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仇人相见
那‘女’子清洗之后,一张瓜子脸便原原本本的展现出来,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真的和我极其相像,如果说我们是孪生姊妹别人也未必不会相信。
我看着她的脸,忍不住脱口而出:
“钗儿?”
她瞪大眼睛,吃惊的道:
“你怎知我的名字?”
我心想,真给她说对了,我们两个可真是有缘人啊!昨晚我刚刚遇到千尘,今天便遇见千尘正在找的人,不是缘分又是什么!
我将在密林中偶遇千尘一事说了,她听罢急得跳了起来,转身就要下楼,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我这就去找他!”
我一把拉住她:
“他早已离开了密林,现在也不知去了哪里找你,你又是如何能找到他?”
她一下愣住了,我趁机说道:
“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这里地广人稀,也只有这一处集市,千尘他若是找你,说不定也会经过此地!”
她听我如此一说,眨巴眨巴眼睛,叹了口气,斜倚着‘床’边坐下来。
小二适时端了饭菜上来,她必是饿坏了,待小二走后,虽然极力收敛,但是那幅吃相也依然与她端庄娴静的举止大相径庭。
她吃饱之后,放下碗筷,有些不好意思的抿紧了嘴巴,我趁机问起她为何陷于如此狼狈的境地,好看的小说:。
她叹了口气,开始讲述她的遭遇。
钗儿与千尘师承两派,都是西域名不见经传的小派,两派掌‘门’自幼‘交’好,两派‘门’众之间也来往甚密。
钗儿‘性’子温顺,自幼便酷爱‘女’红,对师‘门’的巫术向来没有多大兴趣,可是耳濡目染,也略通一二,而千尘则从小便酷爱这些巫术魔法,将师‘门’功法尽皆研究个透彻,偶尔外出遇到别派‘精’湛的功法,他也必缠着人家硬要学了来,一来二去,千尘的功法竟然超出了两派的掌‘门’。
钗儿对千尘有了好感,想必也是出自‘女’子本能的依赖,大凡‘女’子,无论怎样刚烈坚毅,骨子里对男人都是有依赖感的,而越是强干的男人,往往越是能给‘女’人带来安全感,古往今来,多少巾帼‘女’英雄也概莫如是,更何况钗儿骨子里原本就是柔弱温顺的一个小‘女’人。
被钗儿这样聪慧美丽又温柔的‘女’子喜欢着,想必没有男人能逃得过吧!千尘便是如此,他心里对她又怜又爱,偶尔调皮劲儿上来,便用巫术逗她一逗。
昨日两人正在集市上走着,千尘突然就不见了,钗儿知道这是他的障眼法,她平日里曾见过师傅和教中的师兄们用过这法子,自己也略通一二,她知道只要站在原地,闭上眼睛,静下心来,待心如止水之际,那障眼法便不攻自破了。
这样一想,她便闭紧眼睛,可是,她刚闭了眼,耳边就传来闹闹嚷嚷的声音,她不由得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眼前有五六个人,都是官差打扮,骑着高头大马,正围着自己看。
她不知这些人想干什么,但是本能的觉得气氛不对,转身就跑,那些人果然追了上来,她情急之下,竟然使出了障眼法,只见那些官兵走走停停,一会儿四下张望,一会儿奔着她的方向猛追,她知道必是自己功力不够,障眼法时而好用,能遮住自己的身体,那些官兵失去了目标自然便会停下来四处张望,可是过不了一会儿功力又弱下来,自己的身体一暴‘露’,那些官兵又追过来。
她就这样用障眼法逃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客栈‘门’口,幸亏遇到了我。
她最初还不知为何千尘会弃她而去,现在听我说了之后才知道,必是千尘把我当成了她,于是追着我到密林里,这才与她走散了。
我听她说完,想起洛臣与我也是在街边走散,心里顿生同病相怜之感,轻轻叹了口气。
她便关切的问起我的遭遇,我这连番诡异绝伦的经历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于是只是简略的把我和洛臣师承逐月派,师傅被歹人所害,我和洛臣下山为师傅报仇,却在街边走散的经历说了一遍,她听了也是唏嘘不已,叹道:
“你比我尚且好一些,只是与师兄走散,你们是有缘人,终究能找到彼此,我却是更曲折,现在不但不知他的下落,反而莫明其妙的被人追捕!”
她刚说完,就听‘门’外一阵喧哗,一个男子的声音,大着嗓‘门’喊叫:
“爷爷就是要住在这里,你能把爷爷怎样?”
然后就是小儿的告饶声以及其它几个骂骂咧咧的声音,我听了一会儿,听出了些眉目,原来是这里房间已满,不知哪里来了个野蛮汉子,硬生生的把隔壁的几个旅客赶了出去,占了人家的房间,这个人好像很是了得,小二也不敢奈何他。
我心想这个人如此粗蛮无理,想必也非善类,可是得罪不得。
钗儿也轻声说道:
“我们暂且休息一晚,明天便赶紧上路吧!”
我点了点头,昨夜一宿没睡,又经历连番惊吓,我们二人都有些疲惫,当下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脑袋刚一沾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待睁开眼睛,屋内已然一片昏暗,原来我们已经睡了一整夜,正要下‘床’走走,一转身看见钗儿,兀自酣睡着,我怕惊扰了她,便不再动,依然静静躺在‘床’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突然传来开‘门’声,然后便是细细密密的‘交’谈声,我的‘床’与隔壁仅仅是一墙之隔,我将耳朵贴紧墙壁,隔壁的‘交’谈声便清晰的传过来。
只听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说道:
“找了一整天也没个眉目,如果找不到杀害大师兄的凶手,我们回去怎么跟师傅‘交’代!”
然后是一个粗犷的大嗓‘门’,正是日间吵吵嚷嚷自称“爷爷”的那个男子,他吼了一句:
“他‘奶’‘奶’的,大师兄的尸体就在林子里,离这里也没几步路,这西域方圆几百里除了这个集市,便是荒林和黄沙,那凶手杀了大师兄后一定就藏在这里,要我说,咱们干脆把这小小村镇夷为平地,可不就是给大师兄报了仇了!”
那低沉嗓音的男子喝了一句:
“住口,你总是这样‘毛’手‘毛’脚,说话也不经过大脑!大师兄的椎骨被人一指戳了进去,这人功法很是邪‘门’,如果捉了他回去献给师傅,师傅他老人家嗜武成魔,必大喜,重重赏了你我二人,岂不是比给大师兄报仇强上百倍!”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说那大师兄的椎骨被人一指戳了进去,我便想起密林中那个诡异男子,他正是被我一指戳破了椎骨,难道他们口中的大师兄便是那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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