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8章
三十六
会议快结束的时候,莫非把我向大家介绍了一下,算是正式上了贼船,仪式简单地还没山贼们招募兄弟隆重。
在大学,只要会点儿专业以外的东西,这些半瓶醋们就被统统称为才子或者才女。才子和才女是不屑于摆下骄傲的资格的,无论在谁面前。所以,莫非介绍完我以后,他们只是斜眼上下打量我,并没其它表示,看着他们集体一致的痴呆表情,让我想起了18世纪贩卖黑奴的市场。只有梁枫冲我点头笑了笑,因为她认识我,还特熟,做二胡女朋友的时候经常挑逗我,说自己象李文,说我象葛优。
梁枫也算学校的风云人物,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典型的“每周一歌”,最有耐心的时候也是“半月谈”。为此,我常常为二胡因她堕落感觉很不值得。她告诉我说,男孩子的定力是最差的,美女一个眼神过去,他们便崩溃了。听着她的经验之谈,我感觉收获颇丰,只不过,我不是美女,一直没机会实践一下。
莫非让坐他旁边的一位女生以后配合我工作。这女孩子长得满脸旧社会,脖子以下部分却提前进入了小康社会。莫非向我介绍她的时候说她叫姗姗,我第一个念头就想其实应该叫便便。她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前几天我还以为他是老师呢,对她必恭必敬,现在才知道,也是学生,而且还是大一的。据说她文笔特好,每次艺术团的黑板报都是她出,在学校内部刊物--寝室文化报上发过一篇关于面对困难要微笑向前的小诗,还给莫非写过一次发言稿,所以,很受重视。
看着她充满信心地对我咧嘴一笑,我好怀念领导绿豆牙的日子.
会议结束,梁枫说让我送她回寝室.
我唯一继承了父亲的一个缺点就是不会拒绝.于是,我答应了她,还没走几步,她又要让我陪她去学校主楼看画展.
天气真好,阳光象洗过了一样,暖暖地照在身上.心情也舒畅起来,我就又妥协了,跟她一起走,会有许多回头率,不知道是看我的还是看她的.
还没走到举办画展的地方,遇到了白静和耗子.
三十六
会议快结束的时候,莫非把我向大家介绍了一下,算是正式上了贼船,仪式简单地还没山贼们招募兄弟隆重。
在大学,只要会点儿专业以外的东西,这些半瓶醋们就被统统称为才子或者才女。才子和才女是不屑于摆下骄傲的资格的,无论在谁面前。所以,莫非介绍完我以后,他们只是斜眼上下打量我,并没其它表示,看着他们集体一致的痴呆表情,让我想起了18世纪贩卖黑奴的市场。只有梁枫冲我点头笑了笑,因为她认识我,还特熟,做二胡女朋友的时候经常挑逗我,说自己象李文,说我象葛优。
梁枫也算学校的风云人物,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典型的“每周一歌”,最有耐心的时候也是“半月谈”。为此,我常常为二胡因她堕落感觉很不值得。她告诉我说,男孩子的定力是最差的,美女一个眼神过去,他们便崩溃了。听着她的经验之谈,我感觉收获颇丰,只不过,我不是美女,一直没机会实践一下。
莫非让坐他旁边的一位女生以后配合我工作。这女孩子长得满脸旧社会,脖子以下部分却提前进入了小康社会。莫非向我介绍她的时候说她叫姗姗,我第一个念头就想其实应该叫便便。她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前几天我还以为他是老师呢,对她必恭必敬,现在才知道,也是学生,而且还是大一的。据说她文笔特好,每次艺术团的黑板报都是她出,在学校内部刊物--寝室文化报上发过一篇关于面对困难要微笑向前的小诗,还给莫非写过一次发言稿,所以,很受重视。
看着她充满信心地对我咧嘴一笑,我好怀念领导绿豆牙的日子.
会议结束,梁枫说让我送她回寝室.
我唯一继承了父亲的一个缺点就是不会拒绝.于是,我答应了她,还没走几步,她又要让我陪她去学校主楼看画展.
天气真好,阳光象洗过了一样,暖暖地照在身上.心情也舒畅起来,我就又妥协了,跟她一起走,会有许多回头率,不知道是看我的还是看她的.
还没走到举办画展的地方,遇到了白静和耗子.
三十七
父亲说,思维单一的人叫傻瓜.我就是父亲认为的傻瓜,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经常爱怜地称呼我为傻孩子呢.父亲其实比我还傻,只不过,没有比他大很多的人称呼他为傻孩子了,有资格称他为傻孩子的人都老糊涂得连傻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所以,他就只能被人称为傻瓜.
傻瓜的学名其实叫纯洁,这名字只适合白静这样的孩子.
纯洁因为是学名,所以就比傻瓜高上一筹.最少她还知道物以类聚,人一群分这种事.
白静看到我和梁枫在一起的时候,便验证了这个推理的正确性.
