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战辉只能把对红秀的不舍暂时压在心底,因为需要忙的地方太多了。
每日都要查看各类作坊的建设进度,还要安排人手先在空闲的豆制品作坊里做酒曲。
同时官道旁的二层商铺楼全都建好以后,还要和老木匠探讨装修的细节。
如果不是从茶楼调了两个徒弟去成衣铺常驻,并且帮忙培训从村里找来做事的小娘子,估计战辉一天忙的吃饭时间都不会有。
“起来吃饭了,别人都已经吃完了。”战天时边摇晃战辉边说道。
“耶耶啊,您是我亲爹,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吗?这段时间忙的太累了。”战辉不情愿的说道。
战天时看着战辉懒散的样子,皱起眉头说道:“家里的人都已经吃完早饭了,对你已经特殊照顾了。”
“多睡了一顿饭的时间这也算特殊照顾了?”
战天时看着战辉的脸色确实有些疲惫,放缓了语气说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句话你应该明白,虽然这段时间都在忙碌,可很多事情还没有彻底做完,你不该就这么松懈下来。”
战辉叹了口气,看着战天时说道:“您对我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而且我只是想睡个懒觉,怎么扯到如果我不起床,不自强奋发就是对不起老天这上来了。”
战天时听了也是哈哈哈大笑,“嗯,用词有些许不当,你整日里做的都是商贾之道,你算哪门子君子。”
“于先生过年的时候可都和村里人聊过了,对我这种以点带面的模式可是高度认可的。”
“此道终究格局小了些,既然你不愿考举,已经入了军册,过段时间就去军营历练一番吧。”
战辉一听马上坐了起来,“您没开玩笑吧,家里的事情还一大堆呢,您让我去军营?再说我也没练过武,我去军营干嘛,去了纯粹是拖后腿,我不去。”
战天时看战辉反应有点大,沉吟片刻说道:“你本身就在军营里挂职,如果真有战事你怎么办?”
“您也说了是挂职,再说我一个辎重营的挂名校尉,哪能真用的着我呢。”
“你也说过打仗打的就是后勤,截粮道是战事中最常用的手段,你觉得在辎重营是安全的?”
“我只是个挂名,难道还要我亲自押运粮草,器械?”战辉疑惑的问道。
“哼,校尉的腰牌你领了,军册也入了,你说你是挂名不听从调遣,你觉得会是个什么下场。”
战辉看着战天时严肃的表情,嘿嘿笑了几下,“您也别吓唬我,您说的这个根本就不成立。一,我是镇北王的女婿,如果我本身就是武人那讲不了,可我这样的他怎么舍得让我上战场。
二,我的作用比当个送粮的校尉要大的多,当初灌我酒就是为了让我出主意给镇北军多赚些钱财。
押运粮草器械这个活,别说有危险,就是劳累一点,估计镇北王都舍不得我去。”
战天时听了,心中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大儿子根本唬不住,这特么才十五岁,怎么这么不好忽悠呢。
“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不用你上战场,可红秀和林仙儿两个人都是姿色绝佳,说不准明年你就成婚了,你这小身板到时候怕是扛不住啊。”
战辉听战天时这么说,心中大大的我艹,老爹居然和自己说这个,真是为老不尊,难道不知道羊枪羊蛋羊腰子的作用吗?
战辉眨巴几下眼睛小声对战天时说道:“父亲,以后成婚了我可以躺在下边不动的,不累。”
战天时听了头上青筋暴起,伸手指着战辉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战天时才说道:“你,你可真是,你真够无耻,你这是和她们已经做了龌龊之事了?”
“男女就那么点事,有什么不知道的,您也太大惊小怪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战天时气的都有些浑身颤抖了,转身看了看见没有趁手的家伙,到了灶房抽起一根木柴,回屋就要抽打战辉。
“您这是干嘛,好端端的又要打人,于先生的教诲您全忘了,再说我犯什么错误了。”
“还敢顶嘴,老师那是年岁大了,隔辈亲,要不是他老人家拦着,早就想揍你了。”
“您这是过河拆桥,过完年了,把于先生伺候走了,您就这样,太不讲理了。”
“你整日和一众小娘子腻味在一起,哪有个男子汉的样子,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事,说,你到底和谁做了那苟且之事。”
战辉被弄的都要崩溃了,苦着脸说道:“您心里能不能阳光一点,能不能彼此的信任多一点,我说了成婚之前不**就是不**。”
“你的话能信?连镇北王都敢捉弄,还有什么事你是做不出的。”
战天时越说越气,轮着柴火棍子作势要抽打战辉。
战辉见状赶往后撤,“弟子规您白写了,讲点道理好吗?您都中过科举,是个文明人,是个读书人,怎么对我总是用暴力手段呢,您得以理服人!”
战天时被气笑了,“你主意比谁都正,和你以理服人?我让你去军营历练你听了吗?”
“不是我不想去,我是真没那个本事。”
“本事?好,你不愿意去军营,那在家也行,明日起军阵之道我教你,操练体魄我也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成是不成给句话!”
“要是不成有什么后果。”
“看着我手中的木棍了吗?直到打的你喊成为止!”
战辉欲哭无泪,“您都这么说了,哪能不成啊。”
“我儿这样就对了嘛,无论做什么都讲究个张弛有度,不要总是琢磨那些商贾之事。
以后晨间随我锻炼体魄,上午学习兵法,下午你处理你那些个事情,这样两不耽误。”
“您不是说,要去草原卖酒收集情报吗?”
“我说过吗?这事急什么,而且完全可以交给别人,现在什么事也没有教育我儿重要。
好了,你这段时日也确实乏累了,再睡会吧,阿耶不打扰你了。”
战辉听的满头黑线,这尼玛自己还能睡着吗?于先生和红秀一走,老爹就翻脸,简直太没天理了。
战天时走到门外,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哼了一声,自己这个大儿子和自己斗还差了点,自己只是略施小计,就让这小子退而求次了。
不过战天时接着又有些气恼,这小子怎么就不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呢,难道还能害他不成,就为了让这小子锻炼体魄,困居然废了这么大的周章,真是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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