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尝……”蛮牛也吃了一个然后赞不绝口,两人就着单兵口粮一口气吃了二十多个。
“你们他娘的吃东西能不能不吧唧嘴?”李然翻了个身,“给我留点。”
“你不吃饱了吗?刘个屁。”蛮牛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将蛋壳和包装收集在一起集中处理。
“你大爷,我是吃饱了,但这鸟蛋吃的并不痛快。”李然起身抢过最后几个鸟蛋,“怎么就剩这几个了?”
“那边还有没煮的。”朗风指着一边的帽子,“不是还有两个没吃呢吗?怎么也得给他们留点。”
……
草原的白天生活很美好,青草绿水,蓝天白云,野鸟飞翔,清风幽幽,充满了诗情画意。
林萧躺在草丛里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这么好的地方,真是可惜,要被污染变成杀人的战场了。”
“世间哪有干净地儿,死亡原本是最正常的自然规律,可是现在我们要破坏这个自然规律,主动终结一些人的生命。”李然走过来坐到草地里。
“该杀的就得杀,他们不配遵循自然规律,杀了他们算是清理掉一群害虫。”林萧坐起来,“都准备好了。”
“嗯,一切准备就绪。”李然将一些野草插在自己的帽子上进行伪装,“环形伏击圈,只留一个缺口,也就是那条唯一的进路,除了哪里其他地方都不适合行车,草太厚,泥太软。”
“好,争取第一轮打击就将他们全部消灭,他们手里有病毒,不能大意,再往前走两公里就是国境线,我们不能冒病毒扩散到国内的危险。”
“放心,他们只有六个人,我们人数绝对优势,所以他们跑不了。”林萧将AKMS放在身边拿出迷彩油给自己“补妆”。
……
夕阳西下的时候草原在夕阳的映照执行到处都是一片金色,碧绿的青草和一塘塘金色的水池,清风吹过绿草摇动,仿佛一张精致的油画。
两辆越野车由远及近,车辆走走停停,不时有人下车查看地形,选择硬实的草地行车,手里的步枪在夕阳下泛着幽幽的金属光泽。
“默克,为什么没看见车辆?难道是另一组还没道?”开车的大汉很不满的问道。
“可能吧,这种地方一眼看不到头,什么也藏不住。”坐在后座上的金发汉子闭着眼睛说道。
“可恶,比我们早走了两个多小时,还走了近路,居然到的比我们还晚。”开车的大汉低声骂道。
“默克,前面是一大片湿地,车辆走起来很困难,你确定没错?”车下端着枪找路的疤脸汉子大声问道。
“没错,就是这里,坐标正确,之所以是湿地中国的边防军只能不行巡逻,这是经过讨论之后特意选择的过境地点。”
“那我们该下来不行,万一陷入沼泽就麻烦了。”疤脸汉子拨开草丛查看土质,他却却很惊讶的喊道,“快来看这是什么。”“怎么了?”默克从车上跳下,扶着肩上的枪带走过去。
“你看。”疤脸汉子指着草丛,握紧了手里的枪。
一条清晰的车辙出现在湿润的泥土上,压倒的野草已经被扶了起来,有用两侧的野草遮住。
要说这种地方虽说人烟稀少,但偶尔有一辆车来往也不是不可能的,但过完车还掩盖车辙的恐怕绝无仅有,所以默克明白,这绝对有问题,再加上他们的这次任务所以他头脑里的那根弦立即崩了起来:“所有人下车,准备……”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从打进他的嘴里,穿过喉咙在后脑上开了一个拳头大的血洞,直到这时一声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特有的枪声才传过来。
“哒哒哒……”密集的枪声想起,两辆车瞬间被打得千疮百孔,刚下车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的几名敌人直接被扫成了筛子,疤脸汉子和另一名反映比较快的敌人扑倒在草丛里进行顽抗。
“麦克,我们被包围了。”疤脸汉子一边开枪扫射一边喊道。
“可恶我知道,其他人都死了,我们怎么办?”