不过,白静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她不高兴了,只会嘟起小嘴,翻着大眼睛惹你疼爱.不象耗子,高兴不高兴都让你头疼.
她俩抱着几卷宣纸走过来的时候.梁枫正被我糟损莫非的话逗得哈哈乐,她笑起来的声音远远没有她唱歌时候的声音甜美,有点象计谋得逞的狼外婆,笑着还不停拉我的胳膊,显得很甜蜜.
我正陶醉在来往羡慕的目光中呢,已经与白静和耗子走碰面了.
我一直是半夜不怕鬼敲门的人,这一点是爱情的大忌.其实,误会不容易解释清楚的情况下,最好是学会说谎.但是,我这情况说什么呢?说真话比说谎话更象谎言,说谎话,那就是承认了?
其实,我即使说了谎,也没用,因为有耗子在,她一直相信我没有实话.
我一直怀疑耗子是不是暗恋我,因为,我想什么她好像都知道,总是在我得意的时候被她酸溜溜刺激地生疼.
我甩开梁枫拉着我的手,还没等我开口,耗子已经先下口为强了,问我,梁和胡是不是近亲啊?表妹吗?
我赶忙说,在我女朋友面前别瞎说啊!
白静在别人面前与在我面前截然不同,在我面前,调皮任性,有其他人在便异常娇羞乖巧.倒是耗子,好像我与梁枫在一起吃醋的不是白静而是她.
我让梁枫先走,她竟然说到那边等我,还说晚上一起吃饭.高跟鞋踩着马路极有韵律.
梁枫的话,让耗子这个东北女孩儿抓了把柄.
我一直觉得东北人是浪漫主义的破坏者,还没等你朦胧到火候呢,她已经等不及了.
现在她没等梁枫走远,已经罗列了我许多罪状,最后还为白静总结出了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白静一直沉默.白静长得太甜,所以,我总是看不出她是不是生气了,这一点是我觉得她容貌里的唯一缺点.
我说,这么多宣纸,参加画展啊?我来帮你抱着.白静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了看我.
耗子说,不用了.想帮我们抱的人多了.
我说义务劳动竞争还这么激烈啊?
白静站住了,低声说,你赶快走吧,人家还等着你看画展呢.
三十八
听完白静的话,我很乖地说,好的.就转身走了.
刚走了两步,耗子就跑过来凶巴巴地拉住我说,你有病啊?
我说又怎么了?耗子说,你真傻假傻?你知道白静这几天找你多少次了?
我扭过头,白静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站在那里,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她已经低着头,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低头不语.泪水洇湿了手里抱着的宣纸,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白静画的国画,很美丽的一幅画:远处青山含黛,中间烟波渺茫,点点白帆漂向远方,近处的一角浓浓的秋色中透出绿瓦红墙,夕阳里的炊烟惊起一片归巢的寒鸦,旁边还写着:渔市孤烟袅寒碧,水村残叶舞愁红。乡意浓厚,意境十足.
我从白静手里拿过那卷宣纸,用袖子小心拭了拭上面的泪水,递给了耗子.轻轻把白静搂在怀里,白静柔顺地在我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我身上抹.
耗子站在一边说,今天你把我们的小宝宝弄哭了,你把她哄开心了再还我们啊.否则,你就等着你们寝室弟兄为你收尸吧.说完幸灾乐祸地朝我做了个鬼脸,独自走了.
耗子一走,白静便从无声世界到了有声世界,抽抽泣泣,肩头耸动.我搂紧她,她抽泣声也越来越大,一只手往我身上抹鼻涕眼泪,一只手握成小拳头,不停地打我.
过往的同学大多认识我,因为我是他们眼里的笑星.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会喊着我的名字起哄,有两个女生经过时竟然说,拍电影吗?我羞地直想缩着身子钻进白静的怀里.
我说,别哭了,成吗?下次再哭好吗?求求你了,我替你哭好不好?白静就又打我两下,抽泣着说我是坏人,让她哭.还说我是她什么人啊,让她哭?她说自己又不喜欢我凭什么让她哭啊!我听着她这语无伦次的逻辑,心里偷偷地笑了,很幸福.
我低下头,她柔顺的秀发,白皙的脖颈,甜美脸蛋上挂着泪痕,肩头不时耸动一下,显得楚楚可怜.我忽然心里一阵感动,好想亲她一下,于是,我就自做主张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白静羞红着脸挣脱我说你好过分啊!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要哭.
我说,谁让你说我是坏人嘛!
白静的伤心短暂地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哄她开心,她已经象吃足了甜食的孩子,开心起来了.
白静告诉我说这是她第一次为男孩子落泪,还落地毫无价值.我说有价值有价值,最少我有了安全感.白静瞪大水灵灵的眼睛,象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她霸道地说你如果以后对不起我,我饶不了你.不过,这话从白静嘴里说出,毫无震慑力,让人听着不象威胁,象撒娇.
我说,好恐怖啊,伴君如伴虎.
