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的声音让乐芙兰略微扬起嘴角。
“原来是使用魄罗来联络的,这么说来,我在阿莫琳之女的事情中也看到了魄罗的身影。”
“那你们会照顾好她的,对么?”
答案显而易见,只要泰柏克还在安妮身上,那黑色玫瑰就不会放弃安妮,泽尔只是想知道乐芙兰的态度而已,不过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泽尔的问题。
“不知对于这份见面礼,您是否还满意呢?”
“东西还行,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泽尔担心乐芙兰在水晶上做了手脚,还让萝伊用一眼全部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送到工坊进行加工。不过他一直相信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乐芙兰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拜托给他。
果不其然,在他这么说后,乐芙兰带着小绿离开了灵魂巨井,向另一侧的走廊走去。而旁边的乐芙兰则提着灯笼跟上,光芒照出墙壁上一排整齐排列的挂着幕帘的壁龛。
“关于乌罗亚的魔药,你知道多少?”乐芙兰问。
“略知一二而已,怎么?你们没有好好看管好它吗?”
泽尔对此知道得并不多,他只知道乌罗亚的魔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珍宝,有许多歪门邪教认为它能够赐予他们不朽的神力,也有一些没落的王朝后裔认为它是重新掌权的关键,甚至还有虔诚的朝圣者希望它能带来超乎想象的智慧启迪,还有的说,魔药会让恐怖领主附身,让这个世界再次感受颤栗。
关于乌罗亚的魔药众说纷纭,但是对于它真正的作用,却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
但被乐芙兰特意提起之后,他开始把乌罗亚的魔药往乐芙兰身上联系起来,逐渐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之前他和亚索说过,安妮体内的恶魔泰柏克是传承于她的母亲阿莫琳的。
泰柏克在莫德凯撒战败后被黑色玫瑰的黑巫师们封印了起来,炼成了液滴状的火焰,而阿莫琳便是首位合适的宿主。她们把它滴在阿莫琳的额头上,她承受住了火焰的灼烧,泰柏克也由此进入了她的身体。
这里面很容易被忽略的一点是,和泰柏克一起被封印的还有另一只恶魔——影之恶魔安塔坎。
安塔坎也被称为灭世者,相比泰柏克它神秘得多,伴随着恐惧和浓烟出现,是施法者的噩梦。不出意外的话,安塔坎应该也是和泰柏克一样,被炼成了恶魔精粹小心封装起来。
因为安塔坎是影之恶魔,如果它被炼化成液滴的话,可能会是墨水的形态。
蕴含着暗影力量的墨水……泽尔一下子就想到了影流教派的影之泪。难道说那个来历不明的黑匣子,其实是乐芙兰在千年之间放进均衡寺院的地下墓穴里的?
仔细想想,时间上是对不上的。
古老的均衡教派比乐芙兰的黑暗结社成立得更早,狂暴之心凯南在加入教派之前还只是个约德尔人小伙子,而现在都已经是几千岁的老怪物了,这说明均衡教派只会比这更加悠久。
因此,影之泪和安塔坎或许有所联系,但绝对不是同一种东西。
而乐芙兰刚才提起乌罗亚的魔药,正好也是装在瓶子里的特殊**。结合恐怖领主复苏的传说,泽尔感觉这魔药可能是复活莫德凯撒的关键,所以魔药里装着的,极有可能就是影之恶魔安塔坎的恶魔精粹。
那些众说纷纭的传言,其实全是它放出去引诱他人去将它取出释放回世间的谎言。
“黑色玫瑰没能看管好魔药,一个有些手段的小蟊贼突破了我们设在雨林深处地下墓穴中的重重陷阱,取走了存放在乌罗亚神庙中的魔药。”
“哦?”泽尔记得,这个小蟊贼好像说的就是伊泽瑞尔。
这次的确是黑色玫瑰松懈了,神庙中的重重陷阱让无数寻宝人含恨而终,魔药也安然的在神庙中存放了千年之久。就在她们以为高枕无忧的时候,却突然闯进来一个主角光环拉满的小伙子,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拿走了魔药。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们寻回魔药吗?”
“没错。那个拿走魔药的年轻人叫贾洛·轻语,我们已经查明了他的真实身份,他原名伊泽瑞尔,皮尔特沃夫籍贯,父母都是有名的探险家,但在一次探险中失踪至今未归,现今伊泽瑞尔和他的舅舅住在一起……”
乐芙兰并不否认。她甚至把伊泽瑞尔在校期间泡了几个女孩,平时最喜欢哪个牌子的护发乳都查得一清二楚的,方便泽尔去找到他。
而这也印证了泽尔的猜想,那魔药应该就是安塔坎的恶魔精粹了,就这么放出去不管的确很危险。要是伊泽瑞尔哪天哪根筋搭错了,手贱把瓶塞给拔了……
艹!
伊泽瑞尔和泽尔一样都是皮城人,这要是把恶魔释放出来,那咖啡厅说不定也要遭殃。
“我可以帮你把魔药拿回来,只要你们别去找那小伙子的麻烦。”
泽尔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开始思考要怎么从伊泽瑞尔的手里搞来魔药了。
这个小黄毛,偷什么不好,偏偏要偷黑色玫瑰的危险收容物,而且还是灭世级的,真是太能作死了。
对于这些英雄泽尔还是乐意帮忙的,就连腹黑的安妮他也在暗中帮了点小忙。
如果后续安妮能稳定下来,对校园霸凌重拳出击,他也许帮她找到阿莫琳。以及引导妮蔻去找同族的丹尼,让这两个可怜的“小家伙”互相扶持。
同样的,泽尔知道伊泽瑞尔偷魔药是受坏人所托,本身并没有想要靠魔药获取力量的邪恶念头,因此他打算将伊泽从这间事情中撇出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事成之后,我会向你提供一个你绝对感兴趣的情报。”
“……”泽尔没有作声,而是开启传送门从乐芙兰手中接回了小绿。
他希望这个所谓的情报不要太惊悚了,光是乐芙兰知道他在皮尔特沃夫这一点就已经够吓人了,否则又怎么偏偏找他去完成这一次任务呢?
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他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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