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笑够了,揭开被子,见狼人竟然走过去,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儿,再坐下来,眼睛依然眨也不眨地盯着那扇门。对面房间里一些**声浪语,立刻从门缝儿钻进来。小翠瞪圆了眼睛,這个人难道真有病?他原来喜欢听别人做!他這么年轻,那方面的能力就丧失了?小翠咬着嘴唇,再也笑不出来,她看着狼人,眼里流出怜悯。
乔三老爷走进桃花阁,站在楼上,看着上官云飞瞅着大门发呆,他都快笑出声来。但愉快并没有保持太久,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狼人!他笑容僵在脸上。狼人一袭蓝衫,面色冷峻,一步步走进来,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乔三老爷的心上。
乔三老爷转过身,抛给老鸨一锭银子,走进一扇门里。每到压力来临,他都想发泄!平常都是喝酒,這次他得保持清醒,幸好地方选择得不错,男人要想消耗精力,实在没有比這更合适的地方了!
乔三老爷不但识货,也识人。他一迈进房门,就知道屋里這个女人是个尤物,不但能让他满足,也能让他放松。虽然已是腊月天气,房里却温暖如春,女人只穿着一件薄衫,曲线玲珑,凸凹有致,她的脸上也带着春色,双眼迷离,像涂满了蜜的钩子,足以吊起所有男人的胃口,掏空他們的口袋。
女人脱衣裳的动作很慢,虽然只有一件纱衫,她却足足脱了有一盏茶功夫。她懂得男人的心理,她已经看出眼前這个男人,口味很刁,所以准备拿出浑身解数。乔三老爷躺在**,他在等待,也在欣赏。到了這个年龄,他已经没有毛头小伙子的冲动和急不可耐,他开始懂得怎样享受女人。
女人身上终于褪下了最后一根布丝,成熟丰满的**,有如官窑烧制的细瓷美人瓶,白得细腻而柔和。乔三老爷的眼神,就像对着自己博古架上心爱的古瓷瓶,他伸出了手,女人扭动腰肢,钻进他怀里。他的手在女人后背滑动,果然细如羊脂,而且有瓷瓶不可比拟的体香,和让人冲动的温度。他的**顿时点燃,女人呻吟一声,瘫软如泥。
几度癫狂,女人酥软得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她的心还在狂跳,胸脯激烈起伏,脸色由苍白转为酡红,她醉酒似的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她在回味,在享受。乔三老爷脸上没有一滴汗,他迈步下床,穿上长衫,女人睁开眼睛,问道:
“天刚黑,你不想住下?”
话里带着嗔怪,更多的是挽留。乔三老爷笑了,他没有說话,但笑里却透着得意、放松和满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金子,足有十两重的金子,托在掌心,看着女人。女人立刻正大了眼睛,好像忽然有了力气,猛地从**跃起,扑到他怀里,眼神像祈求主人施舍的小猫。乔三老爷眼里笑意更浓,他去亲了女人一口,說道:
“想得到它,你得做一件事”
女人急得直跺脚,把乔三老爷拱得东摇西晃,恨不能一把夺过来。
“别說一件,一千件,一万件都行!”
“好,你去陈记布店替我找一个人来!”
“没了?”
“没了”
乔三老爷把金子塞到她怀里,女人一把攥住,转身就跑,好像生怕他反悔。她手已搭上房门把手。乔三老爷笑道:
“站住!”
女人转过身来,茫然地看着他,手紧紧地抓着金子。
“你就想光着身子出去?”
女人低头一瞅,立刻面红耳赤,双腿立刻并拢,手遮住下身,碎步跑回来,三两下穿上衣服。這次她学乖了,笑道:
“还有什么事吗?”
乔三老爷叹了口气:
“你怎么不问问去找谁?慌张什么?”
女人脸更红,撅起小嘴嘟哝:
“人家着急嘛!”