白静嘻嘻笑了,笑完又醋意十足地说,人家还等着你看画展呢?还不赶快去,有人要伤心了.
我说考验我也不用这么没有悬念吧?我要是去了才有人要伤心吧?
白静说少臭美,谁希罕你啊?
我逗她说,好伤心,没人希罕啊,那我去了.
我佯装要走,白静挑衅地说,你敢.
我笑着捏了捏白静的脸蛋说,我那是不敢啊,是不舍得啊.
我说,她是衣服,你是手足,我怎么可能......,我的话没说完已经被白静拧了一下作为我不恰当比喻的惩罚.因为她只知道这句话的原话,牵涉到了老婆和朋友,她来不及想别的.就说,我要做衣服,让她做手足.
她看到我哈哈乐的时候,才想起这句话的含义是老婆可以随便抛弃.于是,涨红了脸想不出反驳我的话,说,我生气了啊.
我说那我该做什么才能让你不生气啊?他说,让我和她一起看画展,而且要我必须拉着她的手,还要让梁枫看到.
我说你不会这么自卑吧?你可以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自己啊?
她任性地说,我不管.而且要我答应她以后每天陪她上晚修,上完后要送她回寝室,放学了要等她一起吃饭,以后不准欺负她,周末陪她去逛街,不陪她逛街的时候要帮她洗衣服......
我象丧权辱国的清政府一样,只有不停许诺的份.
我全部都答应了,仍然被她要挟一起去看画展.我想起了当年签订了那么多不平等合约后仍然被人瓜分,就心理平衡下来,乖乖地认命了.
展厅里挂满了各种临摹名家的赝品画,而且临摹的极为差劲,还有一些摄影作品,倒是象模象样.这些东西都是很多届留下来的.每次展览,除了极少数大一新生的创作外,其他都年复一年的重复展览.不过看画的人仍然很多,白静拉着我在展室里穿来穿去,我知道她想在梁枫面前表现一下我已经名粪有主了.女孩子啊!在爱情面前别装坚强淑女,谁痛苦谁知道.
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梁枫,倒是遇到了二胡,他一个人站一幅油画前,背着一把吉他象位流浪歌手.
不知道从时候开始,二胡迷上了吉他.整天陶醉在叮叮咚咚里,除了选修的音乐欣赏外,其它课一概不上.看着二胡长发开始飘扬,人慢慢变得少言寡语.我们说他比我们早一步进入了真正的大学生活.
那时候他的床头贴了一首诗:
没有琴声响起的日子
象受伤的脚步
或深或浅
印证在生命深处
在玫瑰凋零的那一刻
我失去了语言
只好拨动着嘶哑的琴弦
在风中重复
三个字的诺言
.二胡
他还算有些音乐天赋,很快就能弹些所谓的校园音乐,伤感的,怀旧的.有一次,他一个人坐在文化广场的树荫下边弹边唱,陶醉地一塌糊涂.等我和三斤过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的琴盒里全是钱,数了数快一百元了.那天,我们拿这笔钱去吃了一顿.酒足饭饱,我们告诉二胡,有前途,以后不用怕失业了.从那以后,二胡很有成就感,更加钟情于音乐.
刚开始大家同情二胡感情受挫,而且感动于他的痴情.所以,都不说什么!任由他深更半夜还在寝室1234567地聒噪.
听练琴远远没有听音乐舒服,那单调枯燥的音符一遍遍刺激耳膜.终于,我们寝室里集体脑神经衰弱了.
在大家向二胡表示了水深火热的感受后,二胡开始变得更加沉默,人也开始孤独起来.晚上等我们从外面回来,他便一个人出去了.后来我们知道她是到学校的小花园弹吉他去了.
学校的后花园正对着女生寝楼,二胡坐在凉亭里能看到梁枫的寝室,他每天弹着忧伤的曲调,看着女生寝楼的窗户象旅人的眼睛一样一个个黑下去.
深更半夜,咋然响起这么凄凉悲伤的琴声,女生们刚开始以为闹鬼,传得神乎其神,最后还有人考证出了有鬼的证据,说学校早几届有个学生在后花园投湖自尽了,现在每天晚上湖里都有琴声.学校着实恐慌了一阵.后来男生们也都知道了,我们纷纷提醒二胡晚上别去后花园,那里闹鬼.二胡一笑而过.时间久了,大家的恐惧心理渐淡了.又以为是自己听四、六级听力听出了幻觉,纷纷抱怨应试教育害死人。
此时,二胡孤傲得象空谷里的冷风,桀骜不训地站在那里欣赏一幅表现秃鹰的水墨画.
我看到二胡后,赶忙告诉他说,梁枫在展厅呢,刚才遇到她的时候她让我告诉你,她有事情找你.还没等二胡表示不信的时候,我又对白静说,刚才那个女孩儿是我二嫂.二胡听完信了.还没等白静说出二嫂你也勾引的话,我已经拉着她逃出展厅了.
剩下的,就由二胡处理了.结果嘛!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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