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萧昊天的儿子
凌东舞走出浴室时,萧昊天正站在她的屋里,见她因为刚刚洗澡的原因,小脸被浴室的云蒸霞蔚弄的娇颜如花,而头发这么随意一弄更显的妩媚性感,他不由的小腹一热。他知道是因为自己这段日子一直禁欲,而欲求不满的原因,以前凌东舞不在身边也就罢了,现在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眼前,想象着娇柔若水的小人在自己身下辗转低吟的情景,他感觉自己下面都有了反应,怕凌东舞发现他下面的变化,萧昊天急忙走出房间。

凌东舞被萧昊天的怪异行为弄糊涂了,想了是因为自己没有梳理好头发,他生气了。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坐在梳妆台前,让侍女给她梳头发。

侍儿替凌东舞绾起长发,堆乌砌云,金钗珠簪一一插带。北漠女子和南诏女子不同,无论是否婚嫁,遇到重要场合,或者和尊贵的客人一起吃饭,都是盘起头发的,这和他们祖先的游牧民族有关系,披头散发的无论干什么都不方便。

梳好头发后,侍女拿柄手镜替凌东舞前后交映,夸道:“姑娘头发真好,这样黑,又这样浓。”

“你叫什么名字?”凌东舞透过镜子,看着面目秀美的侍女问道。

“奴婢叫小翠,以后都会近身服侍姑娘。”小翠恭谨的说道。

凌东舞撇撇嘴,怎么这么俗啊,不由说道:“我给你重新起个名字可好?”

“奴婢自然听从姑娘吩咐。”萧昊天之所以派小翠来服侍凌东舞,就是因为她机灵,懂规矩,办事稳妥。而聪明的小翠,从凌东舞随着萧昊天一进府邸,萧昊天与她并肩而行,又安排她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就知道这个女子对于他们的王爷来说不一般。

“你以后不要叫小翠了,就叫小姐。”

“啊!”小翠没想到凌东舞给她取了这么个名字,大惊失色,急忙跪倒在地,“姑娘,你饶了我吧,这可万万使不得。”

“站起来。”凌东舞急忙去拉小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以后你就叫小李子。”

“是。”小翠惴惴不安的答应,她就不知道为什么凌东舞给她取了个公公的名字。

“以后你就在我身边伺候我吧!”凌东舞在心里窃喜,自己也做一回慈禧感受一下。

“是。”新上任的小李子答道。

这时有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姑娘,王爷请姑娘过去一起用膳。”

凌东舞又向镜子里看了一眼,顶着累丝金凤上垂着沉重的璎珞,每一步一摇动,苏苏作响的有侍女领着她往饭厅走去。

还未走进饭厅,凌东舞就看见萧昊天一个人坐在大饭厅的灯火辉煌中,身边一个妻妾都没有,这到多少让凌东舞感到意外,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为了求和众女子步调一致,而盛装打扮了。

走进饭厅,只见正中平南向北摆着金色大宴桌,桌上摆着四品锅子,十六品大小菜肴,罗列山珍海味。靠近饭桌明亮的琉璃灯,将满桌精美的菜肴照射出一种令人垂涎欲滴的颜色。萧昊天怕凌东舞不习惯北漠饮食,今天他特意嘱咐厨房按照南诏的饮食习惯准备饭菜。

萧昊天也明显的刚刚沐浴过,身穿一套十分舒适的轻袍,袍上绣着若隐若现的花纹。乌黑发亮的头发按照北漠的风俗随意的扎成一束,在炫目的灯光下,有种野性的豪放,洗去了风沙,洗去了疲乏,他的脸上的那种色彩更光彩夺目,如同带着魔力一样,流光溢彩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萧昊天抢在身后的一排侍女之前,亲自伸出手为凌东舞将凳子移得恰到好处:“凌丫头,坐下吧,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东西?”。

凌东舞点点头坐下,见诺大一桌菜,只有他们两个人吃饭。微微有些不安的道:“你的家眷呢?怎么不让她们一起出来吃饭?”萧昊天看着凌东舞的双眼发出热切的光芒,呵呵笑起来:“凌丫头,从今天起,本王就是孤家寡人了。”

凌东舞避开他热切的目光:“哈,这么多好菜。我好久没有正经的吃过什么东西了,王爷,我可不客气了……”

“你不要客气,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来,尝尝这个,你一定会喜欢的,这些都是本王吩咐厨房做的南诏菜……还有这个……”

