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染没有店里效果好,也浪费时间。但造型师对上这家白先生的神色,找借口劝阻的话,最后变成了,“您看要不要染成一次性的?不伤头发,可以保持两三天。”
还有这样的好事。
齐澄当然是乐意了。
别说看惯了自己的小黄,现在变成小红,万一不习惯怎么办。一次性的当然好了。
造型师心想幸好出门东西带全了,让助手去车上找染发剂的箱子。
“您这个是金色浅发,上深色比较好染,要是黑色的染红色粉色就不好染了。”
“您刚说想要染成什么样子?有图片可以看看吗?”
齐澄兴奋的掏手机,他的屏幕壁纸就是炭治郎,“就是这个,刘海是红色的。”
造型师:……
原来是卡通漫画人物啊。
这——
白宗殷扫了过去,明明什么都没说,造型师点点头,很快说:“可以,那后面的头发我建议染成栗子色,刘海这里处理成渐变色,红色带点粉色,这样自然一些。”
不会特别非主流。
造型师也是很注重自己口碑的。
“好啊,按你说的来。”齐澄知道自己是门外汉,提了大要求,别的就不管了,想着反正是一次性的嘛。
做造型在偏厅,布置和客厅没什么区别,只是没电视,也比较利落大方点,平时用来接待不熟的客人。只是很少有机会用。
染发是件麻烦的事情,还很细致。
齐澄以为喷上染发膏,等半小时后洗掉就好了,但造型师显然更细致,弄了几乎两个小时,他坐的都有点腰酸,没事干的时候,偷偷看老公。
期间胖阿姨送了两次水果和茶点过来。
招呼设计师和助手用。
齐澄顶着包好的脑袋,自己捏了一口尝了下,是阿姨新烤出来的蛋黄酥,皮很酥,咬起来掉渣,里面先是一层白色的有点芝士的味道,然后一层红豆,不甜腻,最里面包里正颗蛋黄。
蛋黄咸度正好,吃起来油油的软糯,又混着红豆芝士奶酪的味道,口感丰富。
“阿姨,这个好好吃啊。”
胖阿姨待人很亲和,四十多岁,干活麻利,大脸庞,笑起来眼角皱纹也出来,但是很可爱,说:“咸鸭蛋是我女婿家里做的,自家养的鸭子,蛋也和外头买的不一样,好吃就行,还有呢。”
“谢谢阿姨。”齐澄剩下的一口塞进嘴巴里,端着碟子去找老公,没说话,嘴巴鼓鼓的,眼睛瞪得圆圆,看看盘子示意。
他怕一说话,含糊不清,掉渣,老公嫌弃了怎么办。
白宗殷知道少年想让他尝尝,说:“我手里有书不干净。”
齐澄终于咽下嘴里的东西,“那我去找个叉子——”
“你手不是干净的吗。”白宗殷跟少年说。
这、这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齐澄眼睛瞪得大大的,怕老公反悔,点头很认真说:“我刚才有洗手是很干净——老公我喂你呀,这个会掉渣,你慢慢吃。”
他将盘子放在旁边的高几上,捏着蛋黄酥递到老公唇边。
白宗殷咬了一口。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白宗殷没说话,慢条斯理就着少年手里的蛋黄酥,吃完后,端着旁边茶杯喝了口,淡声说:“太甜。”
太甜还吃完了。小狗勾在心里欢快哔哔。
小声偷偷说:“老公,我忘了,我刚才有偷偷舔手指。”
白宗殷端着茶杯手一顿,看了过去。
齐澄不知道老公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很深很深,明明浅色的瞳仁,却像是能将人吞噬进去,心脏跳动,赶紧小狗勾无辜说:“没有,我开、开玩笑。”
他没有舔指头!发四!
白宗殷放下茶杯,抬手过去,少年明明怕他却傻呆呆的站着。捏了下少年的脸颊,果然和想象中手感一样,软糯温润的。
“不好笑的惩罚。”
齐澄脸好烧,血气好像都涌在了脸上。
呆手呆脚的站在原地,脑袋里什么都没有了。
偏厅里还有客人在,虽然造型师和助手在一旁喝茶吃点心,应该是没有看到的吧?齐澄脑袋里可以装东西了,搓了搓自己的耳朵,满脸通红,只剩下啊啊啊了。
老公捏他脸了。
好、好像还对他笑了。
笑了吗?
