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然的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她从水房回来,看到萧凛靠在床榻上,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时,她顿觉大事不妙。
尴尬地笑了笑,孟卿然:“王爷还不安置吗?”
萧凛双手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王妃似乎很高兴看到本王吃鱼?”
孟卿然心中一紧,手不自觉地攥着寝衣,小声回答道:“妾身没有,妾身只是……”
萧凛并没有给孟卿然解释的机会,站起身一个大步上前,就起身而上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气息瞬间就在孟卿然的耳边萦绕,低沉且有磁性,“王妃在跟白氏讨教如何打理中馈前,本王觉得,你或许应该先学着如何讨好本王。”
诚然,前世与萧凛有过无数次的亲密接触,但萧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仍是让孟卿然无力招架。
她的脸瞬间就红透了,挣扎着想要从萧凛的怀中挣脱出来。可惜,却是徒劳无功。
萧凛在耳边的气息越发灼热,她只能低着头,不敢去看萧凛的眼睛,“妾身……”
孟卿然还未找到合适的理由,萧凛便低头在她的颈间轻咬了一口,孟卿然瞬间吃痛,惊呼出声。
听到她的呻吟,萧凛并没有松开她。照着她的脖颈就是一顿乱啃,随即一个打横抱起,就将她抛到**。
“孟卿然,惹了本王,你有想过后果吗?”
萧凛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看着猎物一般,让孟卿然不由自主地害怕起来。
“王爷……”
孟卿然接下来的话,逐渐变得泣不成声,不能成句,只能被萧凛压在**为所欲为。
直到天际将明,萧凛才放过了她。
寅时三刻,萧凛便起床去上了早朝。
就算是新婚,永厉帝也才给了他三日的婚假。三日一过,他便要去上朝,上值,很是辛苦。
被折腾了一晚的孟卿然,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迷蒙着双眼看着云清、云樱伺候他更衣,洗漱。在萧凛临走前,孟卿然才想起跟他讨了个恩典,说要出门一趟。
或许是因为尽兴,萧凛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萧凛走后,孟卿然直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浑身酸痛无比,都在控诉着萧凛的诛求无度。
若不是有正事要办,孟卿然真想就这么在**躺上一日,但族里的人还等着她去处理。
用过午膳后,她就又带着云清出门了。
“王妃,画丹青到了。”
“画丹青”是孟卿然手中的一间字画铺,本也是一处平平无奇的产业,但五年前因为钟叶离的画名声大噪,也让有不少钟叶离真迹的“画丹青”变得水涨船高。
不算赚到盆满钵满,却也是孟卿然手中比较拿得出手的产业。
孟卿然戴好帷帽,踏入店中,安禄已在店中等候多时。
孟卿然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即走到柜台后坐下。
云清小心地从袖中将几间铺子的契书取出,递到安禄的手中。
安禄接过契书,一张张地看过,契书上的印鉴俱全,铺子的位置也是极好的,安禄面有难色,道:“王妃,真要将这些铺子都卖了吗?”
这可不是一笔划算的生意,安禄有些不大赞成。
“安叔,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
孟卿然看出了安禄的为难,却也没法跟他细讲她之后的打算。总不能告诉他,自己重生了,卖了铺面是为了斗倒本家人吧!
“好吧,既然王妃如此说,那老夫便不再多言。”安禄叹了口气,将契书小心翼翼地放回袖中。
安禄替孟家看了二十多年的铺子,对这些铺子的经营状况都是了如指掌。如今要变卖的这些,他难免有些许不舍。
“安叔,铺子卖了后记得都帮我换成现银,然后在陶然居附近帮我再置一间铺子。”
“王妃,这是何意?”安禄抬起头,脸上满是疑惑。
思索片刻,安禄微微皱眉道:“陶然居地处西市,龙蛇混杂,三教九流汇聚,王妃为何要在此处置铺子?”
更何况,是卖了东市达官贵人群聚的好铺子去换西市那样地界的铺子,安禄实在不解。
孟卿然:“安叔,可知那陶然居是谁人在经营?”
安禄:“听闻是位姓姜的娘子,虽是女流,但这位姜娘子手段颇为高明,西市如此一个地方,陶然居却成了文人墨客、达官贵人时常光顾的地方。”
思索片刻,安禄继续说道:“陶然居美酒佳肴都甚为独特,尤其是那秋露白,酒烈醇香,吸引了不少贵客。”
安禄侃侃而谈。
“看安叔这意犹未尽的样子,想来也是陶然居的常客。”
孟卿然一语道破,引得安禄的老脸一红。
“王妃,难道是想与姜娘子结交?”安禄大胆地猜测道。
孟卿然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倒说不上想结交,只是对她有几分好奇。”
能不好奇吗?
前世,姜鸢虽然在秦王府住了几个月,但都被萧凛藏在天香阁里,她愣是不知道这个姜鸢到底长什么模样。
重生后,孟卿然第一时间便想一睹姜鸢的芳容,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够迷了萧凛的心窍,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还有,东市虽好,但如今我的身份终究是太显眼了,在西市置间铺子,做些低调的生意也更为稳妥。”
经孟卿然如此一说,安禄顿时表示理解,心中的顾虑也消了不少,王妃果然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点了点头,安禄应声道:“老夫明白了,王妃放心,老夫会尽快将那几间铺子出手,并在西市挑处好的铺面。”
西市虽然地界混乱,但要找处好铺子,安禄还是有办法的。
孟卿然颔首微笑,对安禄的办事能力向来放心。铺子一卖,钱有了,对付起本家人也有了更多的筹码。
“云清,我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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