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救人(一)
冷秋萧瑟,落叶纷纷扬扬。
街头昏黄的灯光,‘迷’‘乱’轻‘**’。
凌南天上车打着火,亮着车灯的时候。
老司机张汉一边穿衣,一边跑出来,拉开车‘门’,劝说凌南天别自己驾车,因为这两天军警到处抓人查证件。
他还自称是凌南天的姨父,说得很亲热。
凌南天心头一热,想想也是,便走下车来,再拉开副驾驶室里的‘门’,坐到副驾驶座上去了。
他想:不仅仅是妙妙对我好,而且,她一家人都对我好,我不能为了韩丹,而把妙妙给害死了。
至于韩丹--
唉,就当我从来没见过她吧,就当我从来就不认识她吧!
两*之争,我也不知谁对谁错?
我不能随意同情哪一个*派。
反正,我也不是共产*员。
我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为共产*办事。
我近期的目标,还是以复仇为主。
至于凌霸天的事,我可以按我娘亲的风度‘胸’怀,放过他。
可是,马彪与凌向天、甘如龙、游氏兄弟的仇,我一定要报的。
俗话说,一旦‘女’儿情长,就会英雄气短了。
嗯,就这样吧,我暂时不要去想韩丹的事情了。
反正,我也已派猴子帮过她了。
可是,我娘在她老家里养伤的时候,她一家子对我娘是何等的照顾!
我如不救韩丹,我又如何对得起韩长寿一家对娘的照顾之情呢?
凌南天再次上车之后,心头又一阵‘迷’‘乱’,毫无头绪,‘胸’口隐隐作疼,内心矛盾之极,亦难过异常。
“去哪里呢?”张汉上车关‘门’,侧过头来问凌南天。
“我--下车走走吧!”凌南天此时心情矛盾,也不知干什么好,无目标方向,回应一声,便想下车。
“不行!这两天军警抓人,满街都是便衣,有时查证件,你没有证件,可不能‘乱’走。还是我开车送你吧,至少我有证件。而我的证件,便是全中国的通行证。”张汉探手抓住凌南天的臂膊,不让他下车,还好心提醒他。
“算了,我不出去了。等我的证件办下来之后,我再出去吧。”凌南天闻言,心灰意冷,淡淡地道了一声,便又推‘门’下车。
“呵呵,不出去就最好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你的证件嘛,得等明天拿到相片,妙妙回家一盖章就行了。呵呵!”张汉便熄火,也推‘门’下车,把车匙拿走了,随凌南天一起回厅堂。
“原来妙妙自己就可以给我办证!”凌南天闻言一怔,但是也没再吭声,对于证件之事,便心中有数了。
他随即上楼,坐了两分钟,便将楼上的灯关了。
“老爷子,他睡了,睡了就好。咱们也休息吧。”楼下传来了梁月的声音。
“嗯!把厅堂‘门’和后‘门’都锁好,免得他偷偷出去,唉,这两天满城都是血雨腥风的,可不能让他出去,万一丢了‘性’命,妙妙这辈子怎么过?唉!城‘门’都封两天了,都不知道马彪搞什么鬼?”稍后,又传来了张汉的叹息声。
接着,楼下又传来了关‘门’声、灭灯声,随后就静悄悄的。
凌南天窝宿在二楼郭妙妙的香闺里,独坐于梳妆台前,心情仍是很复杂,很烦闷,很矛盾。
“不行!我还是得出去一趟。唉,至少,我要回周宅见见猴子去,得听听猴子的消息才行。唉,没有车,我只能从后面的小河边走,才能绕过马府的军警。”凌南天烦闷了一会,决定还是出去一趟。
于是,他推开窗‘门’,纵身一跃,双臂一展,双手一探,凌空跃在后院的一株大树上。
然后,他顺着大树,悄然爬下,又蹑手蹑脚地走到围墙前,悄无声息地攀爬围墙而出,跳入后‘门’后的小河堤岸边上。
冷风清爽,灯光幽黯。
堤岸边的每只路灯,相隔三百米左右,很黯很弱。
夜晚里,这里没什么行人,而且这两天又处于白‘色’恐怖之中,就更无行人或是情侣了。
凌南天小心翼翼去朝西而走,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飞镖,作为防身之用。
“砰砰砰---当当当--”
忽然前面三百米远,传来一阵刀‘棒’碰击声。
“哈哈哈,柱子,你左肩膀受了伤,你跑不了的。你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大刀会,好好地给总舵主赔礼道歉,以你的为人及武功,总舵主是不会罚你的。再说,我冯狗子还是你的好兄弟嘛。”
似乎在打斗现场,还有人围观,那人哈哈大笑,既劝主说被围攻之人,也向被围攻之人作担保。
“呸!冯狗,你这死杂种,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今夜就算死在你们手上,老子也不会回大刀会的。狗杂种,你们杀了我娘,还假惺惺地当好人?老子今晚与你们拼了。来啊,老子杀一个赚本,宰两个有赚。哼!不怕死的就上啊!”
随后,又于打斗声中,响起了一个悲愤的声音。
“砰砰砰-当当当当-啊呀啊呀啊呀-”
接着,便响起了更‘激’烈的打斗声和凄厉的惨叫声。
“柱子?就是那个被我打败打伤的大刀会的汉子?哦,我明白了,他真的是改邪归正了,不愿再回大刀会,所以,他娘亲被大刀会的威胁致死了。嗯,柱子是耿直的硬汉,我要救他,‘交’他这个朋友,为我所用。”凌南天停下脚步,细听他们对话,明白咋回事了。
他当即飞跑过去。
被围攻的汉子,确实是柱子。
他高大威猛,但是,‘性’子耿直。
他本是黄包车夫,也是因为不满大刀会的人收保护费,与之打了一架,因有些武功,反被大刀会的人看中,将他拉入大刀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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