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小路上,余恒寸握着一位女生的手,散着步。这位女生是比他低三届的学妹,叫刘洁。她大一时,他大四。一次偶尔的机会,两人相遇。那时高点思已离开他有一年半,所以他做什么事都是独来独往。
那天是母亲节,也是星期天,他快速做完手里的事情,给自己母亲打了个电话,之后便出门买了束百合花去拜访高妈妈。那家花店生意很好,他排对排了很长时间才买到。买了花,他用鼻子闻了闻,竟然有些陶醉。在去高点思家的路上,人来人往、你拥我挤,他怕把花挤坏了,于是一路用手护着,很累!
突然,有一个女孩大声喊着,“放手!放手!救命啊…救命啊……”他听到呼声,向声音寻去。在一个没有人经过的地方,看到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正和抢她包的两名男子周旋。首先让他想入非非的是那件连衣裙,高点思也有着同样的一件,就是王树一送给她的。转学之后,她只穿过一次,也是在他面前唯一的一次,却让他刻骨铭心,他觉得那时的她就如落入凡尘的仙子,清丽脱俗,在夕阳的照耀下,更是美不胜收。遗憾的是那次之后,她就把那件连衣裙收了起来,没有再穿过,但是他理解她的做法。
女孩的又一声尖叫,使得他停止思考,想着先救人要紧。
他跑上前快速利落的把两名男子打倒在地,然后拾起掉在地上的包,还给受了惊吓的女生。女生颤抖着手,捂着心脏,对他说了声谢谢,便匆匆离开。
后来在校园,那女孩认出了他,从此之后,便展开了追求。
但是余恒寸知道,他对这女孩没有感觉,无论她为他做什么,他从不接受,他在等高点思回来,除了她,谁也钻不进他的心。他毕业之后留在学校当体育老师,为的就是有那么一天高点思回来了,能够很容易的找到他。可是……那年,女孩偏偏是他的学生,她从不喊他老师,一直叫他学长,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追他的事实,为此让他苦恼不已。在一次点名之后,他知道了她叫刘洁,于是他开始对“刘洁”两个字过敏。她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学长,你练散打的动作真的好帅!”不知道是真心还是要讨好,听了之后他有些飘飘然。
他和她不冷不热的关系,一直持续到高点思出现后的第三天。在咖啡厅与高点思分开后,他回去就开始发高烧。在医院里,她在他身边照顾他,为他做着除教课外的所有事情。两天后,当他清醒过来时,她正趴在床沿打瞌睡,他心一痛,爱怜的轻抚她的头。回到学校,他们便恋爱了。
“恒寸,”刘洁依偎着余恒寸宽宽的肩膀,“你最喜欢哪座城市?”
“这个……”他温柔的笑,“我最喜欢苏州!”在他心里苏州比他的家乡还要亲。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工作在这里,当然最喜欢这座城市了。”他不会告诉她,他最喜欢的人出生在这里。
“是吗?”刘洁有点怀疑。
“小丫头片子!”余恒寸敲打她的头,“你疑神疑鬼什么?”
“嘿嘿……”她钻进他怀里,没有回答,她当然有她自己的打算,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他,她调皮。
经过反复的探讨和研究,十斤与三水终于有了最后结果。十斤与三水分别后,便匆匆跑董事长办公室向王树一汇报。结果让王树一惊讶不小,他在想一个小小的策划,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能耐?并且还有那么大的胆子窃取商业机密!他给在台北的罗志德打了通电话,然后召高点思进来,把结果报告递给她看。他只有以公事的名义才可与她相见、交谈,平时没事她都不会理他的,想想他还真可怜。
高点思看了后,也是惊讶不小,思索片刻,给王树一建议,“董事长,我觉得最好还是先查查这个安良的底细,然后再做决定,即使打官司也充分了些。”她想的很周到。
当然,对于王树一来说,高点思说的建议如果可行,那么他就会毫无任何异议的采取,是给她面子,也是顺着自己的心。“你这个建议很好!”王树一接回结果报告,对着十斤,“那你就再去查下安良的身份吧。”
“好的。”十斤领命,也为王树一对高点思的顺从偷笑。
十斤后脚刚踏出门,高点思就迫不急待的找理由要离开,“董事长,如果没事,我也回去工作了。”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转身跑出去关上门。在门外她轻轻松了口气,心跳仍然很快速,上次说了她不爱他后,就一直很尴尬,所以才不敢与他单独相处。不过这样也好,如果逃避可以划清两人的界限,也只有如此了。
刘飞看了王树一给他的信后,大怒,一时急火攻心,吐了口血,然后晕倒。
当他苏醒过来时,刘洁正坐在他的床边,眼睛哭的红肿。“爸,你还好吗?”刘洁声音颤抖,她从没有见过父亲如此,从他的眼神中,她可以看出他的无奈与悔恨,她很心疼。
“小洁,你怎么来了?”
“是秘书姐姐给我打的电话,我一急,就坐晚上的班车来北京了。”
刘飞看去刘洁旁边的秘书,她温柔的朝他一笑,她这一笑让他觉得惭愧。在公司,她很早就提醒他,安良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人品有问题。可是被甜言蜜语蒙蔽的他,不但没有听劝,反而把她狠狠的批评一顿,责怪她乱嚼舌根。
刘洁握住父亲的手,安慰他,“爸,不要再责怪自己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刘飞老眼里闪着泪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哭泣,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刘洁伤心的扑在他怀里,别无办法的陪他一起哭。
腾达科技办公室,刘洁坐在办公椅上,递给余恒寸法院下来的传票。余恒寸接过,但是没有看,从刘洁脸上,他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他关心她。
刘洁抬起头,眼神有些木然,“其实朝阳科技算不了什么,可是投资它的王董事长就不好办了,”她向他分析,“王董事长是台湾富商,资产过亿,他的财大气粗,任我们做什么努力、怎么挣扎,都没有用,根本完全无法与他抗衡。”她从高中便在自家公司“实习”,了解公司业务,从而也从父亲那儿,知道了王树一。正因为她有管理这方面的天赋,故才考入苏州大学管理系,等毕业了好接管公司。但是眼前这一关,让她着实头痛,与王树一打官司的后果,她不敢想,不过她知道会很惨,公司估计保不住了。
“你不要太担心,我想会有办法的。”他一点也看不出,她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么多,真难为她了。
“你不懂!”刘洁叹口气,站起身,“窃取商业机密的罪行,足以让公司破产,除此之外我还在担心王董事长会不会因此而记恨我们,找我们麻烦。”
余恒寸从身后抱住忧虑的她,“有钱就可以无法无天吗?他能把你们怎么样?”他扳过她,抬起她的脸,动情,“你还有我,你忘了我是散打高手吗?我会好好保护你们,不要你们受到一点伤害。”之后吻了下她的额头,语重心长,“等这件事情过了,我们带着你爸爸一起回苏州,我养你们。”他抵住她的头。
她感动的倒进他怀里,不知道她是真的得到他的爱了,还是他可怜她,不过他能这么说,她挺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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