“不知道,我不想死。”疤脸汉子说道。
“我也不想死,可他们好像要把我们都杀了。”马克在身上摸了摸,“弹药不足,等等……西提夫还活着,他腿短了。”
“带上他,后退,能走多远走多远,他们火力太猛。”疤脸汉子趴在草丛里大喊。
麦克匍匐着向西提夫靠近,可他刚一动就被从天而降的一枚枪榴弹击中,“轰……”一声巨响,他自胸腔以上全部化为乌有。
疤脸汉子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就被狠狠地砸了一下,他忍痛转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砸中他的是麦克的半颗头颅,脑浆和鲜血淋了他满头都是:“上帝。”疤脸汉子被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逃开,结果动作太大又招来一枚枪榴弹,“轰……”泥草飞扬,他的整条右臂不见了,有半张脸也露出了白森森的牙床,剧烈的疼痛直接让他昏死过去,连惨叫一声都没来得及。
战场上突然静了下来,除了还在冒烟的弹着点和空气中浓重的火药味之外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原样。
一群浑身插满泥草的人从远处一个个的站起来,保持着散兵队形缓缓地向两辆千疮百孔的车辆靠近。
艾虎端着枪走在前面,他小心的逐一检查已经被击毙的敌人,确认是否真的死亡,当他走到候车的时候发现有个人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手里还紧握着步枪,但不幸的是这人的胳膊和腿已经被打断,手已经不受他的控制。
这家伙伤的颇重,子弹穿过大腿击碎腿骨,腿已经弯到了个很可怕的角度,臂骨虽然没断但已经露出了白色的骨头,肌肉韧带已经断了数根,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已经看不出到底受了多少伤。
艾虎上前踩住他的步枪摁住通话器向林萧报告道:“01,这里还有个活口……”
“东西找到了。”蛮牛从后备箱里翻出一个金属罐,“怎么处理?”
林萧连看都没看他手里的东西只是丢下一句话,“你先拿着,不要磕碰,不要打开看。”
我也不彪,我才不打开呢!蛮牛心里这么说但嘴上还是很利索的喊道:“是。”
林萧绕过越野车来到艾虎身边,看着地上的重伤员:“他还能撑多久?”
艾虎甩掉手上的血:“我检查了一下,他的动脉已经破了,但断肢恰好压住了血管的断口所以出血并没有那么快,不过他也坚持不了多久,这里没有医疗设备,他死定了,顶多还有十几分钟。”
林萧蹲下用英语对俘虏说道:“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俘虏努力的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却先喷了一口血。
“别着急,慢慢说。”林萧将他的头太高靠在轮胎上,这样能让他呼吸的顺畅点。
“给我个……给我他痛快。”俘虏艰难的开口道,但第一句话却只是求死。
“你不该来这儿。”林萧向艾虎要了根烟塞进他的嘴里,“有什么遗言吗?”
俘虏已经没有力气抽烟,呛出来的血浸透了烟卷,上面的火头早灭了,他努力的吸了口气:“我只想知道你们是谁。”
“这个……”林萧站起身,“我们是一群不存在的人,是你们这种人的噩梦。”
俘虏嘴动了一下,但没发出声音,只是瞪着两眼盯着林萧,艾虎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然后摇摇头:“他死了。”
林萧摇了摇头:“打扫战场,准备撤离,将车和尸体沉入水塘。”
“这东西怎么办?”蛮牛小心的碰着金属罐问林萧,“我看不如抽点汽油把这东西烧了,在牛逼的病毒也无法抵抗燃烧产生的高温。”
“不。”林萧摇了摇头,“带回去。”
“带回去?”蛮牛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林萧点了点头,“大队长的新命令,一旦缴获病毒就带回去。”说完之后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刚在不如直接把车烧了。”
“啥意思?”蛮牛不明白,只好去问一边的艾虎。
艾虎回头看了一眼,见林萧走远这才说道:“你个白痴,这都不懂?把这东西带回去有什么用拿脚指头都能想明白。”
“你的意思是……”蛮牛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却有点抓不住重点。
“对,这是上好的生化武器样本。”艾虎点了点头,“这可是很重要的毒株,有研究价值,甚至促进新的生化武器产生。”
蛮牛恍然大悟,又问:“那他刚才说不如直接把车烧了是什么意思?”
“猪头。”艾虎无奈,“他不想把这种东西带回国,生化武器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直接把车少了这东西也就毁了,一了百了,也不算违抗命令吧?可你这猪头动作太快了,你这以拿出来他要是在毁掉,这不明显的抗命不尊吗?你呀,怎么这么手欠,唉……”艾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蛮牛。
蛮牛挠了挠头:“我哪知道中间有这么多的岔头儿,你他娘的也不早说,我要是早知道也不会这么鲁莽,靠,弄得我现在这么的被动。”
“大哥,这命令是开战前收到的,我只来得及通知他。”艾虎无奈的叹了口气,“再说,你被动个鸡毛。你又不知道详情,算了,既然发生了你就接受现实吧,01不会怪你的。”
“那……”蛮牛挠了挠头,举起手里的金属罐,“这玩意到底怎么办?真的带回去?”
