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辉琢磨了一下,这事还得是请老周过来,这事可能不只是民事纠纷了,估计还涉及到刑事了。
“玄德你亲自去把老周请过来,派别人我怕说不清楚。”
刘玄德点头承诺,迈步出门就去请老周了。
战辉又抬眼看看吓得一直哆嗦的夫妻俩,怎么说也是林秋水亲生的父母,到底怎么处置这两个货,还是得看秋水的意思。
不过看着这两人,就觉得心烦厌恶,战辉干脆起身到门外看热闹去了。
门外这些被打的人,因为之前战辉说过不打到喊爷爷绝对不会停手,所以为了少挨揍早早就开始叫上爷爷了。
战辉听的此起彼伏的爷爷声,眼角就是一抽,冲着军卒们喊道:“这帮货还有力气喊爷爷呢,你们这是水平也不行,还是没吃饱啊。”
军卒们一听,顿时觉得挂不住脸了,全都爆发了小宇宙,各路天马流星拳外加佛山无影脚,打的这些人已经不喊爷爷了,开始哭爹喊娘起来。
战辉看的正过瘾呢,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抬眼一看,嘴角就是一抽,不单是老周来了,老爹,镇北王,王启年,也全都跟着过来了。
镇北王这坑货看脸色比谁都兴奋,刚一下马,就对战辉说道:“怎么着,这些个货,到咱们镇北刷横来了?”
战天时也是开口道:“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战辉看看几人一脸八卦,顿时满头黑线,好家伙,这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战辉清了清嗓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刚落下话音,王启年这货嗷的就是一嗓子,满面怒容的大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我堂堂大武怎么还能发生如此欺男霸女之事!
况且这还是欺负到茯苓好姐妹的头上了,这就相当于打茯苓脸,打茯苓的脸路相当于欺负我王启年。
不过也好,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欺负到咱们这,也算是免了其他百姓遭受这等货色的**,今天,”
战辉赶忙摆摆手,“老王,有点用力过猛了,你这个表情有点不到位,你还没有完全融入进去,你那种愤怒还没有完全爆发出来。
脸上的表情要狰狞中带着悲愤,悲愤中带着无奈,无奈中又要带着些期盼,当然这只是我给你的一点小建议。”
王启年听的连连点头,“贤婿说的是,贤婿说的是,我也感觉自己的情绪还没完全调动起来,一腔的怒火还是没爆发出来,我再来一遍。”
两人的对话让一众人都听得全都是满头黑线,这可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捧,尤其是捧着的忒不要脸了,三十好几的人了被十多岁的训得跟个学生似的,节操呢?
战天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赶忙开口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俩这是在这说参军戏呢啊,能不能靠点谱。
战辉你要再张嘴小心我打断你的腿,王胖子你也别吱声,否则和战辉一样的待遇。”
说完,战天时看看镇北王和老周,开口道:“你们俩一个靠山村的里正,一个镇北大都护,这事正规你们管,说个章程出来吧。”
镇北王嘿嘿一笑,“这还有啥章程不章程的,砍头挖个坑埋了吧,省了好多麻烦。”
镇北王的话,让跪在地上挨揍的一众人全都吓的不行,有的甚至都尿了裤子,还能动弹的全都磕头求饶。
老周点了点头,“镇北王说的有理,这办法不错,挖坑埋了吧,就是易州那个什么王刺史知道了,还敢过来要人是怎的。”
战辉听的都傻了,这特么听着怎么自己这方像是反派呢,忒不靠谱了,就是杀头也得走走程序吧。
有了老爹刚才的话,战辉不敢冒然开腔,只能对着战天时眨巴眨巴眼睛。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有什么话你就说。”
战辉开口道:“这个是不是太草率了啊,程序都不走就砍了,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这事情不是很明朗吗?开赌场,放高利贷,再加上强抢民女,这些加一起够砍头了,回头让老周补一份文书就行了。
用你小子的话说,这就叫效率,咱们镇北,”
老周都听不下去,赶忙打断了镇北王,“行了越说越没边了,说正经的。
他们过来抢人算是犯了强盗罪,而且是聚众强盗,即使没得手也得也得罚判个流刑。”
“上次张德亮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吧,还有流刑是个什么刑。”战辉开口问道。
老周听了战辉的话顿时眼角就是一抽,这小子还记着张德亮那事呢,可真记仇。
“张德亮和这个不是一回事,流刑就是流放,分一千里,二千里,三千里。
该有别乱接茬,我这还没说完呢。”
为了不让战辉继续问张德亮的事,老周继续开口道:“他这个还有聚众赌博,即使不得财,也要杖一百,如果是抽头渔利的,按照偷盗处罚。
不过这帮人的身份和自州刺史有关系,就不能按盈利多少算了,这个罚判可就重了,最少也是个流刑。
如果还有其他的罪事,怕是真的要砍头啊,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收押,审讯过后才最终判刑。”
老周说完看向战辉,又说道:“以上就是正常的章程,你有什么打算。”
“那就按正常程序走呗,我看这些人体格都不错,开山采石啥的应该能干的不错。”
王公子听了几人的讨论,尤其是打头过来的自称本王那都不用想都知道是镇北王。
再听这个叫战辉的和这些大人物说话的态度,知道这次是真看走眼了,是真能把自己弄死的角色。
真要判罚了流刑那可就真是九死一生了,至于采石更是要人命的劳役。
为了保命赶忙跪着爬到战辉身旁,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小人眼拙得罪了开国侯,以后再也不敢了,请放小人一条生路,小人愿交罚金赎罪。”
战辉听了,哼了一声,蹲下身来,“你的消息是怎么打探的,能打探到林秋水,就打探不到她是给谁干活的?
除了钱侯爷我啥都缺,你说你还过来抢我手下十佳员工,况且让我饶你,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是大武律法说了算的。”
王公子听了,顿时急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赶忙扭身一指管家,“开国侯,都是他,都是他,他给办的纳妾文书,小人是受了这小人蛊惑才蒙了心干了这等蠢事,求求您饶过小人吧。”
战辉站起身,冷声说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这么点觉悟都没有就出来混?你们那些狗咬狗的事我没兴趣听,犯了国法就要认罪。
你祈祷不要被查出来你有逼死人命的案子,不然就连你那个刺史叔叔的脑袋我都要一同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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