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河岸上一排排的水利捶作坊,战辉突然觉得不利用水锤来给黑火药研粉,有些浪费了。
硝石,木炭和硫磺,这三样单独制粉,没有危险性,只有混合到一起才不那么稳定。
如果利用水锤来加工,效率那会大大提升,这么便利的条件不用,那就太傻了。
战辉骑上马沿着河岸来回溜达了几回,西边的位置都不太好,原有的水利捶已经占了不少的地方,再往下游走,就是采石场那边了。
如果非要选择西边,那就要到河的北岸了。
既然这样不如把位置选在东边的北岸,沿着黑龙山的山脚新开一条路,向北二十里就到火药作坊了。
这样一来安全性隐匿性全都兼顾了。
旁边的护卫老牛跟着战辉走了一阵忍不住开口道:“战校尉,您这是要去哪啊,现在可就我一个人在您旁边。”
“老牛,胆子啥时候这么小了,马上到地方了,这边根本没人来,你担心啥。”
到了小白河的上游,战辉仔细观察了一下水量,感觉还凑合,多弄几个小一些的水利捶完全没问题。
而且地势也不错,河对岸就是自家的坡地,再往北走地势相对平坦的地方也是自家新开垦的荒地。
战辉满意的点点头,就是这了,一拨马头领着老牛沿着河岸往回走。
走到官道上,就看到北边来了一队人马。
“老牛,你信不信绝对是镇北王过来了。”
老牛撇撇嘴,“战校尉,这还用您说嘛,这时候除了镇北王,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骑军过来。”
战辉扭头看看老牛,嘁了一声,“老牛,你可真不是一个好捧哏。”
随着队伍越来越近,马队中传来一阵大笑,接着就传来了镇北王的声音。
“这是来迎接我的吗?就你小子和老牛两个,场面太小了吧。”
战辉撇撇嘴,还是一贯不要脸的作风。
“您老是把部落那些事都解决完了?”
镇北王点了点,没说话。
战辉估计是可能有些话不好现在说,也就没在张嘴细问。
当镇北王进了四合院,眼珠子顿时瞪得老大。
过了半晌,回过神来以后,对着战辉的脖埂子就是一顿连环拍。
边拍边说道:“小王八蛋,你这是赚了多少不义之财,收奶的时候和本王斤斤计较的。
现在居然窗户上全都装了水晶和水玉,就是陛下也没这么奢侈。
你不知道大战将至?有这个钱多准备些粮草不好?”
战辉已经被拍习惯了,等镇北王拍完说完完,眼睛斜了斜。
等火炮弄出来,要不把这个坑货吓趴下,战字就倒着写。
战辉轻笑了一声,“镇北王,您要挨说了。”
镇北王冷哼一声,“吓唬谁呢?你小子这么奢靡,怕是老师都被你气着了吧。”
战辉听完,转身就往二进院子跑,进了屋,直接抱住于先生大腿。
“老爷子,您可得给我做主,小子这一天天为镇北关操碎了心。
镇北王可好,不管青红皂白,上来就打小子,小子实在是太伤心了。”
这时候镇北王也跟着进来了,大声嚷嚷着。
“老师,这次我可得说说了,您在这怎么能这小子这么奢靡呢。
一进院子这可耀眼,太气人了,有钱也不是这个败家法吧。”
“出去!”
镇北王哈哈大笑,抬脚轻踢了几下战辉,“小子,听见没,老师让你出去呢。”
“我是让你出去,这么大人了不知礼吗?”
镇北王得意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仔细看了看老师,发现没开玩笑,苦着脸走出去,在门口处给于先生行礼问好。
于先生答应了才又迈步走了进来。
“重新走了一遍,知不知道错哪里了。”
镇北王头都大了,自己哪也没错,这怎么回答啊。
于先生看着镇北王一脸蒙圈,开口道:“事不知矣,不可乱言,我没教过你吗?”
镇北王砸吧砸吧嘴,这事情很清楚啊,自己又不是瞎子,怎么就乱说了。
想了想,镇北王开口道:“这些水玉是这小子骗来的?没花钱?”
顿了顿,又说道:山上有玉石矿了?就是有矿也不能这么败家啊。”
战辉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就这么不堪?
于先生叹了口气,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刘真啊,你年岁也不小了,平日里也算稳重,怎么遇到战辉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都闹了多少次了,一点记性都不长呢。”
镇北王听了砸吧砸吧嘴,听老师这话自己又误会了?
于先生,又扭头对战辉说道:“地上凉快起来吧,已经替你出气了。
可不能让你这个日夜为镇北关操劳的功臣受了委屈。”
战辉被于先生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从地上赶忙站了起来。
于先生又看看镇北王,开口道:“在别处怕是要把战辉给供起来,你可好成天这么闹腾。
要不是有红秀在这,怕是人家早就跑别处去了。
平日挺稳重个性子,怎么一到这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镇北王都无语了,这都哪跟哪啊,事情还没掰扯明白呢,上来就先说自己。
老师的心也太偏了。
“老师,我这也是为了这小子好,满院子水玉,这有点太扎眼了。”
于先生哼了一声。
扭头和颜悦色的对战辉说道:“正好,你今天回来的早,带着我们两个去玻璃作坊转转吧。”
红秀刚出了屋打算去弄点桑葚汁回来,就见于先生喝父王,战辉三人从角门走了过来。
不过看父王的模样好像不太高兴,战辉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你们俩个又因为什么闹上了。”
镇北王和战辉异口同声的说道:“什么也没闹。”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又哼了一声。
红秀看的眼角一抽,这要没闹,鬼才信呢。
于先生呵呵一笑,“你父王觉得满院子的玻璃有奢靡,所以和战辉有点误会,这不要去玻璃作坊看看呢。”
红秀听了扭头看向镇北王,“父王,不是孩儿说您,战辉是那种人吗?事情不搞清楚了您就拍他,太过份了些。”
说完,又对战辉说道:“你也是的,明明能解释的事,你说说不就完了,总跟个孩子一样,你是不是又跑于先生那告状了。”
镇北王和战辉听了同时瞪大了眼睛。
战辉开口问道:“你刚才在院子里看见了?”
红秀撇撇嘴,“还用看吗?都多少次了,你们那些光辉的事迹,满院子谁不知道,我刚回来就有人和我说了。”
镇北王和战辉听了顿时都是尴尬无比。
于先生在一旁看的乐呵呵的,还得是红秀,有这小娘子在,战辉这小子算是没跑了。
到了玻璃作坊,镇北王和于先生亲眼目睹了从沙子变成玻璃的过程以后,全都是惊叹不已。
镇北王震撼之余,发现干活的都是自家的匠人,拉了拉红秀,“这里做活的都是你让父王调派过来的?”
红秀点了点头。
“这作坊这小子真给你了?”
红秀又是点点头。
镇北王听了顿时脸色一苦,心里大骂战辉,这个小王八蛋,真是说到做到,真是要把自己坑的倾家**产。
这特么嫁妆可怎么陪送啊,拿啥也填补不上啊,刚才可是到隔间看过了。
老皱现在弄的那些东西,随便弄出去一件都价值连城。
这小王八蛋太阴险了,这是不给自己活路了。
红秀看着父王又变了脸色,有些莫名其妙。
疑惑的问道:“父王,您这是又怎么了,战辉可一直没吭声,可没人招惹您。”
镇北王一脸悲愤的小声说道:“红秀,你现在已经有了这个作坊,以后可是要富可敌国的。
估计你也看不上父王的三瓜两枣的嫁妆了,所以还是用祝福给你们当嫁妆吧。”
一旁的战辉耳朵尖,听了以后马上开口道:“镇北王,这可不行,不给嫁妆您脸面往哪放啊,咱们当小辈的,可不能做这么不孝顺的事。”
“小王八蛋,本王就是不给了,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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