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没料到这群家伙竟然这么好说话,一时间甚至开始怀疑这船上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们。
不过也无所谓,陷阱?陷阱它撑得住几发超级火焰?
太一和亚古兽大摇大摆的顺着它们放下的升降梯登上轮船,看到了平整光洁的甲板,以及在甲板上辛勤劳作的众多鼻涕兽船员们。
鼻涕兽是一种绿色蛞蝓一样的成熟期数码兽,虽然是成熟期,但实际战斗力可能连一些成长期都不如,数码兽如果进化成它们,那么便可以说是彻底失败的进化了。
不过,虽然是失败的进化,鼻涕兽们却仍然保有自己的尊严,有些时候也会像最勇敢的战士一样去战斗——当然仅仅是有些时候。
太一登上游轮后便发现,船上辛勤工作的员工几乎都是鼻涕兽,它们负责这艘船所有的运行工作,包括动力提供、船体清洁、船体维修,甚至就连驾驶工作也是一样。
他不禁好奇的问:“这里是鼻涕兽的游轮吗?请问船长是谁?”
被他询问的船员鼻涕兽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们的游轮,船长它正在休息,暂时不方便见人。”
对方告知太一,他可以随意在船上游览,器材和食物都可以随意享用,太一表面上笑着道谢,在和亚古兽走到无人楼道时,小声对它说道:“亚古兽,这里应该就是猩猩兽第二个手下的沙漠据点了。”
之前鼻涕兽明显是得到了某个上层人物的许可,才放下升降梯让太一上来。
上船之后太一特别留意了一下船上的鼻涕兽们,虽然它们干着不同的工作,但地位基本都是一样的,不管是船板上的还是船板下的,都只是船上的员工而已。甚至仔细观察一下它们的神态和样子,感觉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工作者,因为居然一个摸鱼的都没有,它们看起来更像是时刻被威胁着的奴隶。
太一特意问了一句“这里是鼻涕兽的游轮吗?”,而对方很坚定的回答说不是,那么也就证明这艘船的主人不是任何一只鼻涕兽,只可能是另一种数码兽。
船上只可能有一个上位者,而这个上位者在嘱咐下面的人说允许太一上来休息后,就突然不见了踪影,说不方便见客。
“它应该正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吧。”太一和亚古兽仍旧神色如常的走着,眼睛却在不断留意船上的每一个角落。
能够在沙漠这个地方有如此大如此张扬的一艘游轮,以猩猩兽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容许这么高调的家伙存在的,除非是它自己的势力。
让太一上船的理由似乎也很明显了,就是想让太一进入它的主场中,然后伺机抓住他。
在船上走了一圈后,太一已经把事情大致思考清楚了,他在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应对,既然那个敌人没有像角斗场时一样直接跳出来,那说明它应该不是战斗力特别强大的角色。
但是,躲在暗处的角色更加难缠,太一不得不想个办法把那家伙给揪出来。
想来想去,他将主意打到了船上的鼻涕兽们身上,它们肯定清楚那家伙躲在哪里。
直接问肯定是不可能问出来,太一佯装散步时偶然遇到一样,到一名船员鼻涕兽身边随意问道:“你们好勤快啊,甲板打扫的这么干净,船长肯定会好好夸你们吧?”
对方闻言摇了摇头:“这只是每日的工作而已,船长它一般都不来这里的,因为太阳会把它晒黑的。”
“说的也是呢,还是船长好啊,不用到这么辛苦的基层来工作,只需要坐在舒舒服服的办公室里就好了。”太一边说着边打量着船上的各个房间。
“那也没有办法,谁让我们只是船员呢。”鼻涕兽叹了一口气,继续拖地。
太一见气氛已经差不多了,悄悄在鼻涕兽耳边说道:“我说啊,反正它也不会到甲板上来不是吗?稍微偷一下懒也不会被它发现的吧?”
“那怎么可能呢?不要把我们当傻子好不好,要是能偷懒我们干嘛不偷啊!”鼻涕兽闻言有些恼怒。
“那船长平时都不来这里,它怎么会知道你们有没有偷懒呢?”
“当然是有监控啊,我们船上最顶部的房间是监控室,船长每天就蹲在那里监控我们,看有没有人偷懒,要不然我们干嘛这么拼命啊!”鼻涕兽越说越委屈,情绪一度有些失控:“稍微偷一下懒就会被船长变成石头然后扔下去,我们也是害怕极了才会这么勤奋的啊!”
“原来是那里啊。”太一仰头看向游轮最高的那一层,嘴角慢慢扬起:“我知道了,现在我就去和它好好谈谈。”
“噫?!”鼻涕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身体都瞬间吓得更绿了。
“放心。”太一背对着它轻声道:“没有人会来追责你的,绝不会有了。”
太一和亚古兽大踏步着向游轮上方走去,与此同时,在最顶层监控室的巨鸡兽也放下监控室的耳机,沉着脸向下方走去。
双方在宽阔的中央走廊上相遇,巨鸡兽站在阶梯上方,太一和亚古兽站在阶梯下方,双方一见到对方,气氛便凝滞起来,空气中都仿佛漂浮着奇怪的字符。
太一毫不畏惧的抬头看着它:“你就是猩猩兽在沙漠的手下吧,看起来一直过得不错啊,毛色很水润,一点也不干燥。”
巨鸡兽看了看太一身后,发现始终没人跟过来,“你就是被选召的孩子?奇怪啊,居然只有你一个人吗?算了,只有你一个人也够我向猩猩兽大王请赏了!”
“猩猩兽大王?你该不会一直在断网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猩猩兽已经被我解决了,分子兽看起来应该躲在某个地方,不过无所谓,我会找到它的。”太一指着巨鸡兽说道:“接下来就是巨鸡兽,你了!”
巨鸡兽闻言顿时瞳孔一颤:“你说什么,猩猩兽大王被你解决了?”
“没错,对我而言就像是掰断冻好的旺旺碎冰冰一样,虽然花了不少力气,但它终归还是太孱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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