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这边。
说完事情之后,他便出门了。
他这几日打算去见见一些朋友。
昨晚平儿将他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特别是他死讯传来之后的那几人,有一些人来吊唁过他。
这些人他都打算一一去见见。
如今就在去东城的路上。
一边走着,发现却是路边不少人都在说着他的事迹,什么平定石家之乱,平定百井山之贼。
将辽国俘虏带回边境,使得让辽国退兵。
然后又会说起他在城东的事迹,特别是昨日才教训了一个欺压百姓的纨绔,还有作的那些诗词。
一个能文能武的少年英雄便跃于纸上。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少年,昨日竟然被石家奸人所称,被指责织罗罪名,若不是先前便拿出了百姓的状纸,恐怕就真的被诬陷了。
而桓王殿下听说还有维护奸人之心,说是一时不察,听说在金殿之上,那位少年撕衣现伤,责问桓王,为同行受伤殒命的军士们鸣不平呢。
甚至还有说书的,将他在路上斩杀辽国骑兵的事迹分为十章二十八节,慢慢的讲。
怎么回事?怎么一夜之间全城都知道了?这些事情虽然不是什么绝密,但是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就流出来的,必然是有人特意传的。
“听说他与公主马上就要大婚了,真是天作之合啊,之前朝堂之上还有人说他配不上呢。如今看来,他都配不上谁配得上?”
远处一句话传来,让祁辰眉毛一挑,永兴也说过这个问题,所以才会让他跟着去镀金。
这般想来,这不会是陛下安排的吧,就是为了让公主与他的婚事看起来合情合理?
一个说书人说着他与辽人追杀的故事,说到他被包围,最后上了山,随后山上发出了巨响,最后便是他们在矿洞口与辽人拼杀的过程。
基本跟过程一模一样,这说名这的确是有人传出来的,否则不可能这么详细。
只是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
这时有人听客责问,“矿洞这个时候这么巧就倒塌了?而且巨响是怎么造成的?”
祁辰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他想起来自己漏了什么了,火药!
自己使用火药的事是瞒不住的,只要有人去向袁台吉询问过程,陛下肯定知道是自己制作了一种什么东西,进山的那对营兵估计也是听到了声响的。
这种大杀器不适宜握在自己的手中。
祁辰第一时间便是想明白了,想来如今恐怕不少人都在猜测他是怎么对付那么多的辽兵,撑到救援到来的。
他勒住马头,改了道,往皇宫而去。
而在皇宫内,乾兴帝正在看着快马加鞭送来的从袁台吉口中获得的详细内容。
在奏报上,有关山洞的事情都被略过了,最多只提到了巨响和坍塌的事情。
乾兴帝看着上面写着的响声如雷霆,石破天惊,辽人均为粉碎,死无全尸,不可匹敌。
“真的有这样的东西?”
他很怀疑这是否有夸大的行为,因为那个矿洞本身就坍塌过一次,拆掉一些承重,再塌一次也不是没有可能
随后他又想到了之前的回报,矿洞之外有一片漆黑,像是被火烧过一样,一些辽人的尸骨手脚皆断,且不是被利器所伤。
“陛下,武毅候递了牌子,想面见陛下。”一內侍在门外喊道,圣旨已下,如今也要称侯了。
“嗯?”乾兴帝多少有些疑惑,以往他进宫,不是找永嘉,就是陪着他那妹妹,今日居然是来找他的?
“宣。”
很快,祁辰从殿外进来,行礼,“臣,东城都知祁辰参见陛下。”
“不是刚颁完旨吗?怎么跑这来了?”乾兴帝随意的说道,对于眼前的这人,原本也是觉得自己女儿所托非人,后来回京第一次见面询问了他关于檀城之战之后,发现他并不像外界说的那般不堪。
随后他整顿东城,又作出了传世佳作,对他的印象就更好了。
加之这次出巡他的表现,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少年英杰了。
这样的一个人,成为永嘉夫婿,也算没有委屈了永嘉。
原本只是利用祁家堵住崔家的嘴,如今看来,祁辰,还是继承了前武毅候的胆略智慧,加上与皇家结亲,日后可为国家栋梁。
祁辰还不知道乾兴帝对他的评价,说道:“陛下,臣今日前来,是有一重要事情要禀报,这件事可以说,关乎我朝安危,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大胆!”黄随随即呵斥。
乾兴帝却是摆摆手,“你们都下去。”
那些在两边侍候着的宫女內侍随即退下。
“你也下去。”见到黄随没动,于是看向他。
黄随弯身,“可是……,陛下,没人在是否……”
“你打得过他吗?”乾兴帝面无表情的说道。“他要是对朕不利,你除了喊一嗓子还能做甚?”
“还可以为陛下挡刀……”黄随委委屈屈的越说越小声。
乾兴帝挥挥手,“先下去,他怎么会对朕不利呢,没脑子。”
黄随不敢忤逆,只好下去了。
御书房内,明面上就只剩下祁辰和乾兴帝两人了。
祁辰说道:“陛下,臣这次将封丹延送到北地时最危险的便是被辽兵追杀,幸而在矿洞中,寻得了一些遗留下来的矿物,根据在一本古籍上看过的东西,抱着一试的态度,研制出了一种可杀敌的利器,这利器若是用在军中,必使我军所向披靡。”
“哦。不知道是什么?”乾兴帝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其实他也只是在猜测着他是怎么逃出来的,没想到他自己说出来了。
祁辰的想法是自己先说出来,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闹不好会在某个重要的时间点成为矛盾。
还不如早早的说清楚,换一个忠心形象。
“回陛下,因为太紧张,所以臣并没有制作携带进来,不过,臣可当场制作并使用。也让陛下有个直观的感受,只是此事事关重要,若是被人看了去,恐是大宋之难。”
乾兴帝疑惑着,“有这般严重?”现在他感觉有些夸大的成分了,或许是有一件利器,但他不相信想信息所写的那般厉害。
不过看在这是祁辰的建议上,便说道:“好,我派信得过的人去寻你要的材料,你就在荒废的宫殿里试吧,皇宫中,没人敢觊觎。”
“臣谢陛下。”
随后,乾兴帝叫了黄随进来,带着祁辰去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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