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不告而别才是最好的告别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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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野比大雄的少年,以其封印此世之恶的功绩,足以使其登上英灵之座。
当然了,成为英灵,就必须是死人!
而此时的他,离这个目标很接近。
“啊!!”浑身上下的疼痛感让他连痛叫都叫不清楚,事实上他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痛,不是刺骨的痛,而是更惨的,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宛如被千刀万剐般的疼痛,或许这不能叫疼痛,叫‘毒杀’更适合!
人类之躯施展英灵之力,明显不现实,更何况大雄少年是偏向精神系的能力者,而不是身体强化类型的能力者。
这一加一减之下,少年承受的代价就更重了!
释放禁忌的力量,代价就是少年身上80%的细胞进入休克状态,剩余20%也在凋零,若是不及时处理,少年的未来,不,少年将永无未来!
“大雄!大雄!醒醒啊!”哆啦A梦一脸焦急,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医疗箱,属于未来的医疗装备,有自动检测功能,而这一次它给出的答案却是——
【此人没救了,请放弃治疗】
得到医疗箱的回答,哆啦A梦脸色瞬间一白,嘴唇颤了几下,似要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来。
嘭!
医疗箱瞬间被打烂,即便它上面有未来的超高硬度的金属,一样挡不住哆啦A梦的利爪!
“你这没用的破烂!!啊!!吼!!”
伴随着疯狂的兽吼,哆啦A梦那只在旧石器时代昙花一现的兽型,仿佛暴走的战斗机器形态,第一次展现在众人面前。
“哥哥……”面对哆啦A梦这个连哆啦美都闻所未闻的状况,饶是未来最优秀的机器人的她,也有点惊慌失措。
哆啦A梦对哆啦美的呼唤熟视无睹,仿佛一只保护幼崽的母狮子一般守在生命垂危的大雄身旁,声声低吼从其口中发出,红色的兽瞳左右滑动,防备着在场的任何人。
“我有办法救活他!”
正在此时,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出现了。
……
“精神奇迹和生命奇迹的结合体,智慧生命最初的力量,其名为……基因锁!”
“恐惧作为打开基因锁的钥匙,他完全具备,然而第一次就打开两阶,副作用之大令人难以想象,细胞的直接死亡……正是我所期待的!”
黑色风衣的男子立于同色的空间,其身旁本该存在的枪械兵器中,热武器消失了大半。
……
白发的恶魔,长着与大雄极为相像的面庞,其为炎魔诺比莫,身备毁星之力是众人有目共睹的,然而本该死去的他,此时却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
他为什么没死?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恢复那点伤害很简单,再者又不是致命伤。
众人见到来人,露出一脸警惕,最大的敌人此世之恶被封印,那么强敌之座就转让给了这个炎魔,他对众人无疑是生命威胁。
“要怎么救?”嘶哑而略带疯狂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只见之前宛如猛兽的哆啦A梦,此时一脸挣扎之色,强行压制住心中暴躁的他,一对锐利的眼睛直视白发恶魔。
“生命长河!”白发恶魔不为所动,无视了哆啦A梦的异状,只吐出了一个令在场众人感到疑惑的词句。
“什么!!”
然而有两个人却与众人的表现截然相反,那就是这里唯一一对父女——美夜子和满月牧师。
生命长河!名字听起来好听,似乎是什么治愈魔法,但是它其实是一个可怕的禁术!他们二人为何如此清楚,那是因为当年美夜子的母亲,就是用这一招救活美夜子的。
故而,两人想不清楚都难。
以一条生命为代价,加之庞大的魔力,拯救另一条生命,触及了连神都不敢轻易触碰的领域,上帝禁区——生命!
“本来这招需要一个祭品的,不过你们这群人还真是幸运,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外加我不打算让那小子就这么死了。”看到美夜子父女的表情,白发恶魔恶劣地笑了笑。
随即,他从不知何处拿出一团红色的**,又有意无意地瞄了科学世界的静香一眼。
再次露出了无良的笑容。
……
第二天。
地球上,这天不似昨天的暴雨狂风,而是阳光明媚,天边仅仅飘**着几片孤零零的云朵。
阳光再一次无私地洒在大地上,魔界星已经退走了,因为诺比莫成为了新的魔王,以王的命令,让魔界星改变了航道。
话说,失去了魔焰笼罩的魔界星真的很美,比之地球有过之无不及!
据小道消息,新任魔王诺比莫其实是一个妻管严,成为王后的潘多拉对他看得很紧,不仅连魔王宫殿都出不了,连侍女都被撤了!
魔族是崇尚力量的种族,身为魔界最强者,就算不拈花惹草,也会招蜂引蝶,这叫防范于未然!当时的潘多拉说得振振有词。
有点离题了,撤回正题,地球上,在美夜子居住的树海森林,满月教会的后花园。
不复大雄之名,真正地夺得了英雄之名的野比大雄,此刻除了眼睛、嘴巴、鼻子和头发之外,浑身上下都绑着白色的绷带。
生命长河作为禁术,要找到代替之物可不容易,作为祭品的生命用静香体内的能量加被诺比莫称之为血月魔力的东西代替,至于庞大的魔力,只要想,这东西其实很容易解决。
不过由于时间紧迫,有些条件不全,所以造成了两个后果,静香体内的能量暂时性消耗殆尽,被治愈的对象——大雄还要修养几天。
“美夜子,你找我来,该不会是抱那一个耳光的仇吧?”看着前方只留给自己一个粉色背影的紫发少女,木乃伊大雄小心翼翼的问道。
少女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低下脑袋转过身,缓缓地走到“木乃伊”身前。
“等等,我现在是病人,唔……”大雄以为自己的话要应验了,企图用言语做最后的挣扎。
可他迎来的,却不是他所想的。
而是一抹柔软,一抹芳香……
这感觉,转瞬即逝,那抹彩唇已经离开了。
“你……我……”纵然绑着绷带,但是可以想象得到,大雄的那张脸,此时肯定比红苹果还要红苹果。
“这是我的初吻……”少女轻启朱唇,语言平静如镜面。
“……”这也是我对初吻,本来还想留给静香来着。
“从来没有人打过我,你是第一个。”少女不顾大雄尴尬的神色,继续说道:“会负责吗?夺走我两个‘第一次’的你?”
“呃……对……”少年刚想开口道歉,可还没说几个字,就被几根玉指封住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少女的声音第二次在少年面前露出哭腔。
上一次,或许是害怕;这一次,是什么呢?
“未来的事,谁知道?”含糊的回复,但言下之意则是:再遇的几率小之又小。
“……是……吗……”少女的声音再次恢复平静。
但少年的心,却突然一痛。
……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所以我才讨厌当面告别,明明不告而别才是最好的告别方式!”把电话听筒挂回电话旁,手握着听筒的人喃喃自语道。
泪水划过脸庞,却洗不掉离别的痛。
所谓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所谓等待,是为了下一次相遇。
少年和少女真的无法再遇吗?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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