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痴听完刀疤痕复述刚才的经历,不禁叹了口气,人就不自觉地去看自己刚才和赖莉群来时的路,很普通的一条小道,就是用于上一排坟墓与下一排坟墓间隔的走道,怎么就来来回回在那走呢!
回头再看躺在地上那民工的尸体,那血肉模糊的脸上,简直惨不忍睹。可是,刚才刀疤痕不是说了么,他是对着民工心口开的枪,与脸上无关!
这就是说,民工与刀疤痕撕扯之前,一定还发生了更恐怖的事情,才使得民工的脸上血肉模糊。
网上痴如此分析着的时候,就再也不敢低头去看那民工的尸体了,他怕看见那张脸,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皮开肉绽的,不知被什么划拉得脸上完整的地方不超过三厘米平方。
大家蹲着在平息着各自内心里的恐慌,都不说话。
雨后的下半夜,开始刮起一些凉凉的风,吹在大伙儿被雨水淋湿过的衣服上,就有些儿渗凉,那陈家兴就忽然昂起头来,张开嘴,“啊啊啊……超!”来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吓得赖莉群往网上痴的身边靠去。
今晚真是一个让人惊魂难定的晚上啊!
从内心里说,网上痴真希望这个晚上快些儿过去,不然,真等到天际露出鱼肚白时,这里不知还能剩下几个!
可是,因为赖莉群倚在他的身旁,那种成熟得恰到好处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又使得网上痴不愿黑夜过得太快。
以往,在学院里,网上痴对身边的女大学生也有起意的,只是他从来不敢主动约过谁。
更多的时候,他都是依靠网络上的A片来宣泄他青春的冲动。
那时候网络还是个比较宽松的年代,多得网上有许多让年轻人能够通过视觉的刺激,来把剩余的精力加以发泄掉。
不然,以他这么穷的一个学生,身无分文,面对越来越鲜艳的众多女鲜肉,他约女鲜肉又没有钱,看着女鲜肉们在他眼前晃过来又晃过去,他青春热血的,不难受的吗!
所以他迷恋网络,其
实是有他的道理的,只是他那种经济上的窘迫,又不宜对外人诉说,只好把现实中对女鲜肉的渴求强压下来,转而通过网络上的视频,来排解他的青春冲动和渴望。
今晚虽然遇上许多网上痴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恐怖又诡异的事情,但是,今晚也是网上痴自从娘胎里出来之后,最有机会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最亲近的一个晚上,所以,他也不希望时间过得太快。
这种心理很矛盾,一方面是巨大的恐惧甚至死人威胁着网上痴,另一方面是巨大的**甚至可以偷偷上下其手的**在挑逗着他,让他两为其难。
但是,当赖莉群倚在他的身旁时,当他的手搂着赖莉群贴近自己的身边时,那种和女人在一起的温馨,那种男女相拥的幸福,使网上痴的内心里,还是即使会遇上死亡的威胁,他仍然喜欢留在这里,与赖莉群呆在一起。
这是不用花钱就能拉近男女关系的难得机会,只要一脱离现在这种危险境地,网上痴很清楚,自己又只能依靠网络来消解青春的冲动了。
网上痴很陶醉在赖莉群依偎着他的这温馨的时刻,对于眼前的实际状况疏于忽略。
你比如来的时候一共是六个人的,现在有一个民工被刀疤痕开枪打死了,当然,听刀疤痕的解释是,那民工鬼上身了,要掐死他,拖他下去垫背,他开枪纯属是自卫。
这个,事已至此,有什么法律上的事情,日后留待公检法部门处理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六个人中,仍然不见了另外一个民工!
网上痴因为心不在蔫,没有发觉眼前的人数不对,少了一个。
这时陈家兴站起来了,他的脸色有点苍白,皱着眉头四下里在搜寻什么。
这时,网上痴才发觉,天色已经微亮,陈家兴的表情他能够看到了!
“怎么还不见他过来呢?”陈家兴用冷淡的语气说道,似乎在问别人,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陈家兴如此一说,网上痴就猛然想起,同来的两个民工中,还有一个没有出
现在这里。
“你们谁见过另外一个来帮忙的民工没有?”陈家兴问,还低头看了一眼网上痴,显然是在问他了。
“我和赖莉群听到这边枪声响,就一起走过来了,没注意到那个民工。”网上痴回答道,似乎在撇清自己与那民工没有什么关连。
陈家兴就怪怪的看了网上痴与赖莉群一眼,过了半响才说他怎么那么迟也不见走过来呢,别再出事才好,我还真怕你们又出事。
“照理说,他应该没事,他们也是从那边过来的,都没事,他大男人一个会出什么事呢!”刀疤痕安慰陈家兴道。
“没事就最好,他们也不是很顺利地走过来的。都近在咫尺了,还不是又转回头去,那么大声地叫他们,他们还说没听到我们叫他们呢。”陈家兴说完,又再次看了网上痴和赖莉群一眼。
“这个……确实没有听到你在叫我们,不信,你可以问问赖莉群。”网上痴表态道,转过脸去看赖莉群,才发觉自己搂赖莉群搂得很紧,怪不得陈家兴说句话却看了这边三次,现在天色渐明,自己这个样子也太那个了,便松开了搂赖莉群的手。
“哎,不对啊,我们过来的时候,那个民工的确是在我们身后的,我们过来都好大一会了,他怎么还走不过来呢?”赖莉群说着,站了起来,往来时的路看过去,也没看到那个民工。
网上痴听赖莉群如此说,也站了起来,顺着她看的方向跟着看过去。
陈家兴满脸的疑惑,他问网上痴,那民工跟在你们身后的你们也没有看到?
网上痴摇了摇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在正前方对落的坟墓墓碑后面,一个浑身血迹的黑乎乎的人影闪了出来,费力的向这上面爬来,他的身上有血不停地流淌着,伤口就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划拉开一样,在微弱的晨曦中可以看到,那人白森森的骨头从他的肩膀上露了出来,衣服已经被撕扯得衣不蔽体,胸口向外翻着皮肉。
“救……救……我……”那人有气无力地呼唤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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