“我哪他娘的知道,不过都说让你拿着了,那你就拿着呗。”艾虎将地上的尸体拖上车的后座。
“怎么拿?这玩意儿可是致命病毒,万一漏了岂不麻烦?你比较稳当,要不你拿着。”
“得……”艾虎赶紧摆手,“别说好话,你自己拿着吧,我可没闲心和你争功。”
李然在后面拍了一下蛮牛:“拿着吧,没见敌人只是把它丢在后备箱里吗?这么颠簸都没出事儿,你担心什么,再说这种金属罐是特质的,用汽车轧都不变形,放心吧,往背囊里一塞,该干嘛干嘛。”
“真的?”蛮牛不信,但仔细一想也是,这种东西的密封效果应该非得的好才对,除非是人为的打开罐子,否则不可能轻易泄漏。
李然见他还有些犹豫,只好继续说道:“不信你去问01,他可是接触过生化病毒的人,你忘了在沙漠那次,他和穆欣欣那妞一起捣毁的徐峰的阴谋那次。”
蛮牛这才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强调:“那行,我拿着,不过得给我几个密封袋,我要重新打包。”
“随你大便,你愿意咋折腾咋折腾,去,一边去,不干活别占好人地方。”李然将他支到一边开始清理战场。
蛮牛怎么给金属罐打包这个暂且不提,战士们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将战场打扫干净,尸体和车辆都沉入水塘。
见大伙已经完成了所有收尾工作林萧挥了挥手:“03,发信号给总部,任务完成,预计起点三十分到达预定地点;02、05去把车开回来,其他人准备撤离,咱们回家……”
数分钟后李然和朗风开着停在洼地里的两辆越野车返回,众人上车,绕开面前这块湿地向国境线的方向进发,其实这里走直线离国境线距离并不远,但因为是湿地,里面情况复杂,不行也难以保证安全,所以为了林萧决定绕开这一地区,虽然路程远了点,但好在有车辆代步。
战斗结束的时候又到了晚上,两辆车依然顶着夜色在草原上飞驰,月亮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靠近了边境线,计算好时间躲开卫星侦查之后两辆车从容的跨越边境回到了中国一边,依然是无边的草甸延伸,车辆继续前进,转过起伏的地势到达预定地点,两架运输直升机停在那里。
艾虎远远的将车停下,用大灯打出一组暗码,直升机方向很快做了回应,很快暗号对上,艾虎这才放心的将车开近,众人先后下车,可还没等他们站稳,附近的草地上瞬间翻起五六个荷枪实弹的人影,这些人全副武装头上带着全封闭防毒面具,一寸皮肤都没露在外面。
“别一惊一乍的,小心走火。”艾虎大咧咧走上去的拍了拍一个士兵的肩膀。
“不谨慎怎么行?万一你们被挟持被迫回来和我们接头怎么办?”士兵向后看了看,“这车不错。”
“我们被挟持?笑话,我们只能被打死,绝不会被挟持。”艾虎也不多和他废话直奔直升机。
这时直升机上下来几名身着防化服的士兵:“把样品交给我们,你们需要消毒。”
“消毒?”艾虎四下看了看,“在这儿?”
“后面。”防化兵指了指直升机,原来直升机后面搭建了一个临时的隔离室和消毒室。
“洗澡喽。”艾虎小跑着冲向消毒室,其实大晚上的温度不高,所以洗澡并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儿,但消毒是必需的,所以还不如痛快的洗完,早完事早利索。
蛮牛就没艾虎想得开,他将金属罐交给防化兵之后就不停地唠叨:“大冷天的洗什么洗,感冒了咋办。”
“哪那么多废话,快去。”林萧推了他一把。
战士们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交给防化兵,防化兵将衣服和武器全部塞进密封袋。
“他们在干什么?”光着屁股等着消毒的朗风指着不远处正围着他们的越野车打转的几个防化兵问道。
林萧回头看了看道:“监测是否有病毒泄漏或者残留,一旦发现可疑物质我们就麻烦了,至少要隔离十天以上看看是否有发病的可能,而且我们过来这一路都要进行消毒处理。”
“靠,这么严重?”朗风不信。
“这都是以防万一的做法,病毒扩散可不是小事儿,谁也不希望生化危机这种事儿发生在自己身边,这也只是一种谨慎的做法,为了保证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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