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隔壁军营传来一阵阵狼嚎般的叫声,红秀把皱大匠刚刚打磨好的镜片放到一旁。
“秋水怎么说也是你三夫人,你让她去给那些学子们发香皂,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战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把打发的奶油盆放到了一旁。
“就是发个香皂有什么不妥的,秋水长的好看,有人喜欢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说人家喜欢秋水也是人家的权利。”
说到这,战辉叹了口气,满脸苦色的继续说道:“看着隔壁现在满坑满谷的,以后说不定还能剩下多人人。
正是春心**漾的年纪,秋水可以说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留下些纯真美好的记忆没什么不好。”
红秀扭头目光透着窗子向隔壁军营那边望了望,也是叹了口气。
战辉端起打好的奶油和牛奶一起倒进了锅里,小火煮的粘稠以后倒进陶罐里,又把糖罐放进用硝石制好的冰块中等待凝固。
红秀递给战辉一块湿毛巾,“今天抽什么疯非要在家弄这个,也不嫌热。”
战辉结果毛巾擦了擦脸,开口道:“自制冰激凌,在作坊做完拿到家怕化了。”
南屋正在给鸭蛋鸡蛋翻个的姚氏姐俩听见战辉的话两眼顿时放光。
“战大郎,有没有我们的份。”
“你们俩好好的滚蛋,肯定会有份,不好好滚蛋,那你俩就直接滚蛋,屁也没有。”
姐俩听了顿时满头黑线,“战大郎你教我们的时候叫翻蛋,你现在这么说就是在骂人!
红秀娘子,你家战大郎这是在骂人呢,你不管管啊。”
红秀无奈的摇摇头,拧了几下战辉,算是给于大姑家的两孩子一个交代了。
战辉对两孩子做了个鬼脸,回到北屋一头扎到了炕上。
“累了?感觉你很疲惫的样子。”
“老丈人总想把我卖了,你说我能不累吗?”
红秀眉毛挑了挑,“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消停消停。”
战辉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是想消停,可是镇北王不允许啊。
那一摞子诏书你也看到了,都是你爹给弄的,现在又要让我把宝音给收了。”
红秀顿时勃然大怒,“我现在就去找父王。”
“哎,急啥,我又没答应。”
红秀气的浑身剧烈起伏,“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听了战辉讲述完,红秀脸色也苦了下来,从大局上说父王的想法没错。
可这事也真如战辉说的,这就跟把他卖了一样,着实让人有些窝火。
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红秀眼圈就开始红了,气哼哼的往炕上一坐,噘着嘴对战辉说道:“要不,”
战辉赶紧打断红秀,“打住啊,你怎么就这么叛变了,就舍得把我推出去啊。
已经被你爹忽悠一回了,还想再忽悠我,把我当救助站了啊。
还有,我刚查才琢磨明白,你们把我当宝,宝音没准就拿我当个草。
人家是个活生生的人,那是你们想咋安排就咋安排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人家完找了草原大部落的族长成婚了。
真不知道你爹是哪来的优越感,张嘴闭嘴的就把宝音娶了。”
红秀听了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可忽然又怒声说道:“什么叫我父王已经忽悠过你一次了,你把话给我解释解释。”
不好,有杀气,战辉赶忙坐了起来,冲红秀一龇牙。
“我的意思是你爹根本用不着这样,就是不安排,咱俩早晚也是会被对方所吸引。
咱俩天生就是一对儿,走到一起那是早晚的事,而且比这么被安排估计要更浪漫,更甜蜜。”
“啥浪漫,啥甜蜜。”秋水的小脑袋从窗外探进来开口道。
“打你比较浪漫,削你比较甜蜜,什么毛病又偷听别人说话。”
秋水一撇嘴,目光瞄了瞄战辉,头一扬,“战大哥,用你的话说,我可是有几百人的铁粉儿。
我喊一嗓子,隔壁那些学子可都会过来保护我的,看你怎么打我。”
“林秋水!你翅膀硬了是吧,有铁粉了不起是吧。”
说完,战辉扭头看向红秀,“刘红秀,你当老大的不管管吗?”
没等红秀开口,窗外的林波波拍了一巴掌林秋水,“秋水,你胡说什么呢,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还有没有规矩了。”
林秋水嘴一撅,“我知道战大哥舍不得打我,我那么说就是开个玩笑,干嘛这么认真。”
战辉嘿嘿一笑,“怎么样,挨拍没,小样的没事和我嘚瑟,收拾你都不用出手。”
红秀看的是满头黑线,真是什么样的师傅带什么样的徒弟,两人一对儿不靠谱。
“秋水,这话在家里当个玩笑话可以,外面可不能乱说了,不然会被笑话的。”
红秀的话秋水可不好打马虎眼,立刻点头称是。
红秀又扭头对战辉说道:“我算看出来了,再好的孩子跟你学也得变的不靠谱。”
林秋水去南屋看跟着两孩子去看鸡蛋鸭蛋了。
林波波进了北屋,对战辉说道:“你让晾晒的羊小肠已经晾晒好了,还要继续制作吗?”
“都是拿高度酒泡过的吧。”
“嗯,都是按照你说的弄的,还有现在酿酒作坊已经停了,全都酿造头酒实在是太耗费粮食了。”
“头酒有多少了。”
“小一万斤了。”
战辉点点头,“白色细密的麻布条可以开始弄了。
制衣作坊现在就着手做这个吧,裁好的布条全都用开水烫一遍,晾晒干了以后卷成卷吧。”
红秀在一旁听的有点迷糊,“又是羊肠又是布条的你是打算做什么用。”
“救命用的,待会给你们演示一遍。”
战辉虽然嘴上说的自信满满,可对于简单的伤口缝合手术自己心里也直敲鼓。
虽然伤口缝合对于这年头来讲算是一项创举,也不用有什么医学常识,只要能给缝上就算成功,可毕竟以前没操作过,手太生实在有点肝颤啊。
不过东西都已经置办全了,除了自己又没别人能弄,只能硬头皮上。
“你这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是干嘛呢。”
林波波看战辉脸色来回变换,开口问道:“谁又惹着你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战辉抬头看看林波波,“吃完饭,你们给我放助手。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为何这幅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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