&... -->>r /> 萧昊天自己只拣新鲜的一品烹就菜下饭,却给凌东舞碗里的菜夹得堆成小山一样。此生,他从来没有为谁布过菜,可是,第一次做起来,却是那样自然,丝毫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凌东舞刚要埋头大吃,萧昊天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笑看着凌东舞,满桌的食物从未觉得如此可口。他随时留心着把她喜欢的东西移到她最方便的地方。

凌东舞吃了一会儿,只觉得头顶上的饰物压的自己脖子都要断了,干脆起身,走到桌子的另一边空场处,三下两下将小李子为自己精心盘起的发髻打开,乌黑如流云的长发,顺着淡紫色的裳裙逶迤垂下,她又觉得长发累赘,将一头丝缎般的发丝挽起来,用桌子上一根精致的玉簪插起来。

如此后,她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气,重新做回桌旁,大吃大嚼。萧昊天看着灯下她白玉般的脸庞隐约泛起银红色泽,似点了胭脂一般。心中一动,眼角眉梢也带了笑意,道:“既然不喜欢梳这个发髻,就不要让丫头给你梳了吗?”

凌东舞咽下一口饭,嘟嘟囔囔的说道:“我以为今天的晚宴,一定盛况空前,本来我这个新人就受人瞩目,当然要低调些,我想别人怎么打扮我就怎么打扮,别人穿红,我也穿红,被人艳,我也艳,她们盘头发,我也盘头发。谁知道你压根就没让她们来,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这么折腾自己了。”

萧昊天见她笑嘻嘻的粉嫩小脸,再也忍不住伸手掐住了一下她的脸蛋,这个想法他早就有了,只是今天才得以实施,宠溺的说道:“放心吧,你以后都不用在盘头发了。”

凌东舞挣开他的手,揉着腮帮子,说道:“其实人多吃饭也挺好的,至少热闹。”凌东舞心里真的是有些愧疚的,就因为自己来了,所以那么多女人都要失去丈夫,还有,还有一个孩子可能会失去很多父爱。

想到自己出使北漠的筵席上,众人说夏茗锦为萧昊天生的孩子,凌东舞心中一阵失落,他的爱,无论给自己多少,都已经是不完整的了,因为他可以离开他的那些妻妾,却不能离开他的儿子,另一个女人为他生的儿子。

一想到这些,凌东舞的兴致低落下去,低头用筷子随便的拨拉着菜盘子,萧昊天看她的脸被自己掐过的地方红红的一片,心疼起来,不自觉的伸出手覆上她的脸,晶莹如玉,柔嫩细滑。

“我吃饱了。”凌东舞站起身,顺便躲开萧昊天的手,“我先回房了!”

“好,本王送你回去。”萧昊天起身随在凌东舞身后。

站在饭厅的一屋子侍女,侍卫,包括管家贺安,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昊天,所有人心中,冷漠无情的镇南王北院大王永远如同天边的孤云一般,漠然疏离,不怒自威。谁曾见过他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这么宽容,这么呵宠的对待一个女人。

萧昊天将凌东舞送回到房间,立刻有侍女为给他二人到好茶水,萧昊天本想坐一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饭厅凌东舞说吃饱了以后,他就发现凌东舞突然的情绪低落下去,他以为是她累了,于是他笑道:“凌丫头,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人一声。我也住在这样院子里,房间和你斜对着,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直接去找我。”。

凌东舞见萧昊天走后,屏退众人,脱下衣服,躺在舒适的床上,也不知是房间太过奢华,还是在初到陌生的地方心里不安,尽管一路旅途极其疲惫,可是她一直睡不着。

因为很久以来,她的思想里,已经把萧昊天划在自己的世界圈外面,萧昊天身边的很多事情,她都不再在意。在淮阳城里,她和萧昊天达成协议时,她甚至把萧昊天有个儿子的事情都忘记了,可是在刚才用膳时,她忽然记起,曾经在延庆殿里听说,萧昊天是有个儿子的。

儿子,血肉相连,可不能像妻妾一样随便遣散,说忘就忘的。凌东舞是现代人,尽管历经风雨,可是她毕竟只有二十二岁,她没有任何当后妈的思想准备。在她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家是和自己最爱的人,生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组成的。她的男人只能把爱给她,给她的孩子,只能最爱她,最爱她的孩子,别人统统不行。

她不是圣母,没有那么博爱,她承认自己自私,小心眼。自己前世的父亲拿自己如珠似宝,甚至比疼爱妈妈还要疼爱自己,捧在手里拍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妈妈也不嫉妒,总是笑盈盈的看着他们父女,心满意足,因为自己是她生的。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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