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亲兵离开之后,白耀天便在软榻上靠坐下来,取出一根小雪茄点燃了,狠狠的吸了一口。
他知道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了,成与不成都是这一锤子买卖了。
他那几个小一点的儿子都送走了,给自己留了后,然后拼死搏一把。
抽完一根烟,白耀天也离开了那个宅子,身披一件斗篷,头戴一个斗笠,隐入到人群中。
半个时辰之后,他便出现在李谌的房间里。
“已经都布置好了?”李谌待白耀天见过礼坐下来之后,便问道。
白耀天说道:“都布置好了,挑选的都是死士,赏银也发下去了。”
李谌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辛苦爱卿了,军中之事开始着手没有?”
白耀天客气了一句,说道:“还没有,臣觉得现在就布置军中之事有些早了,最好是等到发动的前十来天再布置也不迟。
要是太早的话,那些人要是中途摇摆不定的话,反而容易坏事。”
李谌想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便说道:“某家已经叫江通他们将自己的儿子送走了,你也送两个儿子离开长安吧。
毕竟这事成功与否,尚不知道,因此你还是早些准备的。事情若是不成,总要给自己留个后才行。”
白耀天心里也是有些感动,李谌能够做到这一点,对他这样的臣子来说,已经是掏心掏肺的。
“是,臣回头就安排人将幼子送离长安。”白耀天朝着李谌施了一个大礼,然后问道:“殿下要不要送个儿子离开长安,要是可以的话,臣帮着殿下将小殿下送走。”
李谌摇了摇头,笑道:“不必了,现在家里还不知道某家已经离开了圈禁之地。
这成与败,他们都跟着我一起吧,呵呵,要是某家成功了,他们也是一飞冲天,既然要享受无上的尊贵,那冒些风险也是应该的。
先不说这些了,今天叫你来,就是要跟你商量一下。
趁着时间还早,某家的意思是你把段正弘,还有江通、罗照福和夏允安排到你军中,将他们送到关键的职位上,这样一来,至少也免了你找别人冒风险。”
白耀天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殿下这个办法好,某家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军中那几个不太听话的人换掉,这样一来,把握就更大了。”
李谌笑道:“既然可行,那这几天就安排吧,再有两个多月就是元夕了,他们也要尽早的熟悉军中之事才行。”
没过多久,段正弘和江通等人也来了,六个人就在李谌的房间里商议起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与此同时,李静晨刚刚到了东宫,就坐在花厅里等着太子过来。
过了片刻,太子便走进花厅,见到李静晨便笑道:“晨姐姐,你这些天可是少来我这里了,这嫁人了就是不一样了,没事都不来我这里了。
说说吧,今天又有什么事情?”
李静晨喝了一口茶,笑道:“净是胡说,我十天前才来过,你都说了,我现在是嫁人了,自然要住在自己家里才行,哪里总往东宫跑?”
太子在李静晨对面坐了下来,笑道:“这娘家多回一下没问题的,你不来,我又不能跑去你家里看你。”
李静晨给太子端过去一杯茶水,笑道:“行了,以后我经常回来就是。我今天来是给你送人来。”
“送人?送什么人?”太子笑道。
李静晨说道:“我在招募锦衣卫的时候,召到了两个武艺高强的人。我见过他们的武艺了,等闲数十人都靠不近身边的。
这样的人放在锦衣卫里就浪费了,因此我给你送了过来,让他们给你当贴身护卫。
你身边就没有什么高手,有他们在,你也会更安全一些。”
太子笑道:“我现在很安全啊,也没有人再对我做什么了,那两个人你还是留着吧。”
李静晨白了太子一眼,说道:“诸藩镇还没有平定呢,你怎么就能如此大意?
你怎么就知道那些藩镇不会突起异心?他们奈何不了父皇,难道就不会找你麻烦啊?
你又是一个闲不住的,总是东跑西跑的,别的不说,你说你这段时间跑了几次蓝田县了?
真不知道蓝田县有什么好东西,勾引着你总去。”
太子笑道:“我就是去李家镇和大志工业开发区去转转而已,你还别说,那里还真的很吸引我。
多去看看,多学学,将来将大志工业开发区的东西往别的地方推广推广,这对大唐也是极好的事情。”
李静晨瞪着太子说道:“那是我家的东西,你可别想着拿去白白的送人,二郎可是说了,那里是有什么来着,对,有知识产权的,谁要想学,先拿钱来。”
太子哈哈大笑道:“晨姐姐,这果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你这才嫁到张家多久,就把家里看得那么严了?”
李静晨笑道:“什么啊?大志工业开发区你也是有份子的,我这是帮你看着呢。
别说废话了,那两个人你收是不收?”
太子笑道:“那就收下好了,反正我这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别那么勉强啊,这两个人可是高手,你最好留在身边护卫。”李静晨说道:“他们的底细我都叫人摸清楚了,算是干净的,就是江湖上的人,
他们现在都有了家室了,不想在江湖上厮混了,这才投到锦衣卫里来,想要吃口安稳饭。
我告诉他们将他们送到你这里了,他们也是开心异常,都是高手,你可别小看他们。”
太子点了点头,说道:“好,晨姐姐,我听你的,就把他们放在身边。”
李静晨笑道:“这就对了,以后我再遇到好手,再给你送过来。”
太子笑道:“行啊,有多少你就送多少过来好了。对了,二郎那边情况如何?讲来听听。”
李静晨笑道:“这就怪了,我还正要问你呢。他总是有书信给你,河西之地事情他会跟你讲,可不会跟我们讲。
我还想问问你,他现在在河西经营得怎么样了呢,他给家里的书信很少说这些。”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