小狗勾不确定,因为刚才他脑袋空白,只知道是自己笑了。
头发染好了,洗过没有干,造型师操着剪刀开始修剪。齐澄的头发是自来卷,弧度很自然可爱,造型师夸了几句,发现白先生再看他,顿时也不敢赞美了。
心想这位白先生占有欲可真强,没见过这样的。
造型师是个同,可他和卷毛撞号了啊。
齐澄头发茂密又是卷毛,造型师只能打薄修剪,不然会炸起来。
等弄好了,也四点了。
齐澄一头金发变成了栗子棕,层层叠叠的颜色深浅不一,发根最深,发梢颜色在光线下会淡,刘海不长,露出一部分的额头,藏在栗子棕有一部分是红色的,火红和浅粉交织的,很自然渐变。
金发的齐澄像是一只娇声娇气的小奶狗。
栗子棕的齐澄像是一只小泰迪,乖巧又透着调皮活泼。
各有各的可爱。
“您皮肤白,其实金发更洋气漂亮,显得五官像洋娃娃。”造型师最后走时给的建议。
齐澄一听洋娃娃,就知道原身为什么会染成金色。
小时候齐家夫妇就会叫齐澄洋娃娃。
权叔说:“晚上怕你们吃不好,在家稍微吃点,海鲜汤面。”
“好啊好啊,我正好饿了,权叔太好了。”齐澄吧嗒吧嗒去厨房帮忙。
宴会照旧是晚上举行的。
面条是龙须面,一小窝,搭配海鲜汤龙虾肉,葱花香菜点缀。味道清淡又鲜,齐澄是抱着碗喝完的。
吃完热乎,他去楼上冲过澡,换好了礼服。出来老公已经在等他了。
少年打扮的精致,朝气蓬勃,眉眼灵动的漂亮。白宗殷抿了下唇,压下心底不能见人的欲望,招手冷淡说:“过来。”
齐澄乖乖过去,听话的弯腰凑近。
啊啊啊啊老公给他整理衬衫。
小狗勾没忍住耳朵红了。
“好了。走吧。”白宗殷看到少年红着的耳朵。
少年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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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占在浅水湾最高处,连后面私人山头在内,占地两千多亩。山腰的蒋家便是一座豪华型庄园式别墅,柏油路盘旋而上,一路各式各样的豪车汇入其中,像是赶赴什么盛会。
谁能参加这场宴会,便是被上流认可,说出去都有面子一般。
可见蒋家在名城的地位。
从蒋执十八岁成年到现在,蒋夫人每年都替儿子办宴会,让外头眼红嚼舌根的看看,蒋执是蒋奇峰唯一的继承人,而蒋夫人只有她。
“你今天过生日,摆什么脸。”蒋夫人说。
蒋执拉着一张脸,“您还知道是我生日,我还以为我是马戏团的猴子,免费任人参观还要给人供应酒水,再赔个笑。”
蒋夫人拍了儿子肩头,气乐了,说:“你爸不管你,我替你打理过生日,你还嫌弃。今年我让步了,请了你大学高中的同学朋友,别再说我不顾着你。”
“你请的太多了。”蒋执收回马戏团猴子脸,说:“有些我都不熟不认识,你还请过来,人家以为我在炫富。”
蒋夫人板着脸,“我替你着想,这还是我做的不对了?再说,我们蒋家,还需要炫什么吗。”她看儿子不乐意,换了话题说:“你宗殷哥也过来,一会好好照顾好。”
蒋执一听大哥,不愉快散了,高兴说:“这还用妈你说。我换好衣服就去门口接,今年是大哥大嫂一起来参加我生日。”
这么一想,也还可以。
蒋夫人替儿子整理西装手一顿,说:“大嫂?你是说那个齐家的大儿子?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么,怎么才多久,这就叫上大嫂了?”
“以前误会,大嫂喜欢大哥,又不喜欢我,他们夫夫现在感情可好了。”蒋执跟他妈说,“你别带有色眼镜看人了妈。”
蒋夫人:……
“说什么胡话。”蒋夫人说了句儿子,又说:“要是你说的真的,齐家小子对你没了心思,好好的踏踏实实跟宗殷过日子,我这个做长辈的当然会照顾小的了,还用你说。”
蒋执穿好大衣,“妈,我先出去迎客了。”
说完就跑的没影。
“就是去接他宗殷大哥去了。”蒋夫人跟旁边伺候的阿姨说了句,“也不是什么亲的,从小就这样。”
早些年白家夫妇还没去世,蒋夫人是羡慕李雪的——白宗殷的母亲。那时候蒋奇峰和白桦合创华启,创业前期都忙,蒋奇峰人不着家,但白桦再忙都会给李雪照顾关怀。
等她生了儿子,蒋奇峰更是连刚结婚的亲昵热情都没了,成了冷冰冰的规矩客气。有了幸福恩爱的白家夫妻对比,蒋夫人难免羡慕成了嫉妒,同是女人,对方儿子聪明优秀,老公爱护尊重,李雪自己不过是个高中老师,处处比不上她,却比她过的幸福。
后来白桦死了,被火烧死的。蒋夫人对李雪的嫉妒成了同情,白家没了白桦,一落千丈,靠他们蒋家照顾,本来平起平坐,现在要受他们怜惜。但丈夫蒋奇峰很尊重照顾李雪母子,要不是举止避嫌,蒋夫人会以为丈夫喜欢李雪。
再后来李雪出车祸也死了,只剩下儿子,还变成了残废。蒋夫人有时候觉得自己恶毒,但管不住自己想法,曾经比的她处处心酸嫉妒,现在没了。
蒋夫人神清气爽,对着白宗殷也颇多的怜爱同情照顾,就算丈夫给白宗殷股份分红,也就偶尔说一两句,但大致上还是觉得他们蒋家仁义宽厚,不过就是曾经合办公司,也没多少年,当年的华启和现在的蒋氏股份能一样吗?
