当中,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人物?
这老头,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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