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魁梧的身影,几乎在一瞬间将朱公子的十几个手下尽皆打倒。
一时间,屋内的桌椅板凳,全部被砸的稀碎。
“啧啧啧……”
王悍看的摇头不已,“这个张舜,强是挺强的,就是太暴力了。”
“也不知道他跟我媳妇对上的话,谁更厉害一些。”
沈凌秋出手犀利,也更懂得用巧劲,动作更加内敛一些。
这也附和女子的特性。
而张舜则是走大开大合的刚猛路子,每一拳,每一式,力道十足,震慑性特别强。
这两人要是撞在一起,还真不知道谁胜谁负!
咔嚓。
张舜冲到朱公子面前,钳住他的脖子,抬手将其扔到了王悍的面前。
而后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
“你们找死。”
朱公子嘴上依旧倔强,“我爹是凌州郡守,你们敢打本公子,你们……你们死定了。”
“我还以为多大的官呢,就是一个凌州郡守啊。”
王悍随手拔出别在彦喜腰间的匕首,蹲下身,用刀背在朱公子的脸上拍了拍。
“你说,我要是一刀捅死你,你那个当郡守的爹救得了你吗?”
彦喜的武器,那都是见过血的。
贴近比肩之时,还能隐约闻到一丝血腥味。
朱公子顿时害怕了,颤抖着威胁,“你敢杀我,我爹一定踏平明翠阁。”
“那就试试看。”
王悍脸色一沉,抓起匕首朝着朱公子的脖子捅去。
“啊……”
朱公子吓的大喊起来,“我错了,饶命!”
唰啦。
匕首的刀尖刺破了朱公子的肌肤,鲜血紧跟着滴落出来。
“咦,什么味道?”
马纯元一脸嫌弃的往下面看去,却看到,朱公子的**湿了一大片。
“这个怂包,竟然吓尿了,哈哈哈……”
“我还以为你有多强硬呢。”王悍只是吓唬朱公子而已,并没有真的打算杀人,“既然知错,接下来我们就聊一下赔偿的事情吧?”
“赔,赔偿?”
朱公子都惊呆了,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怎么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他都认错了,难道不该直接放人吗?
朱公子可不知道王悍不愿杀人,还以为再反抗真的会死呢。
“怎,怎么赔偿?”
“嗯……”王悍眯眼思索,说道:“你打了我的伙计,他们每天能为明翠阁赚十两银子,按照他们的伤势,最低也得休养一个月,不过分吧?”
朱公子抬头看了一眼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小厮,“那不是好好的站着吗?”
“谁说的?”
王悍一扭头,冲着小厮努嘴问道:“你不疼吗?”
“啊……嘶,疼啊。”小厮都特么震惊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赚钱。
“那还不躺下?”
“哦哦哦……”小厮反应倒也敏捷,听到王悍的话后,急忙往地上一趟,“哎呦,我疼啊,疼的不能干活了,先生,我一家老小都指望着我干活养活呢。”
“看到了吧?”
王悍掰着手指头算账,“一个人一天十两,一个月就是三百两两。两个人就是……多少来着?”
“六,六百两。”
朱公子都蒙蔽了,他在凌州打人,还从来没赔过钱。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仗着他爹的身份,一定能把场子给找回来。
朱公子咬牙道:“我赔!”
“朱公子敞亮,不过别着急,账还没算完呢。”
“还有?”朱公子的一颗心往下沉,如果只是区区六百两,对他这样的贵公子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可是他确定只打了两个人,怎么会还有账要算呢?
只见王悍环顾四周,目光定格在云蝶身上,“云蝶姑娘,是我们店里的头牌,这个你听说了吧?”
朱公子也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时候,云蝶已经将面纱重新戴好了,不过显然情绪不高。
“听说了。”朱公子只能顺着王悍的话说。
“云蝶姑娘每日最少给明翠阁带来一百两的收入,她被你调戏,心理受到了打击,没有个十天半月无法登台献舞。”
王悍在此掰着手指头算账,“一天一百两,十天就是一千两,三十天是多少来着?”
“不是休养十天半月吗?怎么也算一个月?”朱公子心都要凉了,三千两,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云蝶姑娘这么好看,多休养一段时间,不过分吧?”
“啊?”漂亮也能成为休养的借口?
尼玛,这是遇到黑店了吗?
朱公子委屈道:“这位先生,三千六百两,我也没那么多钱啊。”
“别这么说,朱公子身份这么高贵,哪能缺我这点小钱呢。”
王悍抬手指着屋内的桌椅板凳,“忘记告诉朱公子了,这些木材,都是从青云山运来的黄花梨制作,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除了木材本身的价值,运输的人工费,还有工人冒着被土匪抓走的危机,才终于制作成桌椅板凳供客人使用。”
“现在因为你……全碎了。”
敲诈,这就是赤果果的敲诈。
朱公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咬牙问道:“究竟要多少钱,先生才肯放人?”
“朱公子早这么配合就没这么多事了,这样吧,也不多要,给你个打包价。”王悍手指轻轻敲着匕首,思索该要多少钱合适。
每敲一下,朱公子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
他心里清楚,敲的越久,赔的钱也就越多。
“五千两。”
朱公子连忙喊道:“我愿五千两一次结清,先生你看可以吗?”
嘶嘶嘶。
彦喜等人深吸了口气,都特么惊呆了。
五千两,这可是青云商铺最少十天的利润啊。
王悍嘴巴一张一合,就弄到了这么多钱?
王悍心里也十分得意。
他本来想着凑个整,弄个四千两得了。
没想到犹豫的功夫,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白送的钱,傻子才会拒绝。
王悍当即伸手,“给钱吧,本店接受银票。”
“我,我没带那么多钱。”朱公子战战兢兢地说道:“先生,我可以派一个手下出去拿钱,绝对不耽误先生的时间。”
这年头,即使是王悍,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要办,也不会随身带着五千两银票。
反正有朱公子在手,王悍也不担心他弄出什么猫腻,便点头道:“宵禁之前,看不到钱,就只能委屈朱公子在明翠阁的柴房睡一夜了。”
“快……”
朱公子连忙喊道:“朱潜,立刻去拿钱。”
背对着王悍等人,朱公子拼命给那个叫朱潜的下人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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