“算了,由他去吧。”蒋夫人道。
反正白宗殷和他儿子也没什么利益牵扯。
一个无权无势残废的外人而已,还能博个好名声听。
旁边的佣人阿姨说:“太太心善,少爷跟着太太了,顾念旧情,现在白家少爷也成了家,小孩的情分变得也快,少爷最亲的还是太太您。”
阿姨知道蒋夫人想听什么。
蒋夫人脸上露出笑容,嘴上却说:“都是好孩子,我把宗殷当半个儿子看,他成了家,我高兴来不及,对了,齐家夫妻请了没?我也算宗殷长辈,这样的日子,要请人家的。”
阿姨怎么会知道。
“你去确认遍,要是没请记得赔礼道歉,是我们疏忽了,快去吧。”
蒋夫人吩咐完,一想白宗殷现在结婚娶得还是她儿子不要的,听说是个不学无术连大学都没上完的男孩,对白宗殷怜爱之心更甚,但人家小两口感情好,她自然不能拆散,只是不能让别人轻视。
希望两口子恩爱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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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当然没收到邀请,他们家的身份位置尴尬,正在努力敲上流阶层的大门,只是还没敲开,还被嘲笑。
六点多接到蒋府的电话,管家亲自打来的,赔礼道歉说疏忽忘了送邀请函,之前因为齐家大少爷还没和白少爷结婚,现今两家结好,自然是要请的,您可是贵客云云。
齐鹏电话里连声答应,说一定赴约。挂了电话知道,去年的名单怎么可能今年继续用,没被邀请指定是之前没想起来,现在临时匆忙记起来,还是托了大儿子的关系。
面色复杂。
“蒋府的电话?说什么呢?”齐太太催促。
“邀我们去晚宴。”
齐太太不可置信,声音也尖细了,“真的吗?去蒋家?不是开玩的吧?”
“蒋家看齐澄和白宗殷结了婚,给的面子。”齐鹏说。
齐太太顿时声音卡住了,没想到大儿子还真的有用。
这次虽然被看轻,真要是重视不会晚宴都开始了才通知。但齐鹏想都不想,一定要去,参加了蒋家的宴会,以后什么王家、周家、刘家,都不用费劲扒拉了。
“快收拾,别磨蹭,半小时后出发。”齐鹏说。
齐太太叫这么赶来不及做造型、礼服之类的,幸好她才扫货买了条春季限量款裙子,正好穿上,不敢耽搁,匆忙穿戴完。
“昊昊好了吗?快点,爸爸妈妈好了在等你。”
齐昊隔着门发脾气说:“都没有造型师,我的头发弄不好。”
要是以往齐鹏会顺着儿子,但今天,这场宴会太重要了。
“弄不好那你就别去了。”
老公要是真发脾气,齐太太也不敢对上,哄着儿子说:“宝贝快点,路上妈妈给你弄,这次可是要去蒋家。”
蒋家齐昊知道,学校拉帮结派,他家是有钱,但不是最有钱有势的,班里刘思淼被父母带去蒋家,回来就在班里一通说,大家围着都很羡慕。
不情不愿的打开门,让妈妈路上帮他弄头发。
“这么赶,衣服没穿好,妈你妆也没画好,到时候还是被嘲笑,齐澄是不是故意的,他为什么不早点安排。”齐昊拉着一张脸说。
齐太太本来兴奋,终于能去参加蒋家晚宴,现在一听小儿子的抱怨,连忙掏出镜子开始看妆容,也不在意小儿子直呼大儿子名字,“这齐澄真是,从小到大都没办成一件利索事,匆匆忙忙的,造型没做,妆也不行,老齐我们过去可又是被奚落。”
“好歹能进蒋家的大门,可以了。”齐鹏压下对大儿子的不满。
齐家一家三口以为到了蒋家又要受刁难奚落,结果车子混在一排豪车中,车窗落下,庄园大门口管家弯腰恭敬赔礼道歉,态度很好。
齐太太与对面车里坐着的刘太太打了个照面。在管家的恭维下,车子驶入,车窗还未关,齐太太兴奋了。
“老公,你刚看到了没,刘太太看我们惊讶的眼神。”
蒋家的大门距离主楼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同是浅水湾,王家的宴会跟蒋家的根本不能提,齐太太从车上下来,都有点束手束脚的怯场,更别提才十二岁的齐昊,走在母亲身边,规规矩矩的。
灯火通明,从大门到主楼,上千米一路的喷泉绿茵水池。左右两排停满了豪车。
宾客款款下车,衣着光鲜亮丽的富贵。
“老公,刘先生怎么对那个人那么客气?”齐太太望着远处小声说。
平时刘太太可是趾高气昂谁都瞧不上的。现在两口子可客气了。
齐鹏看清眼前一亮,压低着声说:“那位是周部长,一会注意点,别乱说话。”
今晚宾客太多,有的眼熟电视里财经见过,有的在时政报道见过。
齐鹏真是大开眼界。
齐太太吓了跳,但也挺直了腰板,终于知道丈夫为什么汲汲营营想挤进上流。
在众豪车中,有一辆保姆车款比较显眼。
车子停靠,司机先下来,放了踏板,白宗殷操纵轮椅到了地面,伸出一只手递到车门处,车里栗子卷毛的齐澄澄怪不好意思的搭上手。
他又不是女孩子。
老公还扶他。
可齐澄心里也是喜欢的。
老公对他好像多了几分亲近。
会给他夹菜,今天还捏了他的脸,现在牵手了。
“大哥大嫂。”蒋执在门口锁定大哥,快速赶到,“大嫂染头发了啊。”
齐澄:“我这撮是红的。”
蒋执反应了下,恍然大悟:“炭治郎啊。”
三人聊天声音不大不小,众人都认识蒋执,只见三人说话聊天熟稔,一看关系就好,就算没见过白宗殷长相,但都知道蒋家很照顾重视一位故人之子,对方坐轮椅的。
哦哦,原来这位就是蒋家半个儿子啊。
年纪轻轻就有蒋家的股份,蒋家对这位故人之子不薄。
再看蒋执说话接待就知道十分重视。大家当然不会去嘲笑对方残疾什么的。都是有脑子的人。
“另一位的?年纪小的,以前不认识没听说过。”
“对啊,蒋大少怎么对对方也很尊重似得?”
“那位啊。你们没听说蒋大少叫大嫂吗?去年才和白宗殷结婚。”
因为只是领了证,并没有举办婚礼,小部分人知情。
“谁家的?一下子就结了这么大的靠山。”
“听说是齐家,就是那个做卫生巾发家的齐家。”
“齐家夫妻我知道,小儿子我还见过,你要是不说,我真不敢信,这位可不像那两口子能生出的小孩,模样太漂亮了,齐昊我是见过的,就比较普通。”
普通还是给面子。
齐家一家三口站在一边,灯光也昏暗,大家都注意保姆车那边,说话闲聊没压着声,也没注意到八卦主人就在旁边。
齐家夫妻还好,虽然尴尬,但经历多了,再说齐澄也是他们儿子,夸齐澄好看不算打脸,更何况蒋大少对大儿子这么尊重亲昵,两口子面上有光。却没注意到旁边齐昊脸一下子不高兴了。
齐鹏没空管小儿子,他竟然看到了周部长在和大儿子聊天。
虽然只是一两句,像是打了个招呼,但那是周部长啊。
他费功夫都是见不到的大人物。现在就像是对待小辈一样,笑呵呵跟大儿子说话。
这一瞬间,齐鹏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大儿子好像真的不得了了。
蒋家的关系,就是因为大儿子才对他们打开大门。
蒋执跟周叔叔介绍完大哥大嫂,被叮嘱好好学习长大接你爸的班什么的,只是点头说好,周叔叔便放行。
“哥你们吃了吗?宴会都是凉的,要是没吃我让厨房准备点,你们去我房间吃,要是累了也能过去休息。”蒋二哈老妈子碎碎念。
白宗殷牵着少年的手就没松开过。
声音清淡的说:“家里吃过了。澄澄累的话我们上去休息。”
啊啊啊啊啊这么多人叫他澄澄。
还牵着他的手,大家都在看。
齐澄脸好红,但没松手,怪不好意思说:“小弟生日,我们才刚到就去休息的,多不好呀。”
“嗯。”白宗殷点了下头,看到少年红的耳朵轮廓,语气依旧,冷冷清清的说:“老婆说得是。”
老、老婆!
!!!!!
齐澄脑袋空白了下,反应过来脑袋开花。
啊啊啊啊啊!!!
老、老公在说什么!
小狗勾脸红扑扑,卷毛也翘起来了。
旁边蒋执:……
为什么过生日的我今天还要吃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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