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斐穿着格子衬衫短裤,肌肉健美配着一副蛤蟆太阳镜,手里还夹着一支细长的澳洲香烟。他的腰身有力,一看肾就不错。
可能有些生意就不是在办公室里谈成的,而是在人家的**谈成的。
唐诗不怀好意的想。
有力气的打不过有钱的,有钱的肯定会和有权的低头。沈玉斐混到了收水的头儿,也依然只是个高级打手的角色,给沿街的那些小额信贷公司收收钱。
沈玉斐走过来,给唐诗递了一支烟:“能走吗?”
“有钱就能走。”唐诗不客气的回敬。
沈玉斐和麻子还就喜欢唐诗这种光棍特色,只认钱的硬骨头挺好,起码能为了钱拼命去。现在的生意就是需要拼命。
“外环路去海明码头下高速公路第二个口,走国道的交界处那里铺面易手,你这两天就把铺子开起来,手续随后办一下不着急。”
那里算是一个旺铺,别看附近穷乡僻壤的连个种大棚菜的都没有,但是南来北往的车都要路过,尤其是拉货的前四后八几十吨的大车都会在那里稍作停息,歇一下脚。笑的私家车从北方那边过来,要进入到昆山市,就会就近洗一下车。
风水宝地。
不过这个风水宝地不是用来做洗车的买卖的,而是渐渐地取代西岭村那边儿的作用,用来直接中转把车给运走,这就是一个黑窝点。
“洗车能挣几个钱,够铺面钱就行了。你记得把车牌号和车型给我们发过来,房租先给你垫付了。”沈玉斐财大气粗,直接把任务给布置了,丢给了唐诗一沓钱。
唐诗拿起来数了数。
这个抠货,给这么点儿钱只够置办洗车的那些高压水枪和砌个储水的池子,人工还得他自己上手。
他了然了,他就是一个小弟,还够不上合作伙伴的份儿。
这不屑地脸色让沈玉斐笑了。
“我混社会的时候还没有你年纪大,年轻人要知足,知足才能常乐。”满满的都是毒鸡汤呀,劝着底层人民一定要知足常乐,他们这些头儿们不劳而获赚大钱。
“洗车店的收入归我吧?”唐诗问了一句,咳嗽了半天。
“当然。”洗一个车才十几块钱,他沈玉斐还有点儿看不上那点儿小钱。
唐诗立刻就把粥杯子给扔海里去了,那喝了一半的纸盒子在深绿色的海水上起起伏伏,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死胖子。”
吕荣光着膀子,顶着身上那一只被撑成了大脸猫的白虎出来了。
“沈总,洗车店总要雇人吧,我一分钱的存款都没有。你得给一个月的工资。”唐诗这是在坐地起价了,小钱上面他越是贪的不行,沈玉斐就越是放心。
一个贪财好色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大理想的,好掌控。
沈玉斐又数出来两千块钱,给吕荣和唐诗一人一千。这一个月的底工资就发放完了,这船开始掉头,往岸边码头的方向开过去。
茫茫海面一片森蓝,和天空接轨到一起。
海鸟洁白无瑕,成群结队的飞来飞去,回旋着冲着唐诗扔的那杯粥冲了下去。那杯粥底下已经聚拢了一群指头长的鱼儿,是海鸟的美食。
甲的垃圾,乙的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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