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一边擦着一边说道:“怎么不说话了?”
永嘉转过去之后还是没有恢复过来,深呼了几口气之后,问道:“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从你问我在哪过夜的时候啊。”祁辰微笑道。
“我……我我……没有……”永嘉毕竟脸皮薄,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
她这般如同被惊动的小鹿模样,祁辰还从来没见过,有一种见猎心起的感觉,笑道:“是吗?有人还说我的眼神像要吃人呢。”
永嘉的头越来越低。
祁辰将头扶起来,再次靠在她耳边,“今晚我宿在你这如何?”
鼻息弄得耳朵痒痒的,永嘉忍不住缩了下身子,“哎呀,你……你放肆……”
夺过他手上的毛巾,站了起来,离开他几步,转身看着他。
原本可能是想用严厉的声音的,只是如今这略带害羞的警告,多少带些挑逗的意味。
事情总要讲究循序渐进的。
祁辰笑着说道:“这里是我房间,我当然是要在这睡,有些累了,我先过去了。”
说罢,便先行过去**躺着。
不久之后,永嘉的头发擦干了,也慢慢的过来了。
祁辰微微睁开眼,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眼神,感觉有些好笑。
来到床边,看到祁辰睡在外面,她就有些犯难。
因为女子是不能跨过丈夫的,所以为了预防半夜起夜,女子大多睡在外面。
虽然这不是绝对,但至少永嘉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到闭着眼睛的祁辰,她又不忍心叫醒他。
突然之间她脸上露出坚毅之色,一只脚跨过去,她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以前的她记忆没有恢复之前,就是睡在里间的,起床的时候也总是跨过他。
不知不觉中,她打破了自己固有的想法。
一只脚跨过去,准备迈另一只脚的时候,祁辰突然醒来,双手抱着她,在她的惊叫中将她放在里面。
“我看都看得捉急。”嘴中嘟囔一句。
永嘉整张脸通红起来,再也忍不住,伸出一只手锤了他一下,“你就这么看着……”
她那点力道,跟挠痒痒一样,一点都对祁辰起不了作用。
然后翻身朝内,不再对着他。
……
翌日。
永嘉从睡梦中醒来,昨晚没有像前晚那样难以入眠。
但是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又钻进了祁辰的怀里,头枕在胸膛上,甚至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声。
明明昨晚自己都是对着里面睡的。
她很是不解,怎么一觉醒来,又变成这样了呢?
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的从他怀里退下来。
渐渐的回到了旁边,侧着头脑看他的睡颜。
因为有着与他相处的记忆,所以她恢复之后,对他并不陌生,两人之间也除了一开始几日有些不熟悉之外,她发现自己对于祁辰的一些亲密行为,并不感到厌恶。
若是换了一个陌生男子,恐怕近都近不了身。
正在看着,突然见他动了一下,永嘉马上闭上眼睛装睡。
祁辰醒来,看到永嘉睡在一旁,也很是惊讶,以前醒来的时候都是钻过来的,谁能想到平日看起来文文雅雅,知书达理的长公主,睡相却是如此的差……豪放。
醒来之后,祁辰也没有接着睡,而是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进入了一种人醒了,但又没完全醒的状态。
过来片刻,平儿和香儿一同进来。
虽然平儿已经进了房,但依旧还是要过来伺候着的,她也不放心别的人怕伺候不好,加上自己一些小心思,并不想少爷身边有太多的女子。
见到她俩进来了,祁辰一只手捏住了永嘉的鼻子,“醒了,起床了。”
本就在装睡的永嘉发出闷哼,睁开眼怒视他。
祁辰丝毫不惧,“再睡下去可就要被人笑话了。”
率先起身,过去接受平儿的伺候。
永嘉也是翻身下床。
洗漱妥当之后,让人端了早膳进来,一同用了。
期间两人也会说说话,特别是祁辰,说一些外面的事情,让永嘉好奇一下,也会说让她不要整日在府里,喜欢的话出去逛逛也是好的,虽然现在天气不怎么好,但多走走也不错。
吃过早膳,祁辰便出门了。
永嘉看着他的背影,认真的在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个男人呢,她曾经也是见过不少人的,但是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的。
又看了看平儿,她在身边侍候了这么久,应该是知道的吧,要不要问问她呢?
别她扫了两眼,平儿有些不知所措,“姐……姐姐,怎么了?”
“没,没什么。”永嘉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我们过去姨娘那边吧。”
“哦,好。”平儿不疑有他。
祁辰跟往常一样,回到了兵马司。
能做的他都做了,现在就是进入等待的时间了。
现在东城的环境又好了,加上年关将至,货物需求量大,趁着河道还未冰封,码头那边的货物堆积如山。
加上现在又不时的下雪,容易淋湿。
这个时候仓库的作用就非常的大了。
商户们能够从船上卸货之后先是运到仓库存放,然后再慢慢运到商铺中。
一时间他们都在庆幸自己租了仓库。
这也导致了码头仓库一下子又租出去了不少。
同时江潮商会的人也加派了人手,免得有人浑水摸鱼,败坏了如今的名声。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之后,使得不少人看上东城这个地方,开始在这边购买租赁商铺,准备在这落脚做生意。
人多了,事情就多了。
所以他也就忙了起来。
正在批阅着文书,外面有人进来禀报道,说是台司大人来了。
祁辰愣了一下,然后让人下去,永兴过来,应该是为了殿前司的事。
合上文书,来到桌边,刚泡好茶,人便来了。
依旧是喜欢穿的白衣,裹着同样雪白的大氅从门外进来。
将大氅挂好之后便来到桌前坐下。
祁辰将包好的茶水推过去,“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什么事情,将台司大人给吹过来了?”
永兴捧着茶盏,见他在装聋扮哑一双厉眼就看了过去。
只可惜对方早就低下头,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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