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看着他那官迷的样,十分的嫌弃,“好了,指挥使又不是只有你一人,至于这么兴奋吗?”
“升官了耶,当然要高兴一些拉,难道还想拉着脸,一副不屑的样子?”祁辰没有被她打击道。
不过想起自己不久之后就要去太原,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早上看到的时候还以为不关自己的事,说不定还能当个吃瓜群众,没想到吃到自己身上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好吧,既然是这样,也没有我拒绝的余地了,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永兴说道:“明日一早,章成道所组成的钦差队伍就从北门出发,你到时候带着上袁台吉他们。”
说着取出一张纸,“这是我鉴冰台在太原信得过的密谍名单,你记住。”
祁辰取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人命,地名,对方的工作以及接头的暗号。
一条条过完之后,还给了她。
“这么快记住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别逞强,能多记就记。”永兴愕然,才过去了盏茶功夫。
“张松,张家村人,家中务农,五口人,接口暗号……”祁辰说着名单。
永兴对比了一下,发现他一个字都没有错,这才将纸张塞进香炉当中焚毁。
“还有,这个也给你。”拿出一个盒子。
“哇塞,你哆啦A梦啊。”祁辰看着盒子,“还有什么,一并拿出来吧。”
永兴白了他一眼,“没有了!”
见状,祁辰打开了盒子,看到了放在里面的东西,哇哇了几声。
取出里面的一串链甲,“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金丝软甲吧?不过怎么是银黑色的”
“什么金丝软甲,这是用一种独特的矿石经过不停的锻打,拉丝编织而成,刀枪不入,你到时候穿在身上。”永兴撇了他一眼,又在胡说八道。
祁辰一副我懂的样子,“放心,我见得多了,刀枪不入那是最基础的。”说着,放在身上比对着。
“你见得多了?这东西全天下可就一件,你怎么可能见过?”永兴觉得他在撒谎。
祁辰不好跟她解释,索性不解释了,“就一件啊,那确实贵重啊,你从哪里搞来的?”
“皇宫里。”永兴喝着茶说道,“行了,不用摆来摆去了,好好收好。若是……,若是遇到危险,不要逞能,在汴京你还能嚣张。出去了,就要小心了。”
祁辰将软甲放回盒子,对她说的话很是不愉,“在汴京我怎么嚣张了?守法公民好不好。放心,要是真的遇到危险,我第一个跑。”
还非常自豪的举起手指,证明自己的第一是有多快。
永兴没有理他,拍了拍手,韩书成便从外面带着袁台吉三人进来。
“从明日起,祁指挥使会跟着钦差出发前往太原,你们跟着,一切听他指挥。”
陈毅、高仓对看一眼,然后看向最前面的袁台吉。
袁台吉跨前一步道:“大人,封丹延一事还未了,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恳请大人能够让我继续寻找。”
永兴脸色一冷,“人犯走丢了,单凭这个,你们就罪不可赦。如今念在你们在北地多年,劳苦功高,这才给你们机会。如果不愿意,那就留在京城当个闲职吧!”
“大人……”袁台吉还想再说。
旁边的祁辰却拱手说道:“大人,他们也是为了台内着想,我来开导开导他们。”
永兴挥挥手,让他下去。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祁辰行礼,然后用手臂框住袁台吉,“行了行了,你的心思我明白,我们出去,出去说。”猛拉硬拽的将人拖了出去。
拖到了属于东城兵马司的院子,才松开了手。
袁台吉满脸怒容,“指挥使大人这是何意?”
祁辰看看周围,对着陈毅和高仓说道:“你们两个,出去看着,不要让人靠近。”
两人看向袁台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动、
祁辰叉着腰:“鉴冰台规矩,不听上司命令何罪?你们是想违抗命令?放心吧,他牛高马大的,难道我还能打他不成?”
或许是觉得祁辰真的打不过他,两人于是出去望风了。
人走了之后,祁辰便指着袁台吉,“你是不是傻?”
叫人去看着,明显就是有事情要单独说了,但是他没想到第一句就是骂他傻。
“封丹延被追杀,明显是有人想杀人灭口。鉴冰台走哪条路,除了自己人知道还有谁知道?现在明显就是有内鬼了,你这么吵吵闹闹,若是人真的没死,逃脱了。他们势必会跟踪你,若你找到了人,他们再杀一次怎么办?”
袁台吉原本愤怒的脸色变得冷静,低头想着,最后一拱手,“抱歉,大人,是我鲁莽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哎,这人挺上道的啊,还以为会觉得我年轻听不得劝呢。
“你也只是过于关心自己的任务,有些关心则乱,冷静下来之后恐怕不用我来提醒。”祁辰安慰了两句,“这次前往太原府,你们知道的情况多,遇到一些情况还需要仰仗你们。至于封丹延,台司也不是不追查,只是这件事要暗中的进行,总之,太原的事情远比你想的要复杂。”
他没有将太多的事情告诉他,知道了他不能做什么,告诉他只会让他多想。
袁台吉点头应道:“我明白了,指挥使这般冷静,恐怕才是台司大人指派的原因,这一路上,我们会听从大人的命令。”
“够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祁辰竖起一根大拇指,“那我第一个命令就是,你不要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脸孔来嘛,是个人都知道你吃瘪了好吧,身为鉴冰台人员,怎么连面部表情都控制不了的呢?笑一笑,你要让你的对手,你的敌人琢磨不透你才行嘛。”
袁台吉“啊”了一声,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试着嘴角上扬笑。
但是他们鉴冰台的人一直都是以冷面待人,那里试过这样笑,所以就他笑得就十分诡异了,加上眼神还是以往那般凌厉,配合起来就十分的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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