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发现此次事情,那是有落第学子不甘,攀诬所致,涉事者十几人十年之内不得参加科举,以儆效尤。
旨意一发出,全城学子沸腾,那些落榜的有些失望,他们得不到,就想着若是真的有舞弊,那再考的话,说不定就考上了。
他们也有些庆幸,辛亏自己没有份去大肆宣扬舞弊一事,否则十年不得参考,那人生可就蹉跎了。
至于那些高中的,自然就是欢喜,他们本来就知道自己没有作弊,但是众口铄金之下,他们也是有苦说不出,现在陛下下旨,证明了他们的清白。
自然一扫之前的压抑。
随后,更多的人便是来到了贡院,去看张贴出来的试卷,想要看看对方凭什么高中。
去到之后他们发现,除了高中的试卷被张贴出来了。
还有一部分的试卷也被张贴出来了,只是对比高中的试卷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这些试卷大部分都是空的。
经过别人的说明,知道这十几张试卷,就是那十几个鼓吹说有舞弊情况之人的试卷。
“这一半都没有做完,就算真的有舞弊,也轮不到他高中吧,这些人都没有自知之明的吗?”
“你懂什么?若不是有糊名和誊录,这些人进去了,坐在那一个字不写,都能高中。只要知道了是谁的,换一张试卷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哎,这几个人的名字,你看是不是很熟悉。”
“那不是,顾公子他们吗?顾公子的试卷,比起他们还好啦,最起码答一半了。”
“他们是怎么考过乡试的?”
“这个还用说……”
顾宏辉被放回来之后,精神有些萎靡。
鉴冰台的人倒是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问他是不是有参与到宣扬会试舞弊之事,问他有没有收买一些帮闲来造势。
他原本想嘴硬说没有,但是后来对方拿出了那些帮闲的供词之后,他就怂了。
最后将他关了起来之后就没管了。
等到早上的时候,就放他出来了。
因为一直担心受怕,所以精神才不好。
回到了会馆,准备回房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却看到了那些江南学子异样的眼神,他猛地拉过了一名学子,问他怎么回事。
那名学子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贡院的事。
顾宏辉得知了自己的试卷被张贴在贡院的时候,整个人面如白纸,等听到陛下已经下旨,让他们十年之内不得参考,整个人已经昏倒了。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昏倒的,不但是顾宏辉,那十几人得知了之后,有几个也昏倒了,有几个则是家中父母昏倒了。
祁辰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也倒了,是被永嘉踹倒的。
“你又想来是吧,我是不会上你当了,那次之后我出去,那些丫鬟都是怎么看我的,羞死了。”永嘉娇嗔一句。
祁辰从毯子上撑起,永嘉轻轻的一脚自然不会将他踹疼,是他耍宝哄她罢了。
“你这人整日里脑子在想些什么呢,我不过是想跟你聊聊外面发生的事,靠近一些罢了。你看,陛下这一手厉害吧,解决了纷争,还打压了世家,今日你们能够闹事,我就能将你们拉黑,想考试,十年之后吧。”
说起正事,永嘉也是搁下笔,“父皇如今这般做,更像是对世家动手了。”
祁辰坐在她旁边,抱起她双脚,给她按摩着,“陛下似乎是有些等不及了,世家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如今的局势在陛下这边,若是时间足够,他只需要拖住世家,抑制世家,等到时机成熟,轻轻一推,便可一劳永逸,将世家瓦解。”
“但是父皇却是在时机未成熟之际,便开始加快他们的速度……,父皇恐怕是……”
“陛下恐怕是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祁辰将她的话接过,“新君登基,威势未立,压在世家的身上的力道,必然会松。这又会回到当初陛下登基之初,无暇顾及,最后世家成势,周而复此……”
永嘉的眼中带着担忧,“这就是父皇所担心的,父皇的身体不好,早些年便开始了。如今辛亏你查出了病因,父皇应该能够撑个几年。”
“还有一个原因,无论是桓王还是魏王,身后都有世家的支持,若是陛下真的不在了,他们上位的话,恐怕会将成为傀儡,这也是陛下不愿他们成为太子的原因。但是陛下也知道了自己身体情况,所以他要加速世家的瓦解,为下一任帝皇铺路。”
祁辰再次分析着,不禁感叹,“陛下为了江山社稷,也是辛苦啊,这个位置还真不是人做的,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抢着,每日那么多烦心事,”
“那你支持谁?”永嘉突然问道。
这件事关乎侯府的生死存亡,她既然是侯府的女主人,自然要问。
而祁辰也没有隐瞒她,“桓王和魏王如今看我可都是看死敌一般,如今我做的这么多事,都是在损害他们的利益,所以我还能选谁,当然赵传了。”
“小传……,只是他才六岁。”
“不着急,陛下再撑个几年,等他十几岁了,那不就好了吗。”
永嘉低头想了想,“若是如此,那便要提前做准备了。”
“嗯,是啊,要提前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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