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号角首先在袁绍阵中响起,井然有序的军容,随着旌旗的摇曳,开始缓缓凝聚。
“报!”就在袁绍看着自己麾下的爱将张颌整顿兵马的时候,远处一传令兵骑乘快马,于士兵陈列的军容之中,匆匆而入。
临近前来,传令兵勒马而定,翻身下马,恭谨的跪地于袁绍数米之外,双手一翻,呈递上一封随身携带的加急信函。
“唔?”袁绍让左右侍从接过信函,打开看了一眼,而后脸上立刻露出一抹奇色。
“主公?却是不知,发生了何事?”一旁的逢纪见袁绍如此表情,不禁忍不住发言问话。
“...唉,罢了,你且自己看看,顺便流传给众人。”袁绍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什么!我军左翼所在大军的后方粮草尽数被袭?”逢纪忍不住惊呼一声,目光投向那员传信令。
“消息可成属实?”逢纪等人,也是在第一时间,谨慎起来。
“千真万确啊,当时卑职就在周余光将军的旁边,那将一刀便将周余光将军的人头斩了下来。”传令兵面色苍白,仿佛回想起来某些难以忘怀的画面。
显然,之前他所曾遭遇到的战争,是激烈残酷的。
逢纪想了想,问道:“你可知那员战将的姓名?军队的名号?旌旗上飘扬的字?”
败兵道:“不知道,只知道敌方骑兵多为白马,冲锋无匹,箭矢如雨,所向披靡,无有可当。”
“白马义从!”逢纪与袁绍对视一眼,同声惊呼。
咯噔一下,二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机关算尽,没想到在他们冀州的后方,竟然还有着白马余孽存在,可恨!可恨啊!
“这可如何是好?”袁绍眉头一蹙,他在想,要不要调派兵马回去围剿那股白马义从余孽。
不过他的意图才说出来,底下的谋臣,便据理力争,把道理给袁绍进行阐述。
毕竟相比较起来,袁军的补给线相当的冲剂,运不了就运不了,大不了再从后面调派运送粮草。
可恶啊...想了想,袁绍只能暂时的按捺下带大军清剿白马余孽的冲动
“那俊义,不知道你可曾准备好,攻伐的计划?”袁绍将话题引开,开口问道。
被点名的张颌微微颌首,抱抱拳正色说道:“我军虽有十数万大军,但易京城内亦是有近五万守军,纵使我军能攻到城上,只要城内守军展开反击,我军亦难逃败退的结局,既然如此,强攻何益?”
见张颌没有配合自己的意思,袁绍微微皱了皱眉,亦感觉有些无趣,在点了点头后问道:“那你此番前来,莫非有什么破敌之计?”
“末将可不敢说破敌之计。”张颌摇了摇头,旋即抱拳说道:“我只是觉得,公孙瓒的兵力还有数万,且又有易京城作为己助,若我军选择强攻城池,我方士卒势必伤亡惨重,白白流失了我方迄今为止建立的优势……”
“莫非张将军有妙计可以引出城内的公孙瓒?”忽然一旁的许攸笑着问道。
……
张颌闻言看了一眼,感觉许攸看向他的目光有点奇怪。
只是当下顾不得细想,张颌沉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在下的建议是,强攻不如围城!”
“围城?”
许攸捻着他两撇小胡子,笑吟吟地对张颌说道:“,你是想断绝城内的柴薪?”
“……”微微摇了摇头,旋即对袁绍等人解释道:“主公,易京城内本来就有万户国人,而如今又有近数万进驻城池,每日柴薪的消耗,难以估量,若我军能围住城池,断绝城内的柴薪,则过不了几日,城内就得拆屋取木,来做饭以及取暖,如此一来,易京城内士气必定下跌……”
顿了顿,他又说道:“倘若城内按耐不住,率军出城驱赶我军,那正合了我军的心意,有主公麾下骑兵相助,我军定能一举击败公孙瓒大军。”
张颌的见解还是别开生面,虽然袁绍并没有认同,但是仍然给了他一个袋子。
袁绍来势汹汹,架云梯,挖地道,连续猛攻易京。
易京危在旦夕,公孙瓒手下将领,有的投降了袁绍,有的逃跑了,情况很危急。公孙瓒苦苦支撑,唯一希望就是黑山军张燕派援军来救他。
也正是这个时候,身心俱疲,公孙瓒又恰巧收到了一封久违的捷报。
听到捷报,言赵云已经夺取了浮阳,还劫了袁绍后方的粮草,公孙瓒倒是一下子来了精神。
“主公勿要担忧!”公孙瓒部将笑着说道,“主公,袁本初兴许此刻也在大声咒骂主公呢!”
“咒骂我?”公孙瓒眉头一皱,疑惑说道,“为何要咒骂我?”
“主公想呀!”将领一拱手,笑呵呵地说道,“赵云将军率领骑兵深入冀州搔扰,其中更是有白马义从乃主公亲卫精锐,呵呵……”
“哈哈哈!”公孙瓒举起拳头,大笑说道,“好一个咒骂我!爽快!爽快!”
顿了顿,喃喃自语“赵云...是他?对于赵云,公孙瓒有些认识不清。
回想起,昔时中有关赵云投奔公孙瓒的情形,《三国志》是这样记载的:“云身长八尺,姿颜雄伟,为本郡所举,将义从吏兵诣公孙瓒”。
请注意,赵云当时只是个一般的老百姓,但是他受到整个常山郡的一致认可,让他当头领。而且跟从前往的人,包括“义从吏兵”。
也就是说,既有义气相投的朋友,也有官吏和士兵,各色人等都有,人数也不会太少。
赵云既然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公孙瓒难道看不出来?
而且,赵云投奔公孙瓒的时候,公孙瓒说:“闻贵州人皆原袁氏,君何独回心,迷而能反乎?”就说你们冀州(常山郡属于冀州)的人都去投奔袁绍了,你怎么却来投奔我呢?从公孙瓒的问话中。
其实我们已经看出,公孙瓒是看出了赵云有不一样的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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