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家,祖父遗命让你们卫护的是何物。”
由于黄俊肩背圣剑,手持皇祖父遗令,洞中之人仔细辩认后,倒退两步翻身拜倒。现在听少主问起,两位老兵躬身一指答到:
“少主,请随属下来。”
深入岩洞深处,感觉越往里走越干燥了。拐过一个九十度的弯,眼前豁然开朗,仿佛走进一个会场。巨大的空间里,大大小小的箱笼木箱整齐的码放在一起,还有,就是堆成小山似的铜钱,上面一尘不染。
“这是?”
”少主,请看。”
老兵一挥手,一名年轻的手下伸手扭断锁具,哔的一声打开箱子。
哟!
光彩夺目,竟然是一箱珠宝。
哗。
五丈骠又打开一个箱笼,大伙看去是一排排排放整齐的银锭。
“少主,当年先主还存有许多锦绢,属下怕有损坏,自做主张悄悄的变卖,换成黄金白银。”
“做的好。”
“少主,先主令属下在此守护这百万财富,以备不时之需。今日交令,所护之物分毫不差,请少主点验。”
“两位爷爷,不用点了,谢谢您……谢谢您。”
黄真眼中含泪,控制不住感激的心情,紧紧抱住两位老人的双臂大声道:
“你们是皇祖父的忠诚兄弟,是小子最敬重的人,今日小子许下诺言,定封你们为王,赤旗营永镇两广与国同休。”
“谢主隆恩。”
赤旗营十几个官兵一起拜倒,感谢主子的封赏。
洞中财富就是黄巢掠尽江南财物后,因义军不适岭南气候,伤病减员急速増加,再加上将士思乡心切,产生不满情绪。事业艰难要做长远打算,黄巢无奈之下只好秘密藏好宝物,令亲信守卫,自己带兵北返。开始是用以不时之需的,没想到全军回到江北后,战事进展顺利,一举攻克长安自己做起了皇帝,暂时用不着这批财宝。再后来形势逆转,黄巢不得不退出长安转入中原山东,本想侍机东山再起,但唐军不给他机会,被逼入绝境的他只能寄希望于子孙能用这批财富为资本,再起义军为父报仇了。
一手扶着一位,黄俊不再看这些财物,他觉得这些赤旗营的老少将士才是齐天教的宝贝,他们才是黄家重新崛起的基础。
“快坐下,两位老人家,给小子讲讲赤旗营的事,其它人都好吗?”
两位老兵那里敢坐,黄俊真心诚意的强按他俩坐下。
“回少主,全营二百人,除了战死的病死的尚余八十九人。大伙都在此安家过活生孩子,赤旗营老的死了,后辈续上,目前全营老小爷们三百一十七人,比开始还多了一百多人呢。”
“太好了。大伙怎么过活?”
“一开始就是抢,咱们是外人,没有土地没有家财,还是老办法……抢。”
抢?黄俊不太相信,瞅瞅老兵神情豪爽身体健壮,身后的年轻人也是大大方方,哪有一点抢匪的影子?再说,做抢匪,区区二百人,当地官兵是吃干饭的吗?
看出少主的疑惑,叫朱得胜的老兵解释道:
“咱还是劫富济贫,并且每次行动都是去二百里之外的地面上,得手后就在广州附近置田买地,顺手做些修桥铺路的好事,时间久了,咱们买成村落,娶了媳妇过起日子,与他们成了好亲戚好邻居。”
原来是这样。黄俊心里舒坦许多,自己打算将来以江南为基业的,如果顶着一个劫匪的名头,实在是对大事不利呀!
“大伙真是不易。”
“少主,您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找到这里,您才真的不易。虽然这些年属下也曾派人去中原寻找少主,但是始终没见到圣剑,可知少主有多么的痛苦。因此事关系重大,故不敢暴露身份,实是不得已,先主曾再三嘱咐属下,没有圣剑者皆不可信也。”
朱得胜诚惶诚恐的偷偷观察少主的脸色,见少主露出十分歉意的表情,提着的心这才放回肚中。
“刚才小子说的是真的,吾父子无能,致使老人家受苦多年。”
“不不,不苦,今见少主英武不凡,先主大业复兴指日可待。”
陆天成敬畏的说,也是真心话,黄俊的表现,很令人满意,宽阔的胸怀,坚毅的目光和善待他人的行为,都让人看到未来的希望。
“老人家,平日里只有你们几人在此守御吗?”
“回少主,山中秘处属下都埋伏有人,有人进入洞口,属下里应外合一定会把他留下来。今日观少主势大,他们回去搬救兵去了。不出一个时辰肯定会来不少赤旗营的人。”
“这么说山民传说有吃人野兽毒虫,就是你们喽?”
白诸葛站在黄俊身后笑着插一句。
“是啊,能不杀人岂不更妙。”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简单,三华,来一嗓子。”
躬身立在两位老兵后面的一矮粗青年得到命令,立即鼓鼓肚皮运运气,嗷……的一声,一声震耳欲聋的狼嚎声在洞中传出,声音折射化为无数狼群在嚎叫。
“嘿,真有你的。”
五丈骠拍拍这个叫三华的圆乎乎的肚子赞到。
现场气氛活跃不少,每个人都露出轻松的微笑。
“这样,我们这些人不能久留,一大票人上山,肯定会有人注意到的,可能要惹来一些麻烦。”
“不怕,少主来了,属下什么也不怕了。不瞒您说,在您上山的小路上属下早已埋下引火之物,一旦有大股敌人来袭,属下就放上一把火,烧它娘的……”
哈哈哈……
人们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白诸葛后背发凉,幸亏自己这群人没有发狠,否则准成烧鸡。
“不能大意,陆老爷子继续守卫这里,朱老爷子请随小子暂住广州,商讨一下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如何?”
两位老兵立即起立,抱拳应道:
“属下谨遵少主号令。”
当黄俊一行回到广州时,齐天教广州秘谍送上两封书信。黄俊先看署名便拆开父亲的,大意是女婿法器之事已经解决,崔穆两家结为姻亲。
“臭小子,又得一强力势力。”
再看下封书信,他的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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