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儿的心里此时更加沮丧了,现在好朋友又出了事,都是因她而起,她这心里自责无比,毫无生气地向着手术室走去。
有将近十来个保镖刚刚赶到,正在采血,现在血量已经差不多够了,她失魂落魄地坐到长椅上。
房间内司佑宸将领带稍稍松开,他的胃有些隐隐作痛,早饭和午饭他都没吃,就是为了急着赶回来看下关佳易,他有慢性胃炎,最忌讳的就是不按时吃饭。
他一手后着胃,一边注射着关佳易。
关佳易在注射了胰高血糖素后,效果还是很显著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司佑宸正望着他,关佳易连忙起身。
“赶紧躺好,这么差的身体竟然还去输血!”司佑宸的语气里充满了责备,语气地是极其温柔。
关佳易虚弱地说道:“我这爱头晕是老毛病了,没事的。”
司佑宸一听她这样说,顿时觉得火大,“关佳易,你有多不爱惜你自己的身体,你有很严重的低血糖你知不知道。”
这一次司佑宸的声音很大,完全是愤怒不已。
关佳易被喊得一愣,“没有这么严重吧!”
“你有多长时间没做过体检了?”司佑宸生气地问道,她的血液有着这么明显的问题,要是每年都做常规体检的话,一早就会发现的。
关佳易轻轻开口道:“有好几年没体检了,怀孕的时候医生说过我血糖低,我没当回事!”
司佑宸再次跟被她的话给气到了,“熠然都快五岁了,你竟然这么多年没有体检过?”
关佳易不知道司佑宸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喃喃地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
“什么叫你自己有数?”司佑宸气得一下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耐着性子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医生刚刚说过了,你这样有可能会致命的,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熠然会有多伤心?”其实司佑宸也想说,他自己也会很难受,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了。
关佳易哑然,既然医生都说过了,肯定不是司佑宸在危言耸听了,“噢,我会注意的。”
她没想到自己的低血糖竟然这样厉害,听到司佑宸提下儿子,她的心里也跟着一颤,是啊,熠然还小,如果她要是有个三和两短的话,到时候孩子就可怜了,没有亲生母亲的陪伴,孩子的成长会有很多遗憾的。
她的心里顿时重视起这件事情来,“你别生气了,我以后真的会多加小心的。”
她不解的是为什么司佑宸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是自己生病,又不是他或者儿子生病,想来应该正如他所说的,是因为担心熠然会没有亲生母亲的照顾才会这样吧。
司佑宸刚刚本来就胃痛,现在一生气更加痛得厉害,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关佳易注意到她一直捂着胃,又看到他的额头上有汗,便急忙说道:“你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司佑宸在椅子上坐下来,忍着胃痛,抬头问道:“你知道我有胃病?”
关佳易自嘲地笑了下,“当然,你的一切喜好,你的健康情况我都清楚。”对于司佑宸,她在结婚之初的时候,曾经下了大功夫好好的去了解过,自然对他的喜好都是有了解的。
在知道他有胃病的时候,她天天都会熬一些八宝粥或是小米粥,希望让他吃了好好养一下胃,可惜司佑宸根本就连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越来越少回家吃饭,自然也没尝过她一口辛苦熬出来的粥。
司佑宸看到关佳易脸上失望的表情,又细品了她的话,总觉得心里似乎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十分的难受。
关佳易即便对司佑宸有着种种复杂的感情,但此时她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难受。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
“你要做什么?”司佑宸连忙阻止关佳易。
关佳易对上司佑宸那双深邃的眼睛,“你赶紧去叫个医生去看下,把我的手机给我拿过来,我给你订一点热点儿的饭菜,吃了会好受一些。”
有胃病的病人最怕的就是饿着,这一点关佳易十分清楚。
司佑宸皱着眉说道:“我自己会处理,你先躺好!”
他的语气十分强硬,带着不允许反驳的意味,关佳易闪过一丝的诧异,司佑宸虽然在生着气,可是她能感觉得到他在关心着自己。
“哦,只是我现在也没事了,我担心清儿,我得去看看她才放心。”关佳易说着脚就伸到了地下。
“你要坚持过去的话,那我抱你过去!”司佑宸见关佳易执意要下去,便这样开口说道。
关佳易的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同时也有一丝不情愿,皱着眉头说道:“我没那么娇气,这点小毛病不会怎么样的。”
比这更难的时候她都经历过,自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关佳易要是拗起来的话,司佑宸也是拿她没办法,他考虑到对方还病着,只好软下语气来,“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轮椅。”
关佳易刚说不用,司佑宸开口道:“你只能两者选其一了,要么我抱着你,要么要轮椅。”
“那好吧,你去找轮椅吧!”关佳易对上司佑宸的眼睛,只好选择后者,虽然她也是极不乐意,但相对于第一个选择来说,她还是更倾向于后者。
司佑宸听关佳易这样说,心里感觉到有些失落,想他司佑宸怎么说都是盛传中的钻石王老五啊,要是这个选择让除去关佳易之外的任何女人来选的话,毫无疑问都会选前者的,这个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
司佑宸到外面说了声,医生便赶紧推了一辆轮椅过来。
关佳易坐到轮椅上,由司佑宸推着来到了手室外面,她看到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拿出手机来看了下时间。
都已经抢救五个小时了,关佳易的心里也是极为担心,司佑宸推着她来到叶清儿的面前。
叶清儿正埋头苦思,直到看到轮椅方才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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