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去医院呢?”江慧心漂亮的大眼睛里盛着疑惑,好像不能完全相信一样,皱着眉头,“就是你不去江越舟也不会同意啊?我记得前些年,有一次我只是小腿被树枝刮伤一点儿,我说没事,可他却紧张的死活拉着我去医院,好笑的的还叫了救护车,到了医院,把出来迎接我们的急诊医生气得半死!”江慧心说道后来,开心的咯咯笑着,眉梢眼角显露出幸福来。
“江慧心就是个阴谋家!”高群芳的话突然回想在叶贝贝耳边。
以往叶贝贝跟江慧心在一起时,江慧心也会漫不经心的说起很多她和江越舟之间的往事,而且都是甜蜜的。叶贝贝听着虽然不太舒服,但大多都没当回事。她想着自己和江慧心之间的纽带就是江越舟,人之常情,两个陌生人到一起,都愿意找共同认识的人或者事物为话题。
可是今天的叶贝贝,在高群芳恶意的提点下,对江慧心提起江越舟的事情特别留意,三次了,从江慧心看见自己到现在,已经三次在话里提到了江越舟。
以前她没留心这些,今天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竟然觉得一个姑姑如此念念不忘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大侄子之间的往事,好像有些不大对头!
可是即使感觉出了不对头,叶贝贝也还要礼数周到,笑容得体的招待着江慧心。如果坐在她面前的是‘小三’,她可以跟她唇枪舌战,可以跟她花样百出的斗智斗勇,可是这个人却是江越舟的小姑姑,人家说说自己和大侄子那些陈年往事又有什么不可以!
幸好的是,江慧心再没提前关于江越舟的任何话题,而是对叶贝贝绘声绘色的讲起来撒玉坤前些日子在聚会上的一段风流韵事,叶贝贝不一会儿就听入了镜,把心里的一丝疑惑也抛到一边了。
江慧心从这天开始,不在打电话约叶贝贝出去,而是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叶贝贝和江越舟的家中。
她每次不但来,还都会带东西来,如精美的装饰画,古香古色的小摆设,高档的**绣品,纯手工的拖鞋……
叶贝贝对江慧心带来的每样东西都爱不释手,两人会商量着,马上把这些东西在家里布置起来。没过两天,这个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好像留着江慧心的影子,每样东西,都仿佛在折射着江慧心的品味。
这天,她们两个窜上忙下的把江慧心带来的苏绣窗帘挂上时,都累出了一声的汗。叶贝贝乐颠颠的将泡好的大红袍端过来,“来,喝这个,口渴了吧!”
江慧心对着她嗔怪的笑了一下,“傻丫头,这个东西能拿来解渴吗!”
叶贝贝看着她这个低眉敛眼的笑态极为柔媚,心里暗自思忖,自己恐怕这辈子也做不到她这个样子。
江慧心随便的扫了一眼放在面前的茶具,抢在叶贝贝之前,信手拿起来一只看起来有些微微发旧的茶碗到了杯茶,略去了以往所有喝茶的轨距,如同有人要跟她抢一样,将茶碗放到嘴边就要喝。
果然是极品大红袍,端起来还未喝到嘴里,便觉得茶香扑面而来,让人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再看那色泽,还是他以往喜欢的那种。
叶贝贝一抬头,看见江慧心拿着一个小小的茶碗要往嘴里放,“诶,那个茶碗是江越舟用过的,你用这个,这个是新的,从来没人用过的。”叶贝贝好心的在一边提醒着她。
江慧心微微一愣,还是把茶碗放到嘴边,如同渴了一样,狠狠的喝了一口,“没关系的,我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叶贝贝哦了一声,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还美滋滋的不时侧头去看飘摆在窗边的落地窗帘,细细的风从微敞开的窗户里吹起来,撩动了窗帘上一丝丝雪白的穗子。
“慧心,你这样会生活,怎么不找个人结婚啊?”她们虽然交往了一阵子了,但是叶贝贝从来没有问过她这么私人的问题,今天是因为心情太好了,这句话就随口溜达出来。
江慧心的手指纤长白皙,细细的把玩着手里精致的茶碗,不时的把茶碗放在红艳的嘴唇边,小口,小口的轻啜里面的淡金色茶液,整个场面像是幅画般好看,“我也想结婚,可是总归要嫁给自己爱的人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好命!”
“我哪里是好命啊, 你还不知道,江越舟的脾气有多坏,他这个人有多难伺候!”叶贝贝有些忿然的说道。
“贝贝,其实你都不知道,你嫁给了一个多么优秀的男人!”江慧心淡淡的笑着,眼睛只是看着那只小小的茶碗,语气听起来没落而悠远。
这天江越舟在外面的应酬结束的早些,一回来就进了书房,要叶贝贝帮他泡茶,看来今晚要熬夜了。
叶贝贝端着茶具到书房时,阵阵传真机发出的“咔咔”声在安静的屋里响着,她把茶具放下,给江越舟到了一杯茶后,就转身出去给她端水果。等她再次来到书房时,见江越舟手里端着茶杯,面容严肃,眼神深沉的望着她。
叶贝贝在江越舟的这种眼神下,神经都有种僵硬的状态,可是她又无处可逃,只能被迫的与江越舟的目光短兵相接,“今天家里有客人来?谁来了?高群芳?”江越舟知道叶贝贝的朋友只有高群芳。
“不是,是,是小姑姑!”叶贝贝隐隐约约的感觉出江越舟不会欢迎江慧心来家里,没敢之接说出江慧心的名字。
“小姑姑?”江越舟微微皱眉,“江慧心!”乌黑深邃的眼睛毫无表情地盯着她。
“嗯。”叶贝贝硬着头皮点头。
“你不是答应我不跟她出去玩了吗?”江越舟忽的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完全把叶贝贝笼罩在了他的影子里。
“不是我跟她出去玩的,是她自己上门来找我玩的。”叶贝贝在江越舟的逼视下,额头上几乎要冒出汗水,强迫自己站直身体,“她上门来,我总不能把她撵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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