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
老子曰你八辈祖宗!
李牧的一只手死死的攥着短枪,上辈子这群小八嘎就经常用百姓做肉盾,现在这种被他遇到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好了。
“果然,李桑还是很在意这些百姓的。”三上幽雅得意大笑,“你我都是军人,现在我把你们大明走丢的百姓带过来了,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好好的谈谈。”
“谈条件可以。”李牧深吸了一口气,“让你们的人全都放下武器投降,我个人可以保证不杀你们一人。”
“李桑,你在和我玩文字游戏吗?”三上幽雅鄙夷的看着李牧,“我,也是看孙子兵法长大的。你不杀,不代表其它的人不杀。更何况,你们大明和我扶桑勇士作战多年,你们谁见过主动投降的武士?另外,我虽然在你们火器的射程之内,但你们敢射杀我,我就杀掉所有百姓。”
李牧没再说话,而是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件事。
周围的军卒全都双眼通红的看着李牧,只要李牧点头,他们立马就射杀三上幽雅。
三上幽雅还以为李牧怂了,顿时大笑不已,“李桑,你难道要亲眼看着大明的百姓,一个一个被砍死吗?我建议你们放弃抵抗,打开城门迎接我们。不然……我们会抓更多的百姓,迫使你们开城投降。”
李牧怒火中烧,用手狠狠的砸在城墙上。
在李牧的世界里,大明百姓的生命也是生命。
但他不会用三十多百姓的命,去换土城将士的命。
活着的,能打的,才能给死去的报仇。
有人也已经认了出来,这些人是当时建造土城的时候,王义找来的民间戏班子。
城墙上,将士们攥着死死攥着燧发枪,手指都已经泛白,却不敢有任何异动。
小八嘎们,摆明了就是用大明的百姓做肉盾。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朱厚照和李牧的身上。
二人死死的攥着拳头,双目猩红。
开枪,还是不开枪,这是一个问题。
就在二人也难为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嘹亮的有节奏的号子。
“定中原,十年百战;
看今朝,征程远,气壮河山!
男儿壮志复神州,厉兵精马向燕幽。
风雨誓师黄河口,奋勇进军扫敌酋。
金兵入寇十数年,王师义旅捍河山。
四路捷报敌丧胆,痛饮黄龙待凯旋。
痛饮黄龙……待凯旋!”
这是,天津卫的民间时调,靠山调的一种,唱的是岳飞北上抗金大战金兀术。
三十多人,把这首小调唱的十分豪迈,却也十分悲壮。
乐班的班主,对着土城高声喝喊:
“李伯爷,我们一个戏班子,换这么多小鬼子,值了。
伯爷,开炮,给战死的将士报仇,给被祸害的百姓报仇。
伯爷,你开炮啊,我们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
你开炮,别让我们这帮唱戏的瞧不起你,你快开炮啊。”
紧跟着,其余的乐班成员也高声喝喊:“向我们开炮,向我们开炮!李牧,你他娘的下令开炮啊……”
朱厚照伸手拿起两枚手榴弹,朝子见状,立刻搬动火门,枪口死死的对准三上幽雅的胸口。
李牧双眼喷火,牙齿咬得吱嘎作响,艰难的抬起手,近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声大吼,“开炮!”
两个字喊完,李牧浑身瘫软的跌坐在地上,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抽了几巴掌。
仅仅两个字,就好像抽空了他所有的气力,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朱厚照的胳膊几乎都抡圆了,两枚手榴弹奔着三上幽雅飞了过去。
砰!
朝子也果断的开枪,弹丸精准的落在三上幽雅的胸口。
轰隆,一声爆炸。
就在三上幽雅感觉胸口一凉的时候,就听见了手榴弹的爆炸。
整个人被气浪掀飞,重重摔在马下。
全身上下,被弹片洞穿了无数的空洞,血液横飞。
“开炮!”
“开炮!”
“开炮!”
土墙上,号旗手不断的挥动手中的令旗,发出一声声嘶哑的怒吼。
无数的炮弹,落在敌军阵营之中。
一阵密集的射击,一连串的开花弹的爆炸,面前的敌军被炸的人仰马翻。
剧烈的爆炸中,似乎所有人的耳边,还回**着岳王爷北伐的唱词。
小八嘎们,又一次被打退了,可所有人却高兴不起来。
今天,小八嘎们能用百姓做肉盾,明天不知道还会用什么方法来攻城。
在河道南岸,一阵猛烈的炮击之后,刘福也打退了小八嘎们的疯狂进宫。
朱厚照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战斗结束之后,眼睛死死的盯着地图。
“妈的,这日子不过来,老子上头了!”
朱厚照从怀里掏出来两份空白的圣旨。
紧跟着拿出来一个口袋,里面是两个萝卜雕刻出来的大印。
小朱秀才奋笔疾书,写了两份圣旨,一份是送给营州前屯卫的,一份是送给兴州前屯卫的。
“王朝、马汉。”
小朱秀才深吸了一口气,“你二人,立刻把这两份圣旨送过去,把两卫的兵马全都调过来。我现在不信梁城卫所也不信芦台卫所了。我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一天之内营州前屯卫赶到梁城卫所,两天之内,兴州前屯卫赶到芦台卫所。全军就位之后,压缩包围圈,和这群狗曰的鬼子——决战。”
朝子和汉子,自动忽略了萝卜大印,一人找来两名亲信,一人五马,王朝赶赴营州,马汉奔赴兴州。
“喂,我说……”李伯爷经过一个多时辰的缓解,精神好了很多,拿起一枚大印,“你这……掉脑袋的。”
“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砍了我!”
朱厚照狠狠一拍桌子,似乎感觉自己说的有些过分,又改口道,“我是大明镇国公,我做几枚自己的印信有毛病吗?”
“没毛病。”李牧抿抿嘴,转动手里的大印,“可这个好像是皇帝的私人印信。”
“是吗?”朱厚照一挑眉毛,他可不认为李牧见过皇帝的私人印信。
“不是吗?”李牧反问。
“说的就好像你见过一样。”朱厚照一脸不屑。
“这个印信我还真见过。”李牧深吸了一口气,“我记得当年我给你写了一首词,你爹,也就是我老丈人,盖上去的就是一模一样的印信。”
“你看错了。”朱厚照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一定是看错了,皇帝的印信都有防伪的。”
“哦。”李牧也没打算揭穿朱厚照,“那估计就是我看错了。”
正在这时,有军卒来报,后方来了一支队伍,足足有千人,已经到了西城门外。
李牧和朱厚照相互对望,心里一惊:不会是小八嘎绕道后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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