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进农具和利于百姓的土地政策,让大武迎来了难得的一个丰收之年。
朝廷各处的粮仓再次被堆满了粮食,而没有进入那些贪婪的大族之手。
百姓们也因为又有了自己的田地,而减少了大族的盘剥,日子重新有了盼头。
国库不再空虚,百姓安居乐业,这让朝廷的底气足了起来。
江北,陇右,关中等地剩余的世家大族,终于不再观望,像朝廷低下了头颅。
配合朝廷重新丈量田地清点人口,按地按丁缴纳赋税,而且商律商税也开始在各地正式颁布实施。
除了关外和江南,大武彻底稳定了下来,而且隐隐一派欣欣向荣之像。
除此以外,东山道的快速平定,让各世家大族重新开始评估朝廷的力量。
而且对江南的各世家大族,带来的震慑性非常大,已经有家族开始分家,一半留在江南,一半渡江而过重归大武。
鸡蛋总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旦篮子坏了那就全玩完了。
对于江南的这种操作,朝廷见怪不怪,这是家族生存下去的常用有段。
这些大族一旦分了家,那就是彻底分开了,各位其主以后,即便到了战阵上,那也是不讲情面的。
如果没有这种职业操守,光靠单一的站队,就不会有千年传承的世家。
有才学有才干的,上表朝廷自荐后,朝廷对于这些人也全盘接纳。
不过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那些留在江南的,就是准备要和朝廷死磕到底,划江而治了。
而且江南已经完成了整合,不过好在的是没有出现一个统一的政权。
而是隐隐划分成了六块,被最顶级的六家望族所把持,中小世家依附于这六大族。
如果大武攻过来的时候六家联手抵抗,无事的时候则是各自为政。
关外的草原一分为二,东部被北下的蛮族所占据,草原人则是被赶到了西部。
自动划分成了三足鼎立的态势,三方居然一仗没打,全都开始观望起来。
放下手中的信件,战辉揉了揉眉心,北边是联手草原人功打蛮族,还是和蛮族联手先灭了草原人然后再打个你死我活,自己判断不出该如何选择。
但是神策军已经窝到幽州大半个月了,朝廷依然没有下定决心向南还是向北,真是让人无语。
红秀在一旁帮战辉把案几上的信件分别归置好以后,开口道:“这些信件传来的不都是好消息吗,怎么看你有些闷闷不乐呢。”
战辉看了眼红秀,“江南已经整合成了六家,这比之前的混乱局面又加高了难度。
有了统一的调度,这仗不容易浑水摸鱼了。”
红秀想了想开口道:“不短江依然是六家的水军坐镇,和原来没太大的区别。
而且即便是统合成了一家,本质上还是由各个大小世家组成的,善于趋利避害的这些家族,时间久了就会自乱阵脚。
况且自古以来就没有江南能成事的,不要过于担忧了。”
战辉边打开江南的地图边开口道:“我担忧什么,我只负责把兵峰推进到闽南,岭南一带。
再往里就让你大爷派其他人来接手了,刚刚感慨也是因为担心要多些战损。”
红秀伸手帮战辉把地图摊开,“你还真打算要撂挑子啊。”
战辉看向红秀,“你当我说咱们回去过日子是假的呢?”
说完,战辉指了指地图上的岭南闽南两地,开口道:“看到这两地有多大了吗?岭南和闽南两地全都光复了,江南的地盘直接缩水了一小半。
我这也算对得起你大爷了吧,怎么就不能卸甲归田了。”
红秀眨了眨眼,从地图上大致来看是这么回事,可总觉得战辉说的有些问题呢。
转身在书架上翻找了一阵,把两地的郡县图志翻了出来,仔细盯着看了一阵,眼角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扭头对战辉一脸无奈道:“你可真不要脸啊,你把好打的地方打下来,就拍拍屁股就走了?
你就不怕接任的将军背后骂你?”
战辉摸了摸下巴,红秀不能这么快就看出门道了吧,笑嘻嘻的开口道:“你这话说的太伤人了,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光复了那么大一片疆域,也算给后来者开了个好头吧。”
红秀不屑道:“岭南整体地势为四周高山中间为平原,另外就是靠海的一条狭长地带为平原。
这地方好打,只要把沿海的州县打下来,顺着南江北上穿过山口进入到山中的广阔平原。
只要进了平原,不用说火炮,光是镇南卫的骑兵就是无敌般的存在。
再看闽南,这地方八成的山地,一成的河流一成的田地。
大部分人口都集中在了沿海的深州等地,只要把深州拿下闽南基本就解决了。
这换了谁来领兵也能打下来啊,亏你大言不惭的说开了个好头。”
战辉脸色僵了僵,喵了个咪的,红秀一个女孩子智商那么高干嘛。不知道男人最在乎的是面子吗?
战辉装作不屑的样子笑了笑,:“这话让你说的,还换了谁都行。
你能说出这番话来,是因为站在了我这个巨人的肩膀上了。
想要登陆两南,首先就要进行海战,那可是比陆上搏杀还要惊险万分的。
你以为有了火炮就万事大吉了?你要真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首先人家的船比咱们多多了,十丈长以上的宝船人家有二百条以上。
另外,人家一千料的护航战船只能比大船多不能比大船少。
咱们有什么?十丈长的远海宝船只有四条,一千料的尖底海船只有三四十,剩余的都是笨拙的平底货船。
一旦遇到恶劣的天气,不用交手平底海船没准自己就要翻几条。
而且开战以后,海浪颠簸起伏,火炮的准头低的可怜,如果打不中敌方,人家直接一船过来撞一下,咱们就玩完了。
最重要的海战你不提,你光讲登陆的事,这像话吗?”
红秀听了一噘嘴,“有理不在声高,你嚷嚷什么啊,你最厉害了行吧。”
战辉撇撇嘴,“对你男人自信些,把行吧去掉。”
说完,战辉在红秀脸上捏了捏,“俗话说,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的。
你当我说心累是假的呢?光是谋划海战的事,你男人头发都要掉光了。
你这么,”
红秀赶紧打断了战辉,“你头发比我的都厚,能不能别这么瞪眼睛说瞎话。”
顿了顿,红秀白了一眼战辉,“即便你真掉头发也是因为你不节制总欺负我造成的。”
战辉一拍案几,“刘红秀,你说这话亏心不,你这就不是瞪着眼睛说瞎话了?”
再说了,这几天还不是为了把以前亏空的公粮补交了才战况激烈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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