乔三老爷摇了摇头,走到桌边,问道:
“有纸笔吗?”
妓院不是大家闺秀的绣房,来這儿的人,当然也不是吟诗作对的,准备這些恐怕一点用都没有。女人果真摇摇头。
“快去找!”
女人快步出门,功夫不大,转回来,把文具放在桌上。见乔三老爷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来’,下面注了个‘乔’字。他把纸叠好,交给女人,說道:
“进去后,找掌柜的,把信交给他,自然会有人跟来”
女人把纸塞进怀里,匆匆出门。乔三老爷倒了一盏茶,慢慢呷了一口,从怀里掏出一张蓝色信笺,写了几个字,又拿过桌上白纸,写了几笔,把两张纸叠成两个方胜,藏在袖里。
乔三老爷第二盏茶刚喝了一半,房门打开,女人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进来。乔三老爷冲女人摆摆手:
“這里没你的事了,半个时辰后再回来”
女人应声出去,关好房门。来人朝乔三老爷躬身行礼:
“老爷有何吩咐?”
乔三老爷掏出两个方胜,說道:
“這有两封信,一蓝一白。如果半路有人拦你,把白方胜交给来人,趁他不备,蓝的吞下肚去;若是一路顺利,到了布店,打开蓝方胜,按上面指示行动,白方胜立即销毁!明白了?”
“在下一清二楚!老爷尽管放心!”
“复述一遍!”
汉子照吩咐一字不落地复诵了一遍,乔三老爷满意地点点头:
“去吧!”
汉子转身出门,门在乔三老爷眼前关上,他脸上浮起一丝冷笑。
狼人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汉子关门走出,他脸上肌肉动了一下。汉子已经下楼,他忽然站起身,开门跟了出去。小翠一直盯着他发呆,狼人一出门,她吐了口长气,倒在床上,整个人似乎已经虚脱。
汉子刚走出大门,觉得眼前一花,一条人影站在面前,他顿时站住脚。狼人盯着他的眼睛,问:
“乔三老爷叫你做什么?”
“送信”
“拿来!”
汉子摊开左手,露出个白色方胜。狼人一把抓过来,正要打开,见汉子右手往嘴上一捂,不禁大惊,刚要出手,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捏住汉子下巴,汉子嘴巴缓缓张开,脸色变蓝,舌头也已变蓝,舌头瞬间已经肿大,一个蓝色方胜被顶到上腭。
接着又伸过一只纤手,隔着手帕,从汉子上腭抠下方胜。狼人不用看,已知道他們是谁。上官云飞放开手,汉子嘴已闭不上,额头冷汗涔涔而下,眼神恐惧得只哆嗦,他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白雪飞捏着方胜,看了一眼,吸了一口凉气:
“追魂散!”
上官云飞问她:
“还有救吗?”
白雪飞没有回答,她看着地上的汉子,问道:
“想活吗?”
汉子连忙点头,虽然他也是乔三老爷手下的死士,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慷慨赴死。
“那你得答应我們的条件!”
汉子连忙点头。白雪飞接着问道:
“你知道我們的条件?”
汉子有点点头,他嘴說不出话来,神智也即将模糊。白雪飞蹲下身,摸出一根银针,在汉子舌尖一点,汉子舌头立刻像扎破了的水袋,哧!黑色的汁液带着腥臭,射得老远。白雪飞快指如风,连点上身几处穴道,阻住毒性蔓延,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倒出三粒药丸,送进汉子嘴里。汉子舌头毒液流出,嘴巴已能开合,赶忙吞咽下去。
时间不长,汉子已翻天覆地,呕出几大堆污秽来。白雪飞又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药丸,给汉子服下,汉子浑身已经虚脱,但神智却慢慢清醒。
白雪飞展开蓝色方胜,送到上官云飞和狼人面前,只见上面写着:
“信纸有毒,立即销毁”
狼人苦笑着把白色信纸递